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监视那个房间。”
不久,他们来到名琅庄右侧最前面的一间和式房,这是一间四坪半的房间,久保田刑警正表情紧张地站在拉门外面。
“这里是玉子的房间。”
金田一耕助拉开拉门,一踏进门就看到玉子的脸上盖着白布,仰躺在房间正中央。小小的诵经桌上燃着几根香,这是系女的一点心意与祝祷。
一脸憔悴的让治,以及脚上包裹着绷带的井川老刑警正坐在尸体旁边,他们两个人都是一副消沉的模样,看到有人进来也没说话。
虽然森本医生已经听到江藤刑警说过玉子的事,可是当他拿掉白布的时候,脸上仍然充满惊愕与恐惧。
“医生,我们知道死因是勒毙的,不过想请你来确认一下,她大概已经死了多久?”
田原警官的声音很沉痛。
森本医生默默地点头,开始验尸的作业。
“死因应该是窒息而死。至于死了多久……应该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以上,不过要经过解剖才能知道正确的时间。”
“医生!尸体要被解剖吗?”
让治发出可怕的悲鸣。
金田一耕助在一旁安慰他:“让治,必须要这样做才行,这样才能帮玉子报仇,让治,你想不想帮玉子报仇?”
“玉子!玉子!”
让治“哇”地一声哭出来,害得大家也不禁一阵鼻酸,就连坐在旁边的井川老刑警也猛吸着鼻子说:“真可怜,早知道会这样,昨天就应该去搜查地道,就算是太迟了,也不至于变得这么惨。”
“让治,你一定要忍耐。玉子的尸体会被缝合得很漂亮再送回来。”
金田一耕助又转向森本医生说:“医生,今天早上那具尸体怎么样了?”
“对了,田原,我带有验尸报告书来。他不是在浴缸里被淹死的,因为从肺脏采集的水分里面没有检验到‘Bathcinic’,淹死的时间跟尸体手上戴的手表的时间差不多。其他就是你们的工作范围,我就不插嘴了。”
三
“金田一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接二连三的事件就在你眼前发生,而你却到处走来走去,根本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你这算什么名侦探?”
“哈哈哈!我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名侦探。”
“真会讲话!你是这里的主人邀请来的吧?”
“是的。”
“一定是那个人故意找你的,你根本不是名侦探,相反的,还是个瘪脚侦探。”
“哈哈哈!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实讲,你根本就在妨碍我们调查,你惟一会做的事情就是晃来晃去,妨碍我们的侦查工作。”
“井川大叔,请你克制点!”
“田原警官,没关系!井川刑警,你的意思是说,筱崎先生明知道我是个瘪脚侦探还故意找我来,要我到处晃来晃去以搞乱调查,是吗?”
“我无法不这么想啊!当你老是搔着那头鸟窝,穿着邋遢的和服晃来晃去的时候,就不断地发生凶杀案,筱崎先生明知道还……”
现在时间是深夜十二点,田原警官、井川老刑警跟金田一耕助坐在名琅庄的大厅里。
十月下旬山边的夜晚很冷,系女细心地帮他们开了暖气,室内温度很暖和,可是这三个人却露出相当疲倦的神色。
他们三人昨晚几乎都没睡,加上今天连续发生惨事,特别是井川老刑警,年纪大了,脚又扭伤,更容易疲劳。
此时,给井川老刑警一个更严重的打击的,是森本医生的报告——
玉子被勒死的时间,跟天坊邦武溺死的时间差不多。
她那具形状凄惨的尸体,一直使井川老刑警深深感到自责。
金田一耕助毫不慌乱地说:“原来如此,你认为筱崎先生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才把我叫来。然后每一次发生事情,就要我到处晃来晃去来混乱你们的调查工作,是吗?”
“只有这种可能!三宗杀人事件也都有杀人动机。首先是古馆先生被杀,对他来讲,古馆先生一定是个很可恨的人。”
“怎么说呢?”
“因为古馆先生是自己妻子的前夫,而且,他还是个相当俊秀的男人,搞不好他跟倭文子之间的关系还持续着。”
金田一耕助严肃地说:“你的意思是说,筱崎先生是因为嫉妒而杀人?”
“毕竟凶器——藏刀手杖是他的,他又没有不在场证明。”
“还有很多人也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呀!再者,他杀害天坊先生的动机呢?”
“这件事想想就知道。天坊先生手上握有筱崎先生的把柄,说不定他也知道古馆先生跟倭文子还在来往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筱崎先生有杀害古馆先生的动机,所以筱崎先生认为让天坊先生活下去会对自己不利,才会把他按在洗脸槽里溺死?”
“对啊!这要很有力气的人才办得到。偏偏这时候刚好被玉子看到,只好再用带子把她勒死。”
“对了,最后看到玉子的人是筱崎先生。”
“没错,玉子当时就跟踪筱崎先生到天坊先生的房里,然后看到筱崎先生行凶,所以他就把玉子勒死,从地道入口丢下去,再把她拖到老鼠洞里。”
52书库推荐浏览: [日]横沟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