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凤千代子也是由那座铁制扶梯走下来,笛小笃子之所以选在这间茶室和她见面,
就是不希望受到外界的干扰。
“凤阿姨,你快离奶奶远一点,不知道她待会儿会采取什么行动,说不定她身上带
着小刀之类的东西。”
从笛小路笃子可怕的表情来看,的确有这个可能。
正当樱井铁雄找不到地方可以往下跳的时候,浓雾中出现数道人影朝这里冲过来。
“是谁在那里?”
这是日比野警官的声音。
同一时间,数把手电筒将樱井铁雄圈在灯光中。
“你不是樱井铁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金田一耕助朝樱井铁雄走过来,他的旁边还有等等力警官、山下警官。日比野警官
和近藤刑警手中握着手电筒,他们两人身后除了古川刑警之外,还有两名便衣刑警。
“金田一先生,你们来得正好,事实上现在……”樱井铁雄简短地把刚才发生的事
情跟大家说一遍,近藤刑警听了,又忍不住大骂一声“畜牲”。
正当近藤刑警要跳下去时,茶室里传来尖锐的叫喊声:“不要!
谁都不要下来!要是有人下来,我就把这碗茶喝下去。”
笛小路笃子歇斯底里地说着,她的表情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杀气腾腾。
金田一耕助从山崖上往下看去,只见笛小路笃子正坐在碳炉前面,双手握着一碗茶。
“近藤先生,你等一会儿再下去。凤女士,你没事吧?”
“金田一先生,我很好,只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凤千代子已经恢复镇定,她打开芦苇草帘幕,走到屋外的围廊上。
她正想开口时,金田一耕助抢先说道:“你先不要说话,让我跟笃子夫人谈一下,
然后你再把我们两人的对话告诉飞鸟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好的。”
凤千代子脸色发白,全身颤抖不已。
接着,金田一耕助大声说着:“笃子夫人,美沙究竟是谁的孩子?凤女士,你别开
口,问题就在这里……笃子夫人,美沙究竟是谁的孩子?”
“金田一先生,那还用得着说吗?当然是泰久和千代子两人的孩子。”
笛小路笃子握着茶碗,露出--抹微笑。
“不,不对,凤女士的血型是A型,笛小路先生是0型,可是美沙的血型却是B型,0
型男子和A型女子根本不可能生下B型的孩子。”
“金田一先生!”
笛小路笃子看了惊惶失措的凤千代子一眼,嘴角露出可怕的笑容说:“呵呵……金
田一先生,如果你说的是事实,美沙一定是这个女人跟外面的男人生的私生子,哼!真
是不知羞耻,我可是一点儿也不知情。”
“这、这……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看到凤千代子快被逼疯了,金田一耕助急忙出声制止道:“凤女士,你别说话,接
下来就是问题所在。笃子夫人,阿久津先生也跟你有同样的疑问,他是在为美沙输血的
时候才发觉这件事情。凤女士虽然结婚、离婚好几次,可是她的应对进退十分光明正大,
没有任何矫饰,这就是凤女士一直受观众喜爱的原因,尽管如此,阿久津先生一定会有
受骗上当的感觉,于是他二话不说就跟凤女士离婚了。”
对凤千代子来说,这是件相当震撼的事,同时她也在想,美沙如果不是笛小路泰久
的孩子,那又会是谁的孩子呢?
凤千代子看着表情严肃的笛小路笃子,只见她依然抱着那个信乐茶碗。
“津村先生不久便从阿久津先生口中得知美沙的秘密,他恐怕也是基于同样的理由,
才跟凤女士提出离婚的要求吧!善良但做事不够周密的津村先生在去年八月十五日下午,
竟然把美沙出生的秘密向笛小路先生全盘托出,笛小路先生直觉反应美沙的父亲就是曾
经仰慕凤女士的高松鹤吉,喝得烂醉如泥的他没有发现高松鹤吉征召入伍和美沙出生的
时间有非常大的出入,他想藉此敲诈凤女士和飞鸟先生,可是对方不理会他,于是他跑
到这栋别墅,侵犯当时独自一人在家的美沙……”靠窗站立的凤千代子听到这儿,不禁
发出一声惨叫。
不晓得笛小路笃子是否知道这件事,当金田一耕助说出这桩骇人的内幕时,只见她
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就连投向金田一耕助的目光也是充满僧恨与厌恶。
“虽然这一切都是酒醉惹的祸,可是笛小路先生的行径着实伤害了美沙幼小的心灵,
她一直视笛小路先生为自己的父亲,如今竟然被这个男人咒骂为私生子,甚至还对自己
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行径,在这一瞬间,美沙失去理性,她紧跟在笛小路先生身后,非
常有技巧地引诱他走向水池,并让醉得不醒人事的笛小路先生误以为水池是温泉,等对
方脱掉全身衣服、仅剩一条内裤的时候,一把将他推入水池……”这个部份是金田一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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