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1点钟,我已在巴黎用过饭,因而回家倒头便睡。”
“据你太太所言,你在今晨6点就外出了。”
“没错!”
“不过,车站剪票口的工作人员对我讲,他并未看见你。”
“我比往日晚了几分钟,因而未能搭乘那列车。昨夜又是疲乏过度,因而今天
清晨起床迟了。若在往日出现这种情况,我便乘坐出租车去下一站搭乘火车。”德
若雷男爵井井有条地陈述,竟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找不到破绽。
“我都了解了,对不起,这样麻烦你。”
威克朵又返回所住旅店,用过晚饭,他便在屋内浏览报纸。艾特汶走过来对他
讲:
“德若雷男爵有重大嫌疑!”
“凭什么这样讲?”
“家住夹休的一对夫妇指证,他俩昨日前往巴黎,黄昏时分从停车坪返回时,
瞥见德若雷男爵与一名妙龄女子一同坐在出租车内,并且车上还放着两只大箱子。
“那女子什么模样?”
“听他们所言是长着满头金发的靓女……”
“什么?一头金发的靓女?”
这让威克朵惊诧万分,那女子分明就是在电影院遇见的长着满头金发的年轻貌
美的女子吗?倘若这名女子与德若雷男爵共乘一车的话,毫无疑问德若雷男爵是枪
杀累思克的元凶,而那名女子自然是他的同谋。
这俩人带着两只大箱子,必定是打算远走高飞……愈加妙不可言。
威克朵在那一夜又来到德若雷男爵的住所,与男爵在客厅会谈。
“男爵先生!请问昨日在停车坪那里,与你同乘一辆出租车的女子是什么人?”
这句问话让男爵顿时面无血色,竟然好半天无话可说,最终他似乎痛下决心似
的。
“你们真的非常神奇,任何隐情都逃脱不了你们的眼睛,我只能坦白地讲出来
了。我在巴黎蓄养着一名情人,我们的相识是在几个月前。昨天晚上,我去她的住
所与她一同吃了晚饭,随后她招了一辆出租车送我去停车坪。”
“因而,你欺瞒自己的太太由于业务上的缘故而回来晚了。”
“我的心中也感到十分愧疚!”
“我要求你领着我去与那名女子会面。明日清早,我开车来接你,你必须等着
我!”
闻听完威克朵的指令,德若雷男爵面露难色。然而,他又害怕惹恼威克朵,因
而特别不乐意地说:
“就这样吧!明天我在家守候!”
第二天一早,威克朵租了一辆出租车前去接德若雷。从夹休驶往巴黎,共计20
分钟的行程。在车上,这俩人都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威克朵偷眼观察德若雷男爵的面目神情。他显得苍白憔悴,一双充血的眼睛,
估计是昨晚夜不成寐,为这日之事殚精竭虑!
“透过男爵的面目神情就能够作出断言,德若雷男爵的情人必定是那个长着一
头金发的靓女子!他便是凶杀案的元凶无疑!”威克朵在脑中翻来覆去思考着这些。
他俩所乘的汽车驶进了巴黎。
“她的住所在何处?”
“路萨堡一带,博奇腊耳街。”
“她叫什么名字?
“爱立思·玛桑。她原是罕立·博齐戏剧院的舞蹈演员,后因得了肺病而难以
登台演出。出于可怜她,我便出资为她治疗,她为了报答我方与我相好。”
“作治疗的费用一定不少吧?”
“还可以。目前她不过是肺病初期……然而以我的财力而言,这笔钱数目已是
相当大了。这些爱立思都很清楚,因而发自肺腑地感谢我,用她的深爱对我进行补
偿!
“如今她的肺病已全部康复了,然而,依旧不能再重操舞蹈演员的旧业。那种
职业要有较好的体力,而她不得不静养。”
他们所乘坐的出租车开进了博奇腊耳街狭窄的巷道,车子停在一栋上了岁月的
公寓楼前。德若雷男爵轻轻扣响了屋门,有一妙龄女子把门打开。
“你来了!玛习思!”她拥住了男爵并吻了吻他。
让威克朵大失所望:尽管这名女子长着满头金发,发型与先前见到的那个涵异,
也是年轻貌美,却有重病康复之后的虚弱,也许是因为期望过大,因而失望也很大。
“这位是你的朋友?”那名女子注视着威克朵。
“并非那样,他是名刑警。你也曾闻听过相关的报道,他是快反组的成员,目
前在侦破那宗债券盗窃案,我恰好可以为他提供一些帮助。”
“快请进来!您受累了!”
那名女子领着这二人进入挟矮的房间。威克朵一直在仔细打量着那名女子,由
于疾病所致,使得她的姿色锐减。深蓝色的眼珠,修长密集的睫毛,略微一笑,白
如珍珠般的两排牙齿就显露出来。
“太太!因为侦破上的需要,烦扰你一下,向你提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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