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去那里?”
“我去买东西,去买花子的尿布,只有那些大概不太够。”
“您真的是走火入魔了。”诗织苦笑着说。“现在小孩谁带?”
“诗织你呀!不是你带她去散步的吗?”
“啊,原来如此。”
诗织一面点点头,一面走……。“妈妈,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诗织她──”
才一说完,“哎呀!怎么搞的?花子呢?”
“我才想问您呢!我才刚回来呀!都还没走到家呢!”
“奇怪了,我到庭院拔杂草。回到家中时,花子就不见了,只看见你留的纸条──”
“如果是我带她出去,根本不需要留纸条呀!”
“说的也是……。那么,到底──”
诗织脸色发白,和添子对看了一下,嘟囔着说:“完蛋了!”
“那么,花子独自一人到那里去了?”
智子显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第07章 久违了的父亲
第七章:久违了的父亲
“──累死了!”
说这话的,到底是隆志、还是添子呢?当然别人一听就知道了,可是说话者却毫不自觉……。
他们二人已经完全筋疲力尽了,并不是隆志和添子是新婚夫妇(什么话嘛!),而是他们刚从成屋家出来。
“──诗织还好吧?”
在漆黑的夜里,添子一面走一面说。
“应该没有事的,那家伙呀!只要哭完了,就什么都忘记了,她就是这种脾气。”
隆志似乎已快发起脾气来了。
他们二人会这么疲累,那也不无道理。
因为婴儿──花子不知道被谁带走。诗织难过地呜呜鸣地哭得惊天动地。
“我对不起启子,我只有以死来谢罪──”
飞奔赶来的隆志和添子,想尽办法劝说诗织,让她别哭得死去活来。
隆志赶到成屋家时,是下午六点左右,而现在已是半夜一点了。──已经过了七个小时了。
“不是你的错呀……”
“你死了,婴儿也不会回来呀!”
“你肚子空空的,婴儿肚子也不会饱呀!”
他们轮流说着这些话来劝她。
这样还不累的话,那大概不是人吧!
可是,诗织已跌至绝望的深渊里,晚饭只吃了两碗(的确比平时少),不停地流泪,甚至到最后有点缺少水份的模样。隆志只好打道回府了。
“我明天有考试呀!头好痛!真是的!”隆志嘀咕着。
“没办法呀,谁叫她是你的女朋友!”
添子打着哈欠,“啊!好困!”虽然隆志发着牢骚,但是,他也没忘记“诗织是他的女朋友”。
“婴儿到底那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那婴儿果真大有文章!”
二人走着走着,从远方驶来一辆车,车灯愈来愈靠近。
“好大的车子。──喂,靠边一点,否则很危险。”
是的,这辆车子真大,好象一辆车就要把整个马路占满似的。
二人一靠到边去时,那辆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后车窗静静地摇了下去。
“汪!”那个男人说。
不──说“汪”的,是坐在那男人膝盖上的狗。
“请问一下──”那个男人对着隆志说。
“好的,你说。”
“这附近是不是有一户人家姓成屋?”
“成屋?”
隆志吓了一跳。车上是一位看似六十岁左右、满头白发的绅士。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
“是的,的确有。”
“就在这前面,右转就到了。”添子很直爽地说。
“是吗!很远吗?”
“不,大约只有五、六十公尺远,是栋满新、很漂亮的房子,很容易就看得出来的。”
“真谢谢你们!”
“不客气!”
车子沙、沙地开远了,一副大型车特有的滑行动作。
“──喂,他是问我呢!为什么你那么多嘴?”
“喂,法律有规定我不能说吗?”
“虽然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在这个时候要去诗织家──”
“所以呀!”
“所以?”
“我们也去!”
添子说完,很快地追在车子后面跑了回去。
“喂,我明天还有考试……”
隆志虽然嘟嚷个不停,但还是跟若添子跑去。
之后,隆志和添子跑回去令诗织大吃一惊的一幕就省略吧!
成屋家请刚才那位白发苍苍的老绅士到起居室坐,诗织还有她母亲──智子,还有后来跑回来的隆志和添子也跟着挤在起居室里……。
诗织父亲因为文思泉涌,从下午就一直躲在二楼专心一意地写诗,他一热中起来,谁跟他说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
“──嗯,有什么事情吗?”母亲智子说。
“这么晚来打扰,真是对不起。”老绅士以非常有礼貌的口气说:“我叫种田信义,经营一些公司,勉勉强强算得上实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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