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晋也没有问,到底是什么问题,只说:“你怎么样?”
“缓一缓就好。”苏西曼的幻术是伤敌三千自损八百,这会儿脸色煞白、嘴唇无血,不过,眼睛已逐渐在恢复如常。
后座的阿Ben说:“那我怎么办?”他一动,扯到了小丁,疼得后者龇牙,“你小心点儿!”
“等会儿我给你接,别喊。”江成晋沉声道。小丁哼哼了两声,果真没再喊。
苏西曼抽了一张湿巾擦拭面颊上的虚汗,见车子已经飞快进入城市道路,折过上半身看着何方,而何方小心翼翼地仿佛连呼吸都是不存在的。
“何老板,现在你们在找苏菲临死前见过的人,我们则在找杀苏菲的人,我们也算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妨开诚布公,有一说一如何?”
何方梗着脖子,他被江成晋给捆了,又见过苏西曼惊人的模样,见她转过身来对着自己就开始两腿发软,眼神飘得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
阿Ben推了一把何方,“让你说话呢,说话!”可怜何方一把年纪被一个胖小子给打了下后脑勺,他差点骂人,但面上仍旧一副拒不合作的样子。
苏西曼靠回去,悠悠地说:“何老板,你跟苏菲是什么关系,我们都很清楚,她丈夫陈世昌的死,跟你也脱不开,如果你现在不说……”
“你瞎说什么?陈世昌的死怎么就与我有关?”何方愤愤不平抬起脚踹了一把椅背,“我只是和那娘们睡过几次,怎么就成了有关系?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
“哇,你是不是男人啊?”阿Ben说时迟那时快出拳打在他脸上,“你这种垃圾,真该死。”
小丁在另一侧哇哇叫,“别他妈动!阿Ben你这块头能不能不要乱挤?”
挨了一拳何方的鼻子立刻遭殃,鼻血直接热烘烘地流下去,他死鱼一样靠在后座,“打死我吧,打死我,我也不说。苏菲那娘们儿底细复杂得很,有本事你们就自己查。”
江成晋轻哼,习惯性地去摸裤兜,却意识到自己之前换了酒店保镖的衣服,他这才想到,老方和贾风还在酒店,“糟了,小丁,老方联系过你了?”
小丁嗯了一声,“他打过电话给我,说你的情况,怎么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事。”江成晋开着车道,“万一出事,真对不住他。”
“那你倒是去找啊。”阿Ben正话反说了一句,“我们陪曼姐去正康路。”
“……”江成晋对着后视镜里的阿Ben翻了个白眼,“你曼姐已婚你不知道吗?你相当备胎也麻烦看看清楚情形?”
“又来了。”苏西曼无语地打开车窗缝,吹着热风,忽然想起什么地道:“对了,陈滢呢?”
“丢了。”小丁颇为遗憾地说,“你被带走之后不久,晋哥去找老方,她就跑了,有人接应的,不仅如此,连定位器都挖出来了。”
“陈滢?”何方突然睁开眼开口问,“陈世昌和苏菲的女儿?你们找到了她?”
苏西曼转过去看着他问道:“你知道她?”
何方警惕地盯着苏西曼,生怕她变脸,“知道。”但下一句,怎么都没说出口。
“真会故弄玄虚,你是不准备全须全尾地会何家大宅了?”江成晋的声音横插进来,“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吧,何老板,不然万一遇到事情我把你扔出去,怎么死的真的不保证。”
何方一双浓眉死死拧着,似乎是在衡量江成晋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好一会儿才道:“好吧。”他呼出一口浊气,“我们有笔生意,是苏菲在操作。”
“什么生意?”苏西曼尚且不知道江成晋今天的奇遇,自然不清楚他口中所谓的“生意”指的是什么,但她知道一定是宁宁所说的,货。
何方等了等才冷笑着说:“什么生意?男盗女娼。”“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们那是拐卖幼女、逼良成娼。”江成晋凌厉地道。
苏西曼脸色一变,这太超出她的意料之外。她的眼色立刻锐利地如同钢刀,在无形中凌迟何方。
何方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有钱赚钱而已。”
“你是说,苏菲在帮你们做拐卖女孩子的事情?”苏西曼摒弃对何方的厌恶,继续问道。
何方点头,“差不多,不过这条线,是她带来的,但她后面有什么人我们也不清楚。”
这句话让苏西曼一惊,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所以,你们抓我的目的是?”
“怀疑你知道苏菲的底。”何方清楚明白地透了他们的牌,“可惜,你不像是知道的人。”
苏西曼没有在问,此时江成晋转过头来与她对视一眼,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没有说话。
整个车厢除了五个人的呼吸声,诡异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中。
江成晋突然发出一阵笑声,“你们喊了什么傻逼打手去找她?明明遇见了陈滢,大好的机会,却不认识她?”
这实在是有些意外的错失良机,如果当时何平两兄弟派去的人能认出陈滢,那么后来带回去的就应是苏西曼和陈滢两人。但有些巧合,就是这样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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