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小黑迈步就要往里闯。一支梅将他拉住,然后走到了把门的一个家人身前,拱手道:“借问一声。早晨有一个包老先生进到了园内,可曾出来?”
那个家人用眼睛瞥了一支梅一下,然后说道:“我们这里可没见过什么包老先生。二位还是到别的地方找找吧!”
小黑一听就急了,扯着嗓子吼道:“怎么没有?就是跟那个胖子,叫什么盛圆彪的一起来的!”
那个家丁一听,立刻恍然大悟:“你说得是那位老先生啊,他早就走了。好家伙,背着一大包黄金,看来是发财啦!”
一支梅又问道:“是什么时间走的?”
那家丁想了想道:“大概是将近中午的时候,怎么。你们是他地亲戚呀,那快找找他吧,别是自己扛着金子偷偷跑了!”
一支梅听了,心中暗想:“那时候我就守在门口,根本就没看到有人出来。这个家丁竟然当面撒谎,看来包子在里面有危险啦!”一支梅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妙。然后又追问道:“那个胖子呢?”
家人说道:“那个胖子也随着一起走了,两个人还亲热地拉着那个胖子可是赌场的老手,最擅长坑蒙拐骗!不会是他把那个什么包老先生带到了无人之处,给暗害了吧!我看你们还是赶紧寻寻去吧,别最后闹个人财两空。”
一支梅听了,基本已经确定,包正是遇到危险啦!旁边的小黑也意识到不妙,于是大吼道:“不行,你说什么我们就都信啊,洒家要进去搜搜!”
家丁听了,嗤笑了一声:“这里是私人的住宅,难道是你想进就进得去地吗?别说是你了,就是县里的差官,没有县令大人的文书,也甭想进入这金谷园一步!”
一支梅见他看着自己和小黑,目光中露出了挑衅之色。顿时心下雪亮: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小黑的身份,那么包子也一定是露馅了,看来我们是入了人家布好的局啦!
小黑听了家丁地话,不由气往上撞:“洒家就是县里的差役----东莞的都头雷黑子,今天一定要进去不可!”说罢,掏出了腰牌,然后大踏步地往里就闯!
这时,门口忽然涌出了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为首一个中年汉子道:“何人在此喧哗?”家丁见状,连忙回话道:“三爷,是这个黑大汉要闯咱们金谷园。他说自己是东莞县地都头,要进去寻人。”
这时,人群中有人说话道:“是东莞县的哪位差官如此无礼,在这撒野啊!”
小黑和一支梅听了,闪目观瞧,只见一个身穿一件白色绸衫的公子哥,瘦得如同麻杆相仿,摇着折扇,走了出来,正是那个曾经被包正重打了五十大棍的胡公子。原来,胡公子见天色将晚,于是就约了张公子一起出去寻花问柳、做一些风花雪月的高雅勾当,正好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小黑要硬闯金谷园。他一听东莞的差役,就先恼了,这才发问。而赵公子----玉屏公主自然是不能和他们一同前往,所以就在金谷园内休息。
小黑一见原来是这个家伙,也就不客气地说道:“洒家要进去办案,你一无功名,二无官位,也就是白丁一个,凭什么管我,是不是你的屁股又痒了?”而一支梅看到了胡公子,心中却又盘算了起来:是不是这个家伙记恨前仇,所以来捣鬼呢?
胡公子被小黑这么一揭伤疤,顿时气得脸色蜡黄,手指着小黑,命令手下道:“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进退地家伙!”
手下的家丁得了主子的命令,虽然有些畏惧于小黑的人高马大,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小黑的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正好送来陪自己练手地啦,于是就挥动着拳头,迎了上去,和胡公子的手下战在了一起。
一旁地张三爷见双方大打出手,于是将手一挥,金谷园的家丁护院就向后退了几步,为打斗的双方腾出了更加自由的空间。能让胡公子当出头鸟,对于张三爷来说,可是难得的好事。他就差点没在旁边给双方加油喝彩啦。
一转眼,胡公子的几位手下就躺倒了一地,抱着胳膊,捂着肚子,在地上来回呻吟打滚。胡公子一见,也没了主张,色厉内荏地用折扇指着小黑道:“你随便就行凶打人,还有没有王法啦!等我回到广州,叫我爹爹派人收拾你。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都头吗,有什么值得猖狂的!”
小黑可不吃他这一套,提着大拳头就奔胡公子冲了过来,口中还高喊着:“谁阻挡洒家,洒家就和他拼命!”
胡公子一见他那凶神恶煞般的模样,立刻吓得连连后退,躲到了张三爷的身后。张三爷本来想多看一会热闹,最好是双方闹出了人命,才是最好。没想到这个胡公子实在是一个软骨头,竟然把自己当成了挡箭牌,于是就要命令下面的家人护院动手。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是谁在老夫的家门口捣乱!”声音洪亮,底气十足,现实了这个人有很精深的内功修为。
小黑也知道来人是高手,于是就停住了脚步,仔细观瞧。只见眼前这人年约五十上下,穿着一件普通的长衫,但是,浑身上下透出了一股逼人的气势。那是一个武者多年来形成的信心和骄傲,是在无数次的胜利之后,才会自然形成,别人是想学也学不来的,这大概就是高手风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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