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过多而死去了。
“男爵自尽了,由此可见德若雷男爵并非罗宾。”
“啊?罗宾怎么会自杀呢?”
“他是不是假装自尽,打算逃走?”
“不会!报上报道,男爵已经死去了,这是法医鉴定的结果,绝对没错!”
“这么说,男爵不是罗宾了?”
“对呀,他还要与刑警威克朵决一死战呢!将来必有一场生死之战!”
老百姓对这桩事议论纷纷,而威克朵由于这自杀事件深受到创伤。
“男爵一定是由于自己洗脱不了干系而一时想不开,而他又无法证实自己的清
白,才这样一狠心,一咬牙,一死万事休了!”
威克朵心中十分难受,他认为自己负有责任。
好大一会儿,他都木木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不,逼死男爵的人是罗宾,我一定要抓住他!”
于是,他又一次乔装改扮成秘鲁的亿万富豪麻克思·俄比思德,乘车直奔汤冰
饭店。从前他住过的345号房仍然留着,所以他径直来到房内。
到吃晚饭的时候,他在餐厅里没撞见公爵夫人。饭后,他又在大厅里逗留了一
会儿,仍然没发现俄国女人的影子。
10点钟的时候,威克朵返回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夫人打过电话来了。
“俄比思德先生在吗?我是雅力山大·博齐烈夫公爵夫人。如果有空儿的话,
请过来谈一会儿,好吗?我想,我们可以边品茶边拉些闲话。”
“很好!我马上过去吗?”
“当然,我等着!”
放下电话,威克朵暗自思索:
“怪事!她为何要找我?那个俄国女人像谜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她找我一定
有目的。算了,见面再见机行事吧!”
威克朵身着在巴黎最豪华的成衣店订做的衣服,飞快地来到公爵夫人的门口,
他先倾听了一下房内的声响,这才敲门。
夫人甜美的声音传过来:
“请进来吧,门没上锁!”
进门之后是一个小小玄关,再往里走才是大厅。夫人从长椅上站起来迎上前去。
“晚上好,夫人!”
“欢迎!请里面来!”
夫人十分迷人地笑着。她伸出白皙的小手,威克朵在上面吻了一记。
公爵夫人身穿白丝绢制的便装,态度热情,并不像往日那样庄重。脸上一改冷
傲孤高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温和迷人的笑。
这个大厅与饭店里其余房间的大厅格局大同小异,但是这间却分外吸引人。因
为里面洋漾着让人心驰神往的幽香,而且天花板上又挂着一盏柔和的灯。
“请不必拘礼!”
公爵夫人倒了两杯清香的红茶,让威克朵在椅子上坐下。于是俩人聊起来。
威克朵假装无拘无束、镇定从容地喝着红茶,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谈了一
会儿,夫人瞅了一眼扔在桌子上的报纸。仿佛若有所思地说:
“国库债券的案件,如今已发展到这步田地了,不知你对此有何高见?”
“哦,开幕了!”
威克朵忐忑不安了。
“她终于拐到大事上来了!她一定不了解我快反组成员的身份,只把我当做亿
万富豪。我何不顺水推舟,探探她的虚实!”
想到这儿,威克朵也假装不在意似地提及了它。
“我曾关注过这个案子,但是,它太扑朔迷离了!”
“不错!太怪了!仿佛迷宫一样,一件接一件疑案层出不穷,它们之间是什么
关系?一点儿也不明白!”
“哦?”
“比如,德若雷男爵自尽一案,真让人大吃一惊,他是由于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而悔恨自尽的吗?”
“大约如此!内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却觉得真正的凶犯并非男爵!”
“你以为另有其人?”
“可以这样说!”
说完,威克朵偷窥了一下夫人的神态,她的脸色有些冷峻。
“究竟是谁干的呢?”
公爵夫人嗓音微微颤栗。
“听说,在累思克老人遭暗害时,刑警曾目击一名男子从老人房中仓皇逃逸,
这个人八成是凶犯。凶手也许是议员累乐摩,也许是那个当时从窗子跑掉的女人的
情夫!”
“那个女人的情夫是什么人呢?”
“怪盗罗宾!”
威克朵故意平淡地说。只见公爵夫人猛地瞪大了眼。
“这不会是真的吧……怪盗罗宾在作案时从不杀生!”
“这太难说了!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会下毒手!”
夫人面色一变。
威克朵仍然不为所动。
过一会儿,公爵夫人才提起了精神,镇定下来。
“据报道,那个跳窗逃掉的女人,威克朵警官在电影院里见过。”
“报上这么说,不会有错!”
威克朵含糊地说。
夫人这时发问:
“报上的东西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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