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退学了。”
“哎呀!是因为昨天机关枪扫射的事吧!”
“您已经知道了?”
“我是警察呀!这么说,您有时间罗?还没吃饭吧!”
“您到底在调查什么呢?”
“昨天说过……”
“您昨天什么也没说呀!”
“喂,对,是那样!”
“如果父亲的死有什么疑点,请您直说,我能挺得祝”“小姐您真够坚强,”黑木笑了笑说道。
在从学校到车站路上的一间小餐馆里,阿泉吃了一盘意大利面条。她经常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顺便来到这家餐馆,边吃冰激淋边闲聊。
“那么,我简单明了地说吧!”黑木喘了口气说道,“您父亲好象是被人推到路上去的,正好在大型拖车的前面。”
阿泉使劲咽下了嘴里的意大利面条,
“也就是说,他是被害致死?”
“可能。”
“可是,谁干的呢?”
“现在正是要调查这件事。”
阿泉手里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嘴里又开始吃起意大利面条。黑木喝着咖啡说:“看样子您并不感到吃惊。”
“哎哟,看您说的!不过,饭要吃饱。”
阿泉平静地说着,可实际上是在努力掩饰内心强烈的愤怒。
“是吗?这也好。您能协助我们罗?”
“当然。不过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动机还不清楚。”
“不,不是说动机。”阿泉摇了摇头,“为什么今天才提出父亲的死有疑点呢?”
“对,这个问题提得很好。其实,当时有目击者在现抄…”“看见了吗?”
“不,您父亲被人推倒的那一瞬间,他并没看清楚。据说那个人突然踉跄了一下,碰到了您父亲身上。看到的那个人也恰好走过,而且要赶飞机,很着急,因此,他也没很注意。”
“结果,这个人现在……”
“他一直在美国出差。工作很忙,这件事也就完全忘在脑后了,可回来在飞机上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等想起来之后,总觉得不大对头。”
“是吗?”
“他要是早点来报告倒也好了。当然,现在也不算晚。再说,事过境迁,反倒不太好说出口。不过,总算向我们报告了,真够意思;”“哎,这我理解。”阿泉点了点头,“如果这个人不说话,事件也就被人遗忘了。”
“话又说回来,如果您父亲确实是被人害死的,那您是不是了解什么情况呢?”
“不知道。”阿泉当即回答,“大家都喜欢我父亲。至少就我所知是这样。”
“有道理,不过您父亲常年在国外出差,大多数时间不在家。也许他的生活还有您不了解的一面,”“是碍…”“您想到什么了吗?”
阿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有关真勇美和父亲的信的事情说了出来。
“哦,看样子,您父亲已经预感到死。这个叫真勇美的女人也有点怪。唤,对了,昨天我看到她,觉得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在什么地方呢?现在总也想不起来。”
黑木焦灼地摇了摇头,“不过总会想起来的。对了,您喝点什么吧!”
阿泉点了一瓶桔子汁。
“另外,阿泉,昨天发生的袭击目高会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阿泉条理清晰地叙述了她被捧成目高会老板的经过。黑木捧腹大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不知道您还是位女老板,真失敬了。”
阿泉满脸胀得通红,瞪着黑木说:“您别开人家的玩笑呀!”
“不,对不起。不过实在有趣得很。”
“被机关枪扫射了一阵,还说有趣呢!”
“不过,要真想杀人,那就不会在下面街道上打枪了。这么干只会射中窗子和天花板。大概是地盘被吞并的帮会捣乱出气吧!”
“我该怎么办?”
“目高会的家伙们还算比较老实。不,本来我以为他们早就解散了呢!原来还小打小闹地干着呢。没关系,您要不想干,等有机会我跟他们说吧!”
“对不起,我觉得很为难……”
阿泉在餐馆前和黑木分手。一个上次见面时简直跟流浪汉差不多的中年人突然威风凛凛地出现在面前,实在大吃一惊,不过阿泉总感到他是个可信赖的人。黑木今晚还要到阿泉的公寓来,检查父亲的遗物。
阿泉喘了口气。—父亲很可能是被害的。谁害的?为什么?等怒气平静下来以后,各种疑团开始接连涌上心头。黑木曾经问,父亲回来时是不是带着一个包。小包,是国外带回来的?莫非是走私?要不然也许是毒品,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难道爸爸会干……”
绝对不可能。我的父亲怎么会干那种事!可是黑木也曾说过:“他的生活还有您不了解的一面……”“老板!”阿泉听到人呼唤,吓了一跳。
“找了您好半天了。”
手下那个大胖子——阿武从那辆破旧汽车的窗户中露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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