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保险箱的钥匙。里面放一些保险之类的证件。”
“银行的出租保险箱?”
原来如此──秋本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真由美好像说了些什么,自己并未用心听,已经记不起来……只是,好像有这么一句:放进你的钥匙串内!
“想起来了?”直子问。
“嗯。是别人托我保管的,我一时忘了。”
“讨厌,你可要灵光点。”直子笑着。“像你这样的人,真该利用出租保险箱才对。”
“我就是不相信银行这种地方。倒是乡下的邮局还好一些。”
正在穿衣服的直子,手的动作停止了。
乡下……中野刑事说死去的女人故乡是岩手县的N町。对了,那也是秋本的故乡!
直子不自禁望着秋本,但秋本并未发觉直子的视线。他脑海中一直想着出租保险箱的事。
直子穿好衣服,催着他:“走吧!”
两人默默无语的分手了。彼此都未注意到对方的样子……
藤尾拼命把钱装入旅行袋内。满头大汗决不只是由于身体太胖而已!
所有现金都装妥之后,他把内衣裤及其他杂物置于上层,气喘吁吁的站起来,环视着自己的公寓房间。
这时,门铃剧响。
藤尾好像听到枪声般缩着头。他咋咋舌。“已经到了吗?”
走出阳台。大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藤尾跨过栏杆,想走向太平梯。
但是,他并未考虑到自己的身材。下腹突出的人是不适合这种冒险行动的。
走了几公尺,藤尾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握住栏杆的手也湿滑了。
撞进房间的男人们跑出阳台。
“在那边!”
“快绕到太平梯!”
藤尾慌了,想加快速度,但,旅行袋滑出手中。
“啊!”
他伸直一只手。可是,只凭另一只手却无法承受他的体重,他不声不响的往下掉。
“谢谢你特别跑这趟路。”
“不客气。”直子注意到中野刑事奇妙的满足神态,问:“查出什么了吗?或是找到毒药了?”
“不,还没有。但是,发现了两、三件新的事实。”
“那是……”
“一件是那大津真由美的姘头之一藤尾,侵占了公款约三千万圆。”
“这……那么,这笔钱用在河处?”
“还不知道。不过,可以猜得出是用在大津真由美身上。”中野说:“藤尾是养子,一直受太太压制……也许,那笔钱是用来不让事情声张出去吧!”
“这么说……是被已死的女人……”
“有这种可能。”中野点头。“照我们追问所知,他说完全没用到钱。但,也许是怕侵占公款被发觉,也许是怕被妻子知道自己在外面有情妇。”
“可是,我真搞不懂。”直子摇头。“大津真由美不是过着很简朴的生活吗?”
“这是个谜!但,藤尾是和大津真由美开始交往之后才挪用公款,不会是其他原因吧!”
“藤尾自己怎么说?”
“藤尾死了!”中野回答。
“这……”
“还是没有找到毒药。藤尾没来得及逃掉,从公寓六楼阳台摔下来。”
直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刑事先生……”
“有什么事吗?”
“为何找我来呢?”
中野并未马上回答。然后,他站起来,走向窗畔,眺望外边的景物,说:“事实上是有关你的男朋友……”
“他的故乡是N町,是吧?”
中野回过头。“你知道?”
“后来才想起的。”
“原来如此。”
两人互相等着对方按下去。
“可是,这……”
“亦即……”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中野微笑道:“我明白,那很可能只是毫无意义的偶然。但,毒药遗失时,他就在旁边。而且,和他同故乡的女性却……很可能被那毒药毒杀……”
“可是,这不算证据。”直子肯定的说:“最重要的是,他并无杀死那女性的理由!”
“大津真由美还有另一个男人。”
直子的表情僵硬了。“他不是那种人。”
“我也希望这样。”中野再次坐下。“希望你能详细说明有关他的一切。”
秋本见到行员同时转动两把钥匙。然后,拿下自己的钥匙,说:“请便──”
之后,行员走出金库室。
秋本取出狭长的金属盒,打关盖子──里面是保险证、收据之类的东西。
真由美到底为什么把钥匙交给我呢?
有一本存款簿和印鉴。她没有多少积蓄才对……
但,看了存款簿上的姓名,秋本呆住了。上面写着“秋本俊二”。
用我的名义储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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