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阿晓就请了花艺师过来布置现场,甜品台、签到台,处处都是百合花霸道的香味。
胖仔和沈韫坐在画室,百无聊赖地看刘晟顺手转发给他们的这个文章,沈韫看了看底下的留言,猜测、诋毁、膜拜的各种声音都有。
但总体上说是质疑多,毕竟“月入百万”实在是太戳现代都市人的字眼。
“你说赚,赚这么多钱,是不是,花花不完?”胖仔问她,“一百万哎。”
沈韫一只脚踩在高脚凳的托上,拿起蹭过来的甜品边吃边道,“钱多了招人惦记,穷也没什么不好。”
“你看这个人,”胖仔将一条留言给她看,“他说你有后台。”
沈韫差点被马卡龙噎住,轻声说:“我后台不就是刘晟。”惹得胖仔一笑。
俩人都没说话,一个吃的顺心,一个看的随意。
只是好时光,总不会太久,不速之客的到访,让沈韫差点有如一条被捞上岸的鱼,想呼救却四顾无人能帮她。
这个不速之客,就是王应峰。
王应峰消失了很久,但再度出现,依旧风度翩翩。
巴拿马帽、黑墨镜,和以往没有任何差别。
他走进来时,率先打量了下这新装修的画廊,像是颇为意外这里改头换面,紧接着就开门见山地找沈韫聊聊。
沈韫可以拒绝,但她没有拒绝。
“程小姐好久不见,气色似乎不太好。”
王应峰似乎想表现得稍微亲切点,奈何沈韫不领情。
“说吧,什么事。”
他们俩都走出画廊了,但都很自觉地没走到咖啡馆去,就站在梧桐树下。
起风了,这阵仗,像是要下雷阵雨。
画廊边垂挂下去的油画布都被吹得掀起一角,沈韫望着荡来荡去的《父亲》,心想,刘晟怎么就这么爱这幅油画?
“想请程小姐帮个忙。”王应峰看着她,手里拿着墨镜,也不绕弯子,“郑浩然为了你要和文蔷离婚。”
“所以?”总不至于要她帮忙劝和吧,沈韫想。
王应峰不自觉地看了眼走过他们身边的人,稍等几秒人走远,才道:“程小姐你帮个忙,让他们彻底离了。”不等沈韫回答,他继续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这件事也就你帮得上了。”
沈韫目光坚定地看着王应峰,也单刀直入地问:“王先生,是一早就认得我吧?”
不等王应峰回答,她一桩事一桩事地数过来,“让我给郑太太画像,是为了试探我。让郑太太同我结交,是为了将我引到郑家。中间还要借我的由头请她出游,想必现在也在充当老好人,宽解郑太太。现在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
王应峰眼睛中闪过一道光,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能管窥全豹的人。不过他并不恼怒,反而坦然地道:“其实,我们合作,未必不是一个好事情。”
各取所需,的确没有坏处。
只是沈韫不是程轶,帮不了他,“不过有一点王先生你得清楚,我对郑浩然,没有你对郑太太那份情。”
“这没事。”王应峰转动着手中的墨镜,不假思索就将打算和盘托出,“我还是想程小姐可以拿钱办事,替我消灾。价钱你开,我先付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余下的。”
“事成之后?”沈韫冷笑着看他,“你说的是郑太太和郑浩然离婚,同你结婚?”
王应峰点头,“没错。”
沈韫想,这天底下荒唐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冲她来,无语凝噎。“这游戏,我没本钱玩。我看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在郑太太心上吧。”她最后看了眼王应峰,看他并不失望也不恼羞,只是了然地点头。
王应峰看着沈韫踏进画廊,他将墨镜夹在衣领口上,扶了扶帽檐,顺着马路跟着风一路往前走。
“那个人怎么,怎么又来找你?”胖仔挪到沈韫身侧问,“怎么不……不找晟哥?”
“有点私事。”沈韫迅速消灭这最后一颗马卡龙,这是甜品店提前附赠的,拢共就几块,全进了她的嘴里。
胖仔顿了顿,对她说,“这个人看起来笑嘻嘻的,不,不是好人。”
“对。”沈韫完全认同,极幼稚地和胖仔对视而笑。
阿晓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他们俩随意又放松的模样,她老板娘姿态地提醒一句,“明天开业,来的人多,你们俩收拾收拾,别太难看。”
她自己穿着露肩一字领连身裙,身材凹凸有致,脸上是最新流行的枫叶妆,勾勒出媚眼如丝。
沈韫想想自己这清水过脸的模样,好在程轶是年轻,年轻不就是最好的化妆品?她跟自己打趣,看着阿晓拧腰出去了。她一回神,却见胖仔一脸的纠结,“怎么了?”
“没事……呢。”胖仔抹了一把自己的裤子,“你明天穿好看点啊。阿晓请了,请了电视台的人来拍。”
沈韫点头,想的却是另一件事——等这边开业忙完,她得尽快去德国,思绪一下子转开就没再继续留意胖仔。
7号当天,所有人收拾到晚上□□点才回去,阿晓请的人凌晨四五点会过来装饰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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