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超越了深夜的时分。
今晚不来了吧?愈想它,它就愈是不来?
还是……裕果正等待着那扇白色的门再度敞开。
时针指着一时。裕果下了床.但就在这时,衣柜的白色柜门发出丁碇微的声音。
开了。
“呀……那是我从洗衣刚拿来的。”
少女听见裕果这样说,满面歉意地看了看自己身穿的那套属于裕果的套装。
“算了吧,算了吧,不打紧的。”裕果连忙道。“哎,你出来吧。”
少女战战兢兢地出现在裕果跟前,然后一飘-飘地在屋内横过。
“好合衬妮!”裕果道。
“是吗?我……我妈喜欢朴实的,所以一向以来没有让我穿过这么可爱的衣”少女羞怯地说道。
“你喜欢的话,哪一件部随便穿好了。”
太奇妙了,我竟然和幽灵谈起话来。
“又有人死了。这次是我爸的部下。只是偶然吗?”裕果问道。
少女歪了歪脑袋道:“我不知道。但是,你家的人都在呼唤着死神的降临。”
“呼唤着死神的降临?这是什么意思了?我会死吗?”
“我不知道未来的事,但它却明显地出现了。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少女道。
“出现了?…….什么出现了?”
“什么人会病死,什么人还精神抖擞的,但死亡已在眼前等的事情……我邵可以看到。”少女道。
裕果紧握着拳头,手心在不知不觉中已沾满了汗水。
“你会没事的。”少女道,“但是,要小心,尽早离开这里吧。”
“是这间屋有问题,还是”“这……我无法告诉你。”少女伤感地摇了摇头道。“我要走了,再见。谢谢你经常让我穿你的衣服。”
少女说完便消失了,白色的衣柜门重新关上。
裕果呼了一口气。心脏“坪坪”地跳得响亮。
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太兴奋之故。
我们在呼唤着死神的降临,那么,下一个要死的人会是谁?会是在我身边的人嘛?
裕果把灯熄了,再躺回床上,然而却无法再入睡。
下一个会是谁?
***
田川带着沉重的心情上了香之后,走出外面。
也有好几位公司的同事出席了丧礼,然而,田川的身分不同他是死者的直属上司。
“喂。”
拍了田川的肩膊一下的是山口。他是和田川同一年进入公司的。
“什么事?”田川道。
对方本来是田川不屑一显的人。
山口和田川一样。曾经一度是营业工程师田川的信念是以专业的知识工作,但山口却不然,他纯粹以交际手腕去拢络客人。
起初山口的成绩很好,很突出。然而夜夜笙歌和每周假日的哥尔夫球应酬,令他不但没有时间休息,甚至连汲取技术上的新知识的时间也没有。渐渐。他的工作表现愈来愈差劲,在客人上中失去了信用,大宗的生意被被别的公叫抢去了。
山口与田川,就像水和油一样,无法合拍得来。
“太可惜了,今野还这么年青便死了。”山口道。
“唉,是呀。”田川点“黜颐道。
“好难得的一个人才。工作都可以独当一面,怎知道他……”山口苦笑着,继续道:
“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了?”田川愕然迫。
“水原惠子呀,和今野有了关系。”
周围还有很多公司的职员,但山口并没有压低嗓子说话,山川不禁大吃一惊。
“我也听说过。别这么大声说嘛!”
“大家都知道了。你看她,“哇”、“哇”她哭个不停,任谁看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有哈关系?伤心便哭,有什么奇怪。”田川道。
“啊。是吗?由她哭算了。喂,田川。”
“什么了?”
山口突然态度一转,背着面轻挑地对田川说:“人家正在悲伤失意的时候呀,去安慰安慰她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几句好话,她一定会跟你到酒店去。”
本来应该很愤怒的田川,一下子呆住了。这种人实在太过分了!在别人的丧礼上竟然说出这些话来。
“你别胡说八道!”
“胡说?嘿,说真的,我也很喜欢她。”山口阴险地笑道:“还回味着和她那一宵的风流妮。”
“什么?”
“是忘年会那一晚,她醉了,我送她回家,顺水推舟的……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得不愿意啊。”
水原惠子从灵堂出来了。面上已不见泪痕。
田川愤然离开山口的身边,往水原惠子走去。他太气愤了,气得几乎要动手打那山口一顿。
“田川先生……要你担心,对不起……”水原惠子站在田川跟前说。
“不,没有的事…………可以支持得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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