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太天真了,原来你就凭这个呀。”
“你说我凭什么?”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小子冒着生命危险干这事,难道就是为了搞个长篇?”
“这我就不知道了。”
许霓广曲和于门一边小声交谈着,一边扒拉着树枝朝岛的深处走去。
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气温也开始有些闷,此时除了远处的鸟叫声,没有了别的声音。
他们俩穿过灌木丛,前面高高低低的岩石挡住了去路。刚要想办法转过去,忽然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声音。许霓广曲拉住于门非,朝传来声音的方向努努嘴,然后两人藏在岩石后面偷望过去,看见了山猫和寂寞孔雀正坐在岩石上。
“山猫,不要怪我了,我也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
“他们这么快……”许霓广曲在于门非背后小声说。
于门非回头按住了许霓广曲的嘴。
“不怪你了,怪你也没用,你也不知道飞机会出事。如果不是发现这荒岛,咱们早就落海里喂鲨鱼了。真是不幸中之万幸!尤姐,好在咱们十几个人都在这里,我劝你也不要过分担心,不就是放不下你那个酒店?人都还活着你怕啥?何况还没到离不开这里那一步。换句话,就是到了那一步也没什么。我陪着你,你多幸福啊。说句真话,你和我在一起,就是死在这荒岛也值,你说是不是?网上聊天时你不是说咱俩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缘分?来到这荒岛才真正体现出来了嘛。”
于门非和许霓广曲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原来山猫和寂寞孔雀他们俩也是早就认识,还是在网上交的……”
“嘘……”
于门非又一次止住了许霓广曲,两人又接着听。
“山猫,你一说我就放心了。流落在这荒岛,看来咱俩真的有缘分。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亲人,我答应过你的,一年快到了,如果能离开这里,回去我就把酒店的股份分给你一半,再给你个职位先练一练,迟早一天会让你当上总经理的,让你全权管理酒店。到那会儿,我就坐享清福了,你看怎么样?”
“给我股份就感激不尽了,还让我当总经理?”
“你不愿意?”
“我还能拒绝?求之不得呀!好了尤姐,往后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全听你的,我山猫敢当效犬马之劳。”
“别油嘴滑舌的,我不喜欢你这样,只要心里有你尤姐就行了。为了咱们今天的缘分,我把这链子赠给你,也算是咱俩落难荒岛的见证物。”寂寞孔雀说着就把颈上那条白金链子摘了下来。
“不,不,尤姐,你带着好好的,怎么好意思?我受你的太多了,细算起来下辈子也还不完呀!”
“就不要推脱了,其实是我戴烦了想换一根。”寂寞孔雀把链子塞进山猫手里,“要不要我给你戴上?”
“尤姐,您对我真好,恭敬不如从命。”
山猫接过链子,拿在手里细看个不停。
“光嘴上甜,链子一到手一点表示也没有?”
山猫正把玩着链子上的那颗
钻石,寂寞孔雀一提示,他立刻上去搂住她亲了起来。
许霓广曲和于门非所处的方位,是在山猫他们俩的背后大约十米的地方,当伸着脑袋看见那一幕时,要不是于门非捂住许霓广曲的嘴,她差一点叫出声。不是因为两人亲嘴,而是这一对像母子一样滑稽的爱。
“不打扰人家了,咱们原路折回去。”
“别别,你看,松开了,看他们还说些什么。”许霓广曲拽住于门非,又屏住了气。
“山猫,”寂寞孔雀轻轻推开他,满眼含情地望着他,“这会儿,我心里特别乱,能不能为我吹一吹那首人面桃花?也不知什么原因,你的口哨一响,我就激动的控制不住自己。”
“尤姐,你怎么老是让我吹那么悲哀的调子啊?”
“你年轻,不知道啊,我这年龄是听邓丽君的歌过来的,我特别喜欢她的那首人面桃花。”
“要不是你喜欢,我怎么知道邓丽君她是谁?这样吧尤姐,这次我不给你演奏了,我听听你自己唱怎么样?”
寂寞孔雀没有作声,点点头就开始小声哼哼着唱起来。本来邓丽君的这支歌就特别的忧伤,此时的寂寞孔雀唱得更是委婉凄惨愁肠百转。刚开始还咬字清晰,后来越唱声音越模糊,最后什么也听不清了,竟然是抽泣声代替了歌声。
“尤姐,你?你怎么啦?”
“……”
许霓广曲和于门非在岩石后面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
“怪不得叫寂寞孔雀,看来这女人真的寂寞到了极点。”于门非揽住许霓广曲的腰,转身往回走。
“她在思念另外一个男人。”
“这我知道,她思念的不是山猫,而是从前她的那个男人。”
“她这个人真怪,竟然因为山猫一吹口哨就激动。”
“说不准她以前的男人也爱吹口哨。”
“山猫怎么爱上了她这样老的女人?”
“还不是图人家的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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