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这儿做什么?难道你们还疑心我丈夫做了坏事?我可以发誓,我先生
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的。那天晚上,他很早就从巴黎返回了,而且一到家便呼呼大
睡。我由于对他误解很深,才四处宣扬他的坏话,事实上那都是假的,是我信口胡
诌的。那只不过是夫妇之间的斗嘴而已,谁管得了?
“这们这帮人什么事都插手,究竟想干什么啊?如果你们闲得无聊,为什么不
去抓小偷、混混?哼!你们就该去抓贼,那才是你们的正经活儿。杀人凶犯你们就
抓不住,你们没有那么大本事!”
两个人一听她破口大骂不止,只好无趣地走开了。
“这样的女人真吓人,亏得那种话她还开得了口?这样的议员夫人,我们不与
她接触也罢。”
“累乐摩在做议员之前,是个经营石炭生意的商人,她这个准老板娘还能说出
什么悦耳的话来?”
说完,二人相对一笑,而后返回巴黎的警局。
第二天,威克朵又到爱立思居住的寓所里进行侦察。
爱立思的门口站着两名警员守卫着。
威克朵觉得十分诧异,他推开门一看,摩立奥组长正在搜查。
“组长,你也在呀!”
“嗯!我打算看看能不能找到上回搜查落下的东西,但是看来找不到了!”
“对了,爱立思还有个女友!”
“不错,就是那个女人,腊漠拿在爱立思的葬礼上见过她!”
“那个女人很有价值,就是有她,我们才找到了那个俄国贵妇人。”
“我派人找她去了,不一会儿她就会到这儿的。”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上楼梯的脚步声。
“似乎来了!”
门开之后,进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一见威克朵,但彬彬有礼地向他致敬。
这正是爱立思的闺友雅嫚笛·杜德立。
摩立奥组长给雅嫚笛看了一些柜子里的衣物,还有房间里乱七八糟的物什,但
一切并无异样。
摩立奥大失所望。他让雅嫚笛走了,而后与威克朵一同返回。值班的刑警告诉
威克朵一个消息:
“戈捷队长唤你!”
威克朵来到队长办公室。
“威克朵!我发现了一个证人!”
“是谁?”
“是那个开车送德若雷男爵从北车场到胜腊瑞车站的出租车司机!”
威克朵激动地大叫一声:
“果真?那太棒了!”
这个司机在报纸上见到男爵的相片,得知警方正在寻访开车送男子的出租车司
机,于是他主动来了。
警察让他见了男爵一面,司机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男爵是乘车直接从北车场到胜腊瑞车站吗?”
威克朵问道。
摩立奥答:
“不,不是!”
“他在中间下了车?”
“也没有!”
“那么…”
“男爵从北车场首先来到艾特华广场(位于巴黎市中心,中间有个凯旋门),
而后来到胜腊瑞车站,几乎兜了一个大圈子。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干?”
“那么司机呢?”
“在隔壁房间里。你以前表示过,只要找到当日开车送男爵去车站的司机,那
么便可以找回90万法郎的债券,所以我留下了他。”
“你见过他吗?其他人见过吗?”
“除了我与检察官先生,他没见过其他人。检察官问了他几个问题。”
“他叫什么?”
“尼顾乐。他开的车是自己的,而且仅此一部,汽车现停于里院中。”
威克朵听了这些话,思索了一会儿。
戈捷队长迷惑地盯着他。
“想什么呀?”
“我觉得十分诧异,为什么德若雷男爵不直接去胜腊瑞车站,而要在艾特华广
场绕一圈呢?”
“这很要紧吗?”
“是的,事关重大!”
“哦?那么重要吗?”
“不错!”
“你敢肯定吗?”
“肯定,十分确定!这个事实的理论基础很牢实。”
“似乎十分复杂,可以说明一下吗?”
“事实上很容易!”
威克朵开始讲述,“我们要找回的90万法郎的债券,首先从施特腊思堡跑到了
夹休。施特腊思堡中央银行的职员雅色·奥及罗兰从金库盗走了债券。在电影院中,
债券又落到了化学公司的打字员艾尼思婷手中。而后艾尼思婷公司的一个名叫夏珊
的女人夺了去,在6点钟从巴黎发出的火车里,这女人又把债券给了累思克老头儿保
管。
“不料,那天晚上,累思克老人遭人暗算,债券再次易主。这个凶犯便是德若
雷男爵,这毫无疑问。
“他谋杀了累思克老人,夺走了债券,后来又怎么样了呢?我一直在思考这件
事。不说了,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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