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的那只是左手的,还是右手的?”
“右手的。” 棒槌学堂·出品
“您的拳击手套平常放在什么地方?”
“在三楼的化妆室里。化妆室同演员休息室是连在一起的,我把它放在我用的梳妆台上啦。”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手套不见了的呢?”
“我进化妆室不久就发现了。今晚的演出第一幕没有我,可是在第二幕我就得上场,所以我想早点作好准备,就在我要化妆的时候,发现拳击手套不见了……两只手套都不见了,我就到处找,在舞台的后面找到了左手的一只,右手的那一只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柳绿子小姐,您知不知道在开幕前有人袭击演职员?也就是细木原龙三、田代信吉,还有幽谷他们一伙人都挨打了这件事?”
“啊,听说了。”
“说不定凶手戴的就是您的拳击手套呢!”
“嗯,有这种可能。”
“那么,凶手要打哪些人,您是否知道?”
“我一点也不知道。”
“不知道?也许如此。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听说您在《潘朵拉的匣子》这场剧中是红花子的替补,是这样吗?”
“啊,是的,可是……”
“这就是说,如果红花子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您就可以一跃升为主角,扮演潘朵拉啦,这样,您就能得到一举成名的机会了,是不是?我是门外汉,不大明白。可是我想如果替补演员能够成功地代替主角,那自然就会在观众中获得好评,将来就有希望成为主角。这种事在剧团不是常有的吗?”
“您说的不错,可是……”
“啊,请问,您想没想过人为地使红花子出点事?……”
“警长先生!”柳绿子好象十分委屈,眼泪刷刷地流下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您说得太过分了,我决不是那种坏女人!信不信由您。平时红花子小姐待我很好,无微不至地关怀我……我这次当她的替补,也是红花子小姐提议的。我说什么也不能忘恩负义呀……”柳绿子一边哭,一边说。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怀疑您参与了这件事。请您回去吧,通知柴田乐亭到我这里来。”等等力警长的口气软了下来。他在与凶犯格斗时是那样的勇敢,然而却对付不了漂亮女演员的眼泪。
柳绿子抽抽搭搭地哭着走出了门,不一会儿,柴田乐亭就进来了。他是一个身高6尺多的大个子。
“噢,您就是柴田乐亭先生吧,请坐下!”
“谢谢。我想,您是想问关于短刀的事吧?”柴田乐亭相当聪明,没等警长提问先开了口。
“对,对,听说这把刀是您的?”
“一点不错。所以我刚才说您要问起这把刀的事。警长先生。我这就说给您听——”柴田乐亭清了清嗓子,拿着演出时的腔调说,“我进入化妆室的时间正好是4点钟,我们的化妆室在二楼。和我同时在化妆室的还有芦原小群、半纸晚钟、灰屋铜堂、颚十郎等人,就是说有很多人都在屋子里。今天我来得最早,我把手提包放在屋里,又出去了一趟。”
“有什么事吗?”
“是的,4点15分我有一个约会,在剧场后面的秋里普茶店里,我能清楚地记得4点整进入化妆室,也就是这个缘故。为了看看能不能来得及,我又看了看手表。在茶店里我见到了约我的那位朋友,这事您可以到茶店里去调查……再返回来时,已经4点半了,就急急忙忙地化装成'凯塔克达',下楼向舞台走去,还没等到舞台,就挨了一拳……后来的事您都知道了……”
“不,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这把刀……”
“啊,别着急,下面我就说刀的事。等我苏醒过来,赶到前台,不久就发生了凶杀案。当时我就认出杀人凶器就是我平时当作演出道具用的那把刀……我气得直哆嗦,没想到它竟然被人偷去作了凶器,这实在太残酷了!事后我回到化妆室一看,放在我手提包里的短刀都没有了,简直把我给气死啦……”
'哦,原来如此。“警长对柴田乐亭的回答看起来比较满意。他搓着两只手说,”这么说,大体上可以把作案的时间再缩短一些喽。““您是说……”
“啊,您提着包进入化妆室,放下包再出去的时间是4点刚过一点,对吧?”
“对,看表时正好4点,放下包我很快就出去了。”
“那么,也就是说凶手在匣子里安放杀人装置的时间是4点到4点30分之间喽,是这样的吧?可是在凶杀案发生之前,您难道一直没有发现刀已经丢了吗?”
“我没发现。今晚在第一场剧中我扮演‘凯塔克达’,最后一场才是我的‘白刃翻长线’。所以,我从进化妆室到上场之前,没怎么注意刀在不在。噢,警长先生,我还有一点提请您注意,我的刀不是丢了这一把,而是全都丢了,这可不是好兆头,很可能还要发生凶杀案哪!”柴田乐亭说这话的神态就好象是一位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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