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朵将事件的原委简明扼要地讲述一遍,那名青年男子四肢乏力地瘫坐在座位上,
面无血色。
“说!你为何打算逃走?你是谁?有什么证件表明你的身份?”
“我没有!”
“我不相信!你在说谎!”
威克朵很是麻利地从那名青年男子的衣袋中找出一张名片。
“雅色·奥及罗兰?局长,你对此名是否有印象?”
“没什么印象……是否向市局打电话问询一下?”
“好吧。那样的话,烦扰你替我给快反组第一队的队长乐非彼耳接通电话!”
警官乐非彼耳是威克朵的直接领导,即快反组第一队的队长,打往市警局的电
话不久就拨通了。威克朵把听筒拿了起来:
“请问,是队长吗?我,威克朵!我刚抓获一名叫雅色·奥及罗兰的青年男子,
想向队长打听一下他是否有案底?
“哦,叫做奥及罗兰,个头有些矮而且胖,唇上有一抹小黑胡。噢,是吗?这
真让人意想不到,我也立功一个啦!快派人员前来此地将他提走!我在尤萨街分局
等候。”
威克朵“咔嚓”一声将听筒搁下,回首注视着那名青年男子。
“你真是能扮假!就职于施特腊思堡市中央银行,涉嫌从银行金库里窃走共计
90万法郎的国库债券,这个你应当很清楚吧!据我判断,此案系你所为,没错吧?”
青年男子由于惊恐而神情突变,浑身战栗不止。
“你卷带着国库债券潜匿至巴黎,未承想被那黑发女子扒窃走,对不对?”
“对,肯定在我俩一同进餐时,装债券的信封从口袋里外露了一点,被她瞥见。”
瞧上去胆小如鼠的青年男子,几乎要涕泪而下了。
“哦?如此看来,你与那个女子是认识的?”
“认识是……是在前天,我在美德诺地铁站与她结识。”
“初识不久便一同进餐?如今的青年人真是浪漫天真,她的名姓你知晓吗?”
“她说她名叫艾尼思婷,是个打字小姐,就职于麻特琳街的化学制剂厂。她的
家中住址我就不清楚了。”
“你就与一个不知到她根底的女子共同进餐,一起看影片?”
“是她主动找的我!”
“你真是愚笨至极!莫非你就没想一想,她来找你是冲着那些债券而来?”
“对呀!我真的很蠢,太傻了!”
“装债券的信封是什么样子?”
“是个黄颜色的大号信封!”
市局派遣精干的快反组的成员艾特汶前来押解这名犯罪嫌疑人。威克朵将那名
青年男子移交给他后,便返回自己在雅博街的住所去休息。
翌日清早,即礼拜一的清早,威克朵一边饮着咖啡,一边浏览着晨报。突然间,
他怒骂一声:“蠢货!简真瞎胡闹!”
原来那位精干的快反组成员艾特汶,抵不过新闻记者的诱骗,居然将昨天的情
况和盘托出,成为那一日的要闻。
……黄颜色大号信封内装有90万法郎的失窃的国库债券,此案的犯罪
嫌疑人原中央银行职员雅色·奥及罗兰已被抓捕归案。但那些债券却遭打
字小姐艾尼思婷的扒窃……
“简真是蠢笨至极,新闻报纸把案件的全部情况刊发出来,如此这般,便让黑
帮从上至下皆知晓这件事,这将大大加重我们侦破这件案子的难度。更不清楚窃取
债券的艾尼思婷因此而受到怎样的横祸……艾特汶,你居然还是快反组的成员?你
真是个废物!”
威克朵紧皱双眉将晨报读完,猛地将报纸放下。
“债券失窃案的发生地是施特腊思堡市,侠盗罗宾在无声无息多年之后,是在
施特腊思堡市显露影踪……莫非罗宾与这起盗窃案有牵联?”
威克朵回想起昨日在咖啡屋所浏览到的报纸内容。然而,那个胆小如鼠、行动
迟缓的青年男子,看上去似乎与罗宾并无关联。
“不过,也许会那样!”
威克朵着手进行搜集、整理罗宾在施特腊思堡市行动的相关材料。他耗费了一
个上午的光阴去推理、思考,但最终也没发现罗宾与那个案件的联系。
“咳!如此说来罗宾与此案并无牵连,或许是那个胆小如鼠的小胖子所为!”
威克朵在心中暗自思忖:要想判明小胖子雅色说的是不是真实的,必须把打字
小姐艾尼思婷的身世及相关情况搞清楚。因而他便利用电话号码本,从中查出在麻
特琳街的那个化学试剂厂的地址。接下来,威克朵火速赶到那里,尽管已临近下班,
不过,试剂厂的老板还应当留在厂内,大概有几个员工还没离去。
“请问贵厂是否有名叫艾尼思婷的打字小姐?”
“有一个!你们声称她盗窃财物,不会吧?此事事关我厂的荣辱,我恨不得告
你们诬陷诽谤!”
试剂厂的老板已读过报纸上的报道,怒火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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