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你觉得怎样?”
“太妙了!”
现在只等突袭富人豪宅的时间来临了。在这段日子里,威克朵没迈出门半步,
当然也从不发信或打电话。他像罗宾(卜勒塞克)的忠心耿耿的手下一样,勤勤恳
恳地工作着。
卜勒塞克十分信赖威克朵,什么事情都对他知无不言。威克朵十分兴奋,也略
感忐忑不安。
“罗宾为什么这么信任我?他是不是表面上亲近我,私下里却在调查我的来历
呢?不,他也许早已识破了我的真面目,只是假装糊涂,想让我替他卖命吧?”
想到这儿,威克朵心里更忐忑了。
事实上,罗宾从来没有怀疑过威克朵的来历。而且自从威克朵对公爵夫人讲明
了她的嫌疑已经解除了之后,夫人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大家在一起十分融洽。
明天就要按计划采取行动了。夜里,三个人共进晚餐时,夫人对威克朵说:
“我也打算参与这次行动,但无论我如何恳求,他都不同意,他说女人不应当
去涉险境!”
罗宾轻轻一笑。
“真拿她没办法!一个女人去干这种事,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碍手碍脚!”
“我绝不会妨碍你!我可以自己行动,冒一冒险也不要紧,更何况我想尝尝惊
恐的味道呢!”
“我的血管中流淌着斯拉夫人的血,拥有祖上坚毅果敢的天性,我希望去体验
那种心惊肉跳的恐怖!”
“我最看不上胆小如鼠的人,机械、无味的生活,我简直忍受不下去了。可以
找到一个机会去冒险,以性命为代价,去体味接近死亡极限的惊惧,我自然不会放
过了!上回,我不是陪你去累思克老人家里了吗?”
“还说这事儿呢!那回行动也是你恳求,我实在受不了,所以才带上了你。只
连累得我心里忐忑不安,惟恐你落入警察手中坏了大事。那次经历太危险了!”
威克朵听见俩人的话,插嘴说:
“这么说,从累思克老人家中跳窗溜走的金发女子真的是你时?”
“你怎么知道的?怪不得我总认为有人目击了我跳窗的事情,原本以为是警察,
没料到是你!”
“对啊!我也风闻累思克老人得到了国库债券,所以那天夜里就钻入了老人的
住宅里。”
“你说什么?你也去取证券?”
卜勒塞克惊诧不已。
“那天晚上,我与夫人借助梯子钻入老人的卧室,但是,我们不清楚债券在什
么地方藏着。正当我们四下搜寻债券时,有人从楼梯上来了,我与夫人立即躲人旁
边屋子里。我们听见来人晃醒了老人,恐吓他交出债券。老人被那个人手中的枪吓
得魂不附体,急忙从金库中拿出了债券,交给来人。没料到,那个混蛋竟然一枪击
毙了老人。正在这时,又听到楼下冲上来两个人。那个男子冲出屋子,放了一枪,
就往楼下跑了!”
“你是说,比你们晚到一步的这男人谋杀了累思克老人,抢走了债券?”
“嗯,后来一见报纸,我们才明白那个人是德若雷男爵!”
“不错,这就证明夺走债券、谋害老人的真正凶犯是男爵,他悔恨不迭,忐忑
不安,于是便在牢房中自尽了!”
威克朵说:
“但是,我那时只发现了夫人,并没见罗宾先生在场啊!”
“卜勒塞克先从梯子上下来,我晚了一下,恰好被你看见了。”
“哦?怪不得。”
“我们不是谋害老人的凶手。绝对不杀无辜,是罗宾的做人原则。”
卜勒塞克昂首挺胸,一副引以骄傲的模样。
“这我清楚。夫人!你这一头光洁的金发太引人注目了,这不是给你增添了麻
烦了吗?”
“我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把头发伪装成黑褐色来掩人耳目,因为漂亮的
长发是一个女人珍贵的财富。”
说完,夫人伸手抚了一下发际。威克朵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心想:“她真有魅
力!”
这么迷人的一位贵妇,混在一群盗贼之中,又甘心冒着生命之险去干这些鸡鸣
狗盗的事,真让人百思不解。
“也许这正如她自己所说,她的身体里流淌着斯拉夫人的血液,并且有冒险的
本性也说不定!”
威克朵心里思忖。
公爵夫人仍旧坚持与罗宾一块儿行动。
“我真说服不了你。好了,就让你去冒险吧!”
卜勒塞克苦笑一声说。
次日,过了半夜时分,三个人领着下属抵达希腊富翁习力修思的住宅。没有人
说一句话。他们借助梯子翻到了院子里头。
“你们待在这儿!”
卜勒塞克悄声命令部下。
部下们将梯子靠着三楼的晾台竖好。三个人悄无声息地爬上去,由窗子进入书
房。
卜勒塞克从怀里掏出手电筒,打量了一下屋里。椅子、书橱、桌子、壁炉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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