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请继续说下去。”
“我们第一次对话时笛小路还很清醒,我直接告诉他没有再见面的必要,如果是为
了保释金的事情,他大可不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美沙。如果
还有其他事情,请他母亲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
“这是十四日晚上的事吗?也就是笛小路到这里的当天晚上。”
“是的。”
“笛小路为什么非要跟你见面不可?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保释金,想当面跟你道谢
吗?”
凤千代子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他是在无意间提起这件事的。他那个人在清醒
的时候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所以我直接拒绝他的要求。”
“你是说十五日晚上八点半左右,他再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是的,但我还是拒绝跟他见面,结果他发出凄厉的笑声说:‘你非跟我见面不可,
因为今天我遇到津村真二,从他那里听到一些话。’”“笛小路说他遇到津村真二,还
说听到一些话?”
日比野警官上下打量着凤千代子,双眼布满红丝。
“他究竟听到什么事情?”
“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
凤千代子的眼睛非常清澈,脸上没有一丝虚假的表情。
“接下来呢?”
“他那个人酒品不好,从以前就是这样,在电影界吃不开也是为这个缘故。笛小路
的母亲说自从他过着糜烂的生活之后,酒品更差了,所以我很想挂断电话。他从头到尾
一直反覆说:‘我遇到津村真二,而且还听到一些话。’我听了非常生气,跟他说要挂
电话了,但是他说:‘那么我可以见见飞鸟忠熙吗?’我回答他:‘随你高兴!’然后
就挂断电话了。”
“之后笛小路有打电话给飞鸟先生吗?”
日比野警官还是一副气愤的表情。
“嗯,有的。”
“飞鸟先生有接到电话吗?”
金田一耕助问道。
“金田一先生,当时我认为没有必要去接电话。但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我去接电话,
或许会听到一些事情。”
“凤女士,你没有把这件事……我是指笛小路从津村真二那里听到一些事,还有想
跟你见面的事告诉警方吗?”
“嗯。”
“当时我认为警方会调查津村,应该会从他那边得知这些事情,于是我叫凤千代子
不要说出这件事。”
“关于这一点,津村有没有说什么?”
金田一耕助回头看着日比野警官问。
“我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头一次听说。”
日比野警官的语气越来越激动。
“笛小路那天确实跟津村碰过面吗?”
“是的,听说在下午一点左右他去浅间隐的别墅拜访津村。”
“津村的别墅位于浅间隐?”
虽说位于浅间隐,其实就在樱泽附近,这件事金田一耕助刚才听秋山卓造说了才知
道。
“那只不过是出租别墅,津村去年也租了同一栋出租别墅。”
“津村对于笛小路的造访怎么说?”
“他说笛小路一直向他诉苦,说自己的遭遇有多么不幸……后来津村说当时星野温
泉那儿正好有音乐庆典,学生要来接他,所以就和笛小路道别了,不过他给笛小路一瓶
约翰走路。去年这个时候,星野温泉那里的确有举办音乐庆典。”
“笛小路遇害那天晚上拿在手里的酒瓶就是约翰走路吗?”
“是的。”
“笛小路在津村的别墅待多久?”
“听说有二、三十分钟。”
“二、三十分钟……确实能谈些事情。”
金田一耕助喃喃自语着,转身着着凤千代子说:“笛小路当天遇见津村,并且从津
村那儿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事,而这些事情若传到飞鸟先生的耳里恐怕不太中听,因此才
要求你跟他见面,是不是?”
“我后来想想,似乎只能这么解释了。不过……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事不能告诉忠熙
的,不论当时还是现在都一样。以我和忠熙在社会上的名气和地位,若是真有什么事情,
一定会立刻引起传播媒体的关注,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拥有秘密,不是吗?”
飞鸟忠熙一只手撑在书架上,整个人靠着书架站立,他以温柔的目光看着凤千代子。
“你曾经想要问津村这件事吗?”
凤千代子直截了当地回答:“没有。津村这个人……算了,还是不要批评别人。总
之,津村今年也有来轻井泽,你们不妨直接问他这件事。”
“我们当然会问他。不过也因为你们隐瞒这件事,害我们警方调查这件命案时,整
整延误了一年的时间。”
日比野警官一脸愤恨地对他们两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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