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已经上床了,才想到,啊,煤气不知关了没?门是否忘了上锁……”
“嗯,这是常有的事。”
“我总是神经兮兮地过日子。所以无形中第六感就变得很好。”
“有点道理。”市沼一副佩服的表情。
“你也一个人过生活吗?”
“不,跟我母亲两个人。”
“真的?那你很会撒娇喽!外表可看不出来!”
“才不呢!我还有其他兄弟,只有我还没结婚,所以才……咦!我们怎么会聊到这话题上来的呢?”
伢子大笑起来。在这样昏暗的屋子里,一个女人发出这种尖锐的笑声,实在是很那个的一件事,但在这种场合下,也是没有办法的。
“你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市沼也笑着说。
“你才是一个特别的警察呢?”
“咦!有味道!”
“这,我可没那么脏呀!”
“不是,不是这味道。”伢子吸了一口气,“不是煤气的味道吗?”
“是煤气味?煤气漏气了。”
“不要动,先打开阳台的门吧!”市沼紧张地说。
“但没先关掉煤气的话……”
“我去关。你先去阳台。”
“但是……”
“快点!”市沼大声命令着。
“灯一开的话,就会爆炸也说不定。到底是什么地方的瓦斯漏气?这也要花点时间找才知道,所以,你先到阳台,紧靠外侧墙壁站好。”
“我知道了!”
“不要站在玻璃门前,一爆炸的话,全被弹出去。靠外侧墙璧站好!”
“你呢?”
“我是刑警呀!”市沼一本正经地说。
伢子只好照吩咐行事,打开玻璃门,走出阳台。紧贴着墙璧而立,屏息不动。市沼不要紧吧!
但是,瓦斯还在漏气,又没点灯,怎么找呢?中途发生意外怎么办?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或许是我的错觉也说不定吧!
“快点出来吧!”伢子在内心祈祷着。
——飓地一声,市沼出现了。
“OK,没关系了?”伢子冲口而问。
“门继续开着不要关,我去找管理员看看。你还是留这儿。”
“好!”
剩下自己一个人时,伢子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冒了一身冷汗。
“但是,为什么会有瓦斯味呢?”伢子紧接着问。
“不知道。”市沼摇着头说。
“我问过管理员,他说室内煤气都关着,室外的总开关也都关着。”
“那就是有人故意去打开了……”
“有可能!”
“我们在聊天的当儿,有人潜进来也说不定?”
“然后,打开室内煤气的开关,再到外面连总开关也打开。”“为什么?”
“一定谁想谋害我们哟!”
但是,奇怪了。究竟谁会干这种事呢?
“现在,他去找人来鉴定了。”市沼说。“瓦斯开关上有留下指纹也说不定。这可是杀人未遂罪呢!”
“杀人末遂?”伢子打了个寒颤。
这件事也包括在500万元当中,这可是当初不曾想到的。看来这笔钱并不好赚。
“如此看来,我们之所以会被谋害,是因为我们的推想没错的缘故。”
“可以这么说。”
“那就是说,对面公寓的人,对我们……”才一出口,伢子就止住了话。
“对我们怎样?”
“走!快点,到那公寓去!”伢子抓起市沼的手臂往外走。
“怎么回事啊!”伢子这突如其来的行动使市沼感到张皇失措。
“你想想看,放煤气的那个人一定是听到我们的谈话,想把我们困在这里呀!”
“是呀,于是,那时候……”
“说不定他已去那公寓了呢。”
两人飞快地走出屋子。
为了找那间原先亮着灯的屋子,着实费了点劲,好不容易上了5楼,敲了敲门。
“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不知道呀!”
两人略带不安的竖耳倾听着。
门内有声音了。
“哪位呀?”是女人的声音。
“对不起,是警察。”市沼回答道。
“有事想请教一下。”
门开处,出现了一位身穿家居服,三十五、六岁模样的女人。
“这位太太,请问一下,有没有人来过这儿?”
“今晚吗?没有耶!”
市沼及伢子轻叹了口气。
“您先生是在家工作的吗?”伢子问道。
“嗯,是商业设计师。”
“能和他见个面吗?”
“请进吧!”说着把门打开了。
一—屋主年约四十左右,头有点秃。
“这是我的工作室。”
屋主带他们看的房间,正好可以看得见对面神户里津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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