你的家?有意思。上次房租是你付的吗?
我付出的更多。流氓。我付出了灵魂——我把一切都给了你。
噢,真的吗?
是的,当然,你这个杂种。
你觉得你到底失去了什么?
我的事业,还有我他妈的灵魂。
你的灵魂?我明白了。
别这么看着我,你这个流氓。
好吧,好吧,谁也不耍谁。赶紧出去、谁也不会再耍谁。
我付出了所有的东西,他妈的——鲜血、汗水,还有眼泪。
够了。克里斯蒂娜,我累了。
你累了?!为什么?和你那个恶心的小姨子又去——
我累了是因为我整天都在做缝合手术。
缝合手术?好大的借口,你这个流氓,杂种,姨子养的。
你就是我的姨子。记得吗?你自己承认过的。
闭嘴!
好吧。现在回到楼上去,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儿。
别跟我说该干什么,你这个杂种!你又不是我的老板,我愿意呆在哪儿就呆在哪儿。
你又喝醉了,这是你的老毛病。
是你逼我的。
好吧,你的弱点都是我的责任。
别讽刺我。我警告你——
你喝醉了,克里斯蒂娜,因为你太脆弱了,因为你不敢正视生活,你是个胆小鬼。
杂种!你喝什么?可口可乐?
我会自己来,我管得住自己。
我会自己来,我管得住自己。
别学我,克里斯蒂娜。
别学我,克里斯蒂娜。
好吧,现在出去,去灌你的黄汤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去灌你自己的黄汤吧。你别以为自己是什么稀罕物,所有人都说你是个流氓。有好多女人跟我说你是个流氓。
可这并没有阻止你继续想要我的那东西。
因为我想把它割下来。我为了你的钱才这么干的。
好吧,我的钱早就都给你了,现在请出去,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我他妈愿意呆在哪儿就呆在哪儿。
你有点失控,克里斯蒂娜。明天和艾米尔医生约一下,让他检查一下你的大脑有没有什么毛病。
你这个阳痿的流氓。
可怜。
别装模作样,你这个阳痿。
可怜。
也许我是可怜。也许。但至少我还是个人,不像你是个四处撒种的机器。你好——好先生……好医生,可以干一切有机会干的事,回到家里却装死狗!完美医生!
真可怜。
这是什么?难道是他妈的可口可乐?
滚开,克里斯蒂娜,我——
喝起来可不像他妈的可口——
滚开——
——可乐。
——噢,他妈的,你怎么都泼在我身上了。
可怜的宝贝!可怜的阳痿!干你自己的吧!婊子养的!
滚出去!你这个婊子!滚出去,他妈的,我得赶紧把这些弄掉。
好,完美医生。干那些意大利母鸡会让你变得像一只笨鹅。
出去,克里斯蒂娜。
干母鸡专家。
出去!
去你的!
我警告你!
我警告你——噢!你——噢!你敢推我,你弄伤我了,你这个杂种!我的脚——
看看你,真可怜。
你敢推我,你这个公鸡!
醉母牛!
狗屎!
垃圾!
犹太杂种!
白母牛!
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无耻的杂种!
第十一章 傻孩子
太阳开始落山的时候,伊利亚斯·达奥得在自己胸前划了个十字,为能取得进展而祈祷。
西尔旺村像嵌在老城东南方山上的一个马蜂窝,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公寓楼和浅米色的居民住宅。基德伦谷将它与城墙分割了开来。村子北边,东城墙的墙脚处流淌着的吉洪泉注人了西罗亚池之中——它是古耶路撤冷的水源。如今妇女们仍然去那儿洗衣服,在路上,他也看到了一群洗衣妇——一边在宁静的碧水中洗着衣服,一边开着玩笑,笑声不绝。大概是在讲男人们永远听不到的故事。
就在这时他想起来了,这就是他见到她的地方,就在他调查第二团伙案的过程中,当时他已经猜到某一个急于想再吸口毒品的妓女的身份。
在他到城墙附近会见一个毒品贩子的路上,他经过这个池塘,看见她和另外一些年纪比她大的妇女们在一起,聊天,洗衣服他们大多把“青年马克思”和“老年马克思”对立起来,颂,哈哈大笑。好看的脸因为缺了一颗牙而逊色不少。
要么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他的大脑在耍弄他吗?他太急功近利以致于记忆模糊了吗?
不,他能肯定。那个女孩是这群洗衣妇中的一个,她的家就在这儿。
他大步向前走去。
沿着一条螺旋形的单行道可以走进村子的最低层。狭窄、简陋的小路和肮脏的巷子通往一些比较靠上的房屋,其它靠上的房屋则只能骑驴或者步行才能走到。他发现了最省力的办法,那就是把雪铁龙停在一个空荡荡的停车场里,然后走过去。
阿卜杜村的情况也是一样,只有一点不同:在那里,犹太人开始抢占地盘,购买最大的房子,装修一番就住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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