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寡妇见鲜血四溅,刚要大喊:“杀人啦!”却又忽然想起是在自己的家中。要是被人发觉,自己也逃不了干系,于是连忙用手将嘴捂住。
杨得彪杀死了巫师,心中还不解气,于是就一不做二不休。又将张巫师肢解,然后叫赵寡妇去找一个大口袋,好装运尸体。此刻。他决定要将这厮的尸体运到妻子丧生地地方,然后也将他焚毁,来告慰妻子的在天之灵。
谁知那赵寡妇早就被这血淋淋地场面吓得浑身瘫软,动弹不得了。杨得彪只好自己动手,在柜子里找了一个大布口袋,将肢解后的尸体装在了里面。
做完了这些事情,杨得彪觉得压在心里的巨石终于被抛开,心中轻松无比。于是就坐在地上。渐渐地酣睡了起来。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明,那赵寡妇却是吓得一夜恐怕走不出城。于是,就对赵寡妇说道:“给我找一身衣服。我这就离开。然后你将屋子收拾一下,要是被别人知道,只怕是你的性命也难保。”
赵寡妇连连点头,哆哆嗦嗦地给杨得彪找了一身衣服。杨得彪换下了衣裤,然后将镰刀上地血迹擦去,就背着袋子,出了屋门。在院子里,他又将袋子放在地上,一只踢到了门外。这样,袋子就沾满了泥土,将上面渗出的血迹都遮掩住。
杨得彪就这样背着大口袋,提着镰刀,买了一些香烛之物,然后就出了东莞县城。来到了张巫师所说的地方,寻找了一圈之后,他很快就发现了那蓬人形蒿草。思索了一下之后,凭着他农人的经验,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于是,他就在前面祭奠了妻子一番,然后就割了一些枯草,开始准备火烧凶手。可是刚点燃之后,就发现了两个人影向这边奔来。于是杨得彪就慌忙逃离了现场,匆忙之中,连镰刀也留在了现场。
杨得彪回到了家里,本想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准备逃亡。他想不到官府竟然如此迅速地找到自己地头上,于是决定再和自己的儿子亲近一宿。因为从此之后,自己就要亡命天涯,无论如何是不能带上孩子的。
不料,下午地时候,就有差官找上门来,将他带到了县衙。后来又见邻居杨嫂也被带来,他索性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听完了杨得彪的叙述,整个大堂上鸦雀无声,人们都深深地为这个曲折的案子所大动。特别是杨得彪为妻报仇的真性情,更是感动了在场的每个人,大家都不由为他惋惜了起来。
包正也从心底敬佩杨得彪这条汉子,于是就轻声问道:“杨得彪,你家里除了自己的儿子,还有什么亲人?”
杨得彪含泪摇头。包正又继续问道:“那你准备如何安置自己的儿子?”
杨得彪望了身边地杨嫂一眼:“如果杨嫂可以收养他,就把他当成你自己的儿子吧!”
杨嫂也含着眼泪点点头,杨得彪见了,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今日大仇得报,死而无憾!”
包正点点头:“先将杨得彪押入大牢,退堂。”
杨得彪跪到了杨嫂面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来,也不用差役押送,昂首走出了大堂。
众人见了,心中都不由赞道:“真是一条好汉子!”
回到了后堂,县令给包正和一支梅单独安排了一间屋子。在房间里,一支梅忽然郑重地对包正说道:“我要你放了这个杨得彪!”
包正逼视着她的双眼道:“如此违犯国法之事,怎能去做。”
一支梅坚定地说道:“那我就去劫牢,总之,这样的好汉子,不能叫他妄送了性命!”
包正哈哈笑道:“好,我的小梅还是以前地样子。不过,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我动一下手脚,保证杨得彪能无罪释放。”
一支梅惊喜地望着包正:“什么办法?”
包正说道:“其实,律法之中,是有很多空子所钻的。那些不法之徒能钻空子,我们这些执法者也更能钻空子。那张巫师是在和赵寡妇通奸地时候被捉住的。此案只要避开仇杀,而定为捉奸杀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为杨得彪开脱了。反正东莞县的公文要呈报到提刑司,此事只要给苦主一些银钱,就可以了事。”
一支梅听了,不由喜上眉梢:“果然是好办法,看来手里的权利要是利用好了,就可以多做一些仗义之事。”
包正笑道:“这也算是另外一种行事的洗冤吧。不过,还有一个难题,却需要你来帮忙。”切地问道。有着落,恐怕就要你来出了!”包正笑眯眯地说道。愿!”
包正假意苦笑了一下:“咱们是一家人,你的钱不也就是我的吗!”
包正和一支梅从东莞县归来,心中十分畅快。因为杨得彪的案子,使包正深有感触,如果一个执法者要是不守法,那才是最大的祸患,因为他知道怎么样去钻营法律的空子,也有更大的权力来违法乱纪。
阿紫等人听了他们在东莞县的遭遇,不由取笑了一番:“你们可真是没得说了,连成亲也不忘断案,包子哥哥,我是服了你了!”
包正一笑置之,从此就开始轮流在二女的房中住宿。他倒是十分公正,一人一宿,从来没有偏心。只是身体上稍稍有些劳累,那二女都是初尝人事,正是十分得趣之时,夜里哪肯饶他。闲暇之时,包正不免担心:这还有一位玉屏公主和秦娥儿小姐呢,以后岂不是更加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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