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七点四十分左右的事,我依序送老师们……包括津村老师在内一共五位老师,
我依路程远近开车送其中三位老师回去,当时津村老师就说他别墅的钥匙不见了,大伙
为此还折腾了好一会儿。”
“津村先生把钥匙放在什么地方?”
“他说是放在上衣口袋里。”
“真的不见了吗?”
“是的,老师翻遍身上所有口袋,还将皮制乐谱夹打开来检查,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过……从那支烟斗放在桌上来看,老师大概是把钥匙遗忘在钥匙孔上了,津村老师就
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如果津村先生并不是将钥匙遗留在钥匙孔上,而是放在外套口袋时掉了,那有可
能是什么时候弄丢的?”
“应该是白天吧!”
“为什么?”
“因为晚上的演奏会由老师亲自指挥,在第一次停电的时候,他还穿着那件外套。”
“白天他有脱掉外套吗?”
“你们只要看过今天的座谈会就不难知道,舞台上的老师们都穿着轻便的衣服,即
使是晚上的演奏会,有些老师也不太讲究穿着。但是津村老师最近变得有些神经质,只
要是上台指挥,他都会穿着黑色西装,领口系上蝴蝶结。”
“你说津村先生的个性最近变了不少,这个部分待会儿再请教你。照你刚才的说法,
白天举行座谈会的时候,津村先生只穿衬衫喽!”
金田一耕助特别强调这个问题。
“是啊!座谈会结束后,老师还跟一个人见面,当时他也穿着衬衫。”
“跟什么人见面?”
日比野警官提出这个问题。
“当时我跟在老师后面,所以我知道那个人是慎恭吾先生。”
立花茂树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听说那个人是凤千代子的第三任丈夫?”
“嗯,当时只有慎恭吾先生一个人吗?”
“还有一位女孩子,好象是叫美沙,大约十六、七岁。”
日比野警官看了看金田一耕助。
(这两个人果然来找津村真二。)
“津村先生把外套放在哪里?”
就在立花茂树歪着头回想的时候,一旁的筱原克巳说道:“这件事我记得,当时我
也在咖啡厅,我坐在那一边,津村正好坐在我们隔壁的这一桌,他把外套挂在椅背上。
为什么我会对这件事有印象呢?那是因为津村一边跟客人谈话,一边把手放在后面
动来动去的,当时我很好奇他在做什么,一看见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烟,我不禁
笑了出来。津村就是这么有趣,他只要把香烟盒拿出来,或者干脆站起来拿香烟,可是
他偏偏用这种怪动作去拿香烟,所以我才会对这件事印象深刻。”
“津村老师真的很有趣。他本人非常严谨,可是在我们这些旁观者的眼中看来,他
是个经常做一些令人喷饭举动的人……”这时,日比野警官打断立花茂树的话问道:
“刚才你不是说津村先生很喜欢用烟斗抽烟吗?”
“啊!对不起,老师喜欢用烟斗抽烟,却也喜欢直接抽。他喜欢希望牌香烟,而且
是个老烟枪,总是烟不离手。”
“津村先生会不会有两支烟斗?”
金田一耕助问道。
“他通常都使用同一支烟斗,除非那支烟斗坏了,否则他不会轻易换一支新的。那
不是小器,而是对事物的执着。”
“津村先生是什么时候在这里和慎恭吾先生和美沙小姐见面?
”
“是在中午座谈会结束之后……所以应该是五点以后。白天的座谈会从三点到五点,
晚上的演奏会则是从七点到九点。”
筱原克巳如此回答。
“五点半我接到一通找老师的电话时,他还跟客人在一起。”
日比野警官接着问:“是谁打来的电话?”
立花茂树这才注意到日比野警官脸上的表情不太寻常。
“筱原理事,津村老师怎么了?”
筱原克巳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金田一耕助和日比野警官。
“这个部分待会儿再谈。五点半左右打电话给津村的人是谁?
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一名妇人,津村老师有不少女性的仰慕者。”
“名字呢?对方应该会自报姓名吧?”
“那位妇人没有说她的名字,她只说你请津村老师来接电话,他就会知道我是谁。”
“所以你就没再询问对方的姓名。”
日比野警官的语气显得相当失望。
立花茂树顿时满脸通红说:“我只是去告诉老师有他的电话,至于老师要不要接电
话,那就是他的事了。”
“津村先生有接电话吗?”
“当然有。”
日比野警官正要接下去说的时候,金田一耕助插嘴问道:“你去接电话的时候,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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