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威克朵还留有印象。
“嘿?你又来干什么?这场误会也应当结束了吧?我妻子四处宣扬,生怕人们
不知晓此事。如今,人们都误以为我是杀人案犯,在路上碰面时也对我不理不睬。”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首瞧了瞧他妻子。
“爱尼特!你真是醋性十足!我人在巴黎一刻不闲地奔波忙碌,为了业务而辛
苦受累,你居然讲我在灯红酒绿,仅在自己家中讲还不行,还要四处宣扬让大家人
人知晓,都不拿正眼瞧我了。如今可好,把警察都招来了,你说说这该怎么办才好?”
他的太太爱尼特似乎颇有些难为情,根本不似那一日河东狮吼的恶妇人。
“真的抱歉!累乐摩,那天我有些气昏了头,因而傻里傻气对四邻大肆宣扬,
讲你深夜不归在外边花天酒地。后来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你到家时,根本未至11点
钟!”
“如今你再这样讲,警察还会听你的?咳呀!有你这样醋劲十足的妻子,我可
惨了!”
摩立奥向他出示了搜查证。
“叨扰你将那张桌子的抽屉开开!”
累乐摩尽管心中是一万个不乐意,然而眼见到了搜查证,他也无可奈何地把钥
匙掏出来把那只抽屉开开。威克朵对那张抽屉进行翻检查看,搜到了一只黑色小袋,
里边有着亮晶晶的白粉面。摩立奥用指尖了蘸一点点,放到舌尖品别。
“木鳖硷!你为何藏有此类毒药?”他声色俱厉地问。
“我拥有一座狩猎场,我用这药来防治一些偷袭鸟类的走兽,如狗、狐狸之类。”
“恰恰是此类毒药将累思克老人所养的狗毒死的!”
“听传闻是那样的。不过,藏有这类毒药的人也绝非我一个,这四邻八方的农
牧场,家家都是有的。”
累乐摩镇定自若地笑了笑,而他太太爱尼特的神情,却有些哀恐,不踏实。摩
立奥注视着她。
“请将那个文件箱开开!”
刚才停留在累乐摩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殆尽,他动作迟缓地将文件箱的锁开开。
在文件箱内,上边放着一些帐本及文件,下边却有一支七连发的手枪!
“7.65口径的勃朗宁!”摩立奥将枪把玩在手中。
“的的确确口径为7.65,这又能说明什么?警察先生!”
“累思克身上的枪伤创口便为7.65口径的子弹射成的。”
“然而,你不可以认定那粒子弹由这支枪的枪膛射出,这支枪是我在五六年前
购买的,一直搁置未用。”
摩立奥看了看子弹夹,看到弹夹缺少两粒子弹。
“这两粒子弹何时使用的?”
“我从未使用过它呀!”
“可是,里边却有两粒子弹不见了。”
“也许是让什么人拿走了吧?倘若是射出的,枪内应当残留火药味道,你能闻
到吗?”
摩立奥闻了闻枪口,真的未闻到。
“开完枪后,也许你早将枪擦拭一遍。无论如何,枪支及毒药我要带走,请专
业人士作鉴别认定。”
“随你怎么办!不论怎样这些都无济于事,假若我是凶杀案的案犯,也绝不可
能把罪证放在家中等你们找到,我会早早将它们遗弃在深林之中的泥潭里!累思克
遇害之时,我人在巴黎,为此我的妻子跟我吵闹不休。”
“是否有人证证实你在案发时仍在巴黎?”
“这……我……”累乐摩无以应对。
“那请你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累乐摩默不作声,垂头丧气;他的太太爱尼特则在一旁啼哭不止。随后威克朵
二人将累乐摩带至巴黎警局。
累乐摩受到了严厉的问话。然而,他一直沉默不语,拒绝回答,这使得他的嫌
疑更大了,随后他被送入看守所。
第二天,警局的快反组召开情况通报会,作出如下结论。
“累乐摩具有谋害累思克的重大嫌疑,德若雷也是此案的重大嫌疑。
“那么这两个嫌疑人,到底哪一个是杀人凶犯?也有可能是这俩人共同谋杀了
累思克。这就是指,这俩人是不是同谋,需要我们作进一步地调查取证。
“那个长着满头金发的靓女与这俩人有何关联呢?莫非她也是同谋,目前尚得
不到证实,这三人之中必定有作案凶手。”
德若雷男爵也羁押在看守所中。目前,只剩下金发靓女不知去向。
“这个金发靓女与我在影院首次见到的那个是否是同一人呢?从累思克住所逃
之夭夭的那个与买梯子的那个是不是也是同一人?爱立思被人谋杀时,住在公寓六
层的人所见到的那个,也是同一人吗?这是破案的关键。”
威克朵打开从爱立思处找到的盒子,取出那张金发美女像。毫无疑问,相片中
的金发美女正是他在影院首次见到的。应当把这相片让卖梯子的店员,还在爱立思
所居住的那栋公寓的六层的人核实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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