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各位,静一静,请听我说,现在不是同警长先生辩论的时候,重要的是尽早抓住杀人凶手,警长先生,您说是吗?……”
“……” 棒槌学堂·出品
“您刚才说,没有一个人能拿出证明自己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这恐怕不准确吧?至少有一个人能拿出这样的证据……”
“谁?”
“就是在这屋子里的田代信吉先生,当时您把他当作最大的嫌疑犯,正在审讯他。”
幽谷这么一说,警长无言以对,火气也有点儿消了。他叹了口气说:“唉,我们这些当差的,跟你们一样,吃的都是配给粮。挣钱不多,管事不少……”警长象一个勤劳正直的普通人,叙述着自己的苦衷。
大家对他的反感被他的这些话化解了,又开始同情起他来。
“唉,真难为大家了,可是这也没有半法呀!这不,案子刚刚有点头绪,舞台上又出事了……噢,我差点把田代信吉这个茬给忘了。喂!田代信吉,到这里来一下!”
“是。”田代信吉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知觉,两眼惺松,无精打采,好象刚刚睡醒的样子。
“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啊,您走的时候,我刚刚清醒过来,一个人无精打采地坐在这里,我想:我大概又犯病了吧?正在这个时候,听见外边的吵嚷声,我就心慌意乱地跑了出去……”
田代信吉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看来幽谷是正确的。田代信吉确实有不在现场的确凿证据。警长问了半天,一无所获,陷入惆怅之中。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啊,那个人呢?那个自称是一六报社记者的人……”
“啊,书呆子……”颚十郎一不留神,说走了嘴。
“什么?你说什么?谁是书呆子?”警长听后火冒三丈。
“啊,对不起!别见怪,我不是说您。”
“是这么回事,一六报社的记者野崎六助的外号叫书呆子,您别误会。”幽谷替颚十郎解释说。他向四周扫了一眼,“怎么没看见六助,他上哪儿去了?”
“啊,他在三楼呢。警长先生,我去叫他吗?”恭子没等警长发话,自告奋勇地说。她刚才在三楼看见过六助。
野崎六助命里注定要遇到倒霉事,大家正在说着他,谁知他自己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警长的面前。
“你就是一六报社的记者野崎六助?带记者证了吗?给我看看!”等等力警长表情非常严肃。
“啊,带来了!”说罢六助把手仲进口袋取记者证。真糟糕!一下子从口袋里发出“毛吉亚——”的怪叫,刚揣进去的妖怪娃娃的弹簧被他碰了,那个小东西一边怪叫着。一边直向警长的鼻梁射去。警长不知何物,赶紧一躲。“哗啦啦!”他连同椅子一起翻倒在地。
“你,你想干什么?!”警长大发雷霆。
六助吓得惊慌失措,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忙不迭地伏到地上去找那个妖怪娃娃。
警长从后面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唉哟!”六助一下子趴倒在地上,十分狼狈。警长这才算出了口气,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妖怪娃娃。
“这是什么东西?”警长一边摆弄着它,一边奇怪地问。
“毛吉亚——”妖怪娃娃又发出一声怪叫。惹得满屋子人哄堂大笑。
警长又生气了:“你,你竟敢拿这个东西戏弄警官……”
“不,没那个意思,我拿这个东西来,是想向警长先生……”六助很遗憾地抚摸着被踢痛了的臀部,回头看了恭子一眼,心想自己刚才的丑态一定让恭子看了个一清二楚,这真使他太难堪了。他发现恭子的情绪很正常,似乎没有嘲笑他的意思,才放了心。他哪里知道,恭子也在一心一意地想着妖怪娃娃的事呢。
“关于这个玩偶,你有什么事要说?”警长问道。
“刚才剧场怪人剑突谦造偷偷地上到三楼,拿着这个妖怪娃娃,刚要向窗外扔,被我当场抓住了。”六助隐瞒了他上楼的原因,看来说谎不是什么难事,连老实巴交的六助也会。他继续说,“剑突谦造走进三楼演员化妆室,从一大排梳装台中找到一个抽屉,拿出这个玩偶……”
“谁的抽屉?”警长追问。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那里有好多抽屉呀!”六助又说了谎,“我看见剑突谦造要扔这个玩偶,就立刻扑了上去,和他打了起来,抢到了这个东西……警长先生,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名堂!”
警长沉思片刻,忽然对大家说:“各位请先回去等一下儿,我要跟这位先生好好地谈谈。”
大家巴不得他有这句话,一下子涌出了门。
幽谷池们一伙人又回到幽谷的房间。
“幽谷先生,您有何高见,说给我们听听!”灰屋铜堂满面春风,想找个有趣的话题。
“唉,哪里有什么高见呀!”幽谷仍然心事重重。
灰屋铜堂的兴致未减,似乎并没有受到幽谷的影响。继续嚷嚷着:“各位,瞧,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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