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刚刚说山猫听了也很吃惊,难道他也不知道寂寞孔雀子宫癌到了晚期?”
“他不知道,山猫直抱怨寂寞孔雀不早一点告诉他。换上我是寂寞孔雀,也不会告诉他,那样,他肯定不会和她一起千里迢迢参加浪漫之旅,甚至还要阻止她本人参加,这样既表现出山猫非常关心寂寞孔雀的病情,又能在陆地上很顺利地拿到她的遗产。”
“不对,死在海岛跟陆地一样,有遗嘱就行,我认为山猫还盼着她早死呢。”
“你把人家山猫看成什么了?”
“明摆着呢,不是为了她的财产,山猫怎么会跟比他大二十多岁的女人在一起鬼混?”
“那眼镜蛇呢?”
“寂寞孔雀不会给眼镜蛇留下什么,接触时间太短,单凭拍几张照片就把部分遗产给了他?这不可能。”
“眼镜蛇可不是善主,你看他那穷凶极恶的面相,他能答应?”
“不答应还能怎么样,他敢强逼着寂寞孔雀给他遗产?”
“现在咱们说的都是假设,往后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说好戏还在后头呢。寂寞孔雀不是说留一半她的股份给山猫吗?那另一半呢?既然她有酒店,那当然她还会有房产啦、汽车啦、
股票债券和其他什么财产。她不是无亲无故吗,这些都留给谁呀?”
“哎呀,许霓,你替别人想的太多了,寂寞孔雀的这些财产她爱给谁给谁。如果她愿意,她把全部遗产都给了山猫也不是没有可能,用不着你我操这份心呀!再说了,寂寞孔雀的话谁能相信,她是不是在说谎,她有没有酒店、有没有那么多财产,除了山猫还有谁知道?弄不好山猫他本人也是被寂寞孔雀蒙骗住了。不是你说的吗,那老女人是为了满足她的欲望,主动接近山猫还有眼镜蛇,这都是极有可能的。还有,就算寂寞孔雀的病到了晚期,他什么时候死谁能确定,难道她明天就会跳到海里?她有这个勇气?还是你分析得对,她纯粹是逗那两个傻小子开心,让他们两个在这个岛上争相陪伴着她。至于遗产或者说遗嘱即便是有她谁也不会留,怎么会留给一个网友还有那个仅给她拍过几张照片的人呢?她自己说她无亲无故谁能相信?我是这样认为的。”
“你说的似乎有理,我也一直怀疑她有没有一家酒店的私产,或许只是管理着它。但她情感危机是肯定无疑了,她内心深处也肯定藏着一些难以启齿的秘密,咱们不要评论人家的不是了,她人真的好可怜。”
“许霓,不谈他们了,天已经黑了,该睡觉了啊,我还困呢。”说着于门非又重新躺下了。
“你先睡,我还要欣赏一下这小岛的夜色呢。”
谁吊死了(1)
从帐篷出来,许霓广曲望见满天星星,乱哄哄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她活动了几下腰肢,又做了几个扩胸动作。她望着远方,黑灰色茫茫的大海,在星空下不时地闪着银光,就像陆地月光下荒冢间的磷火,她越看越觉得恐怖,加上四周围传来枯燥的水浪声,许霓广曲的心一阵阵抽紧,赶紧练了几下就钻回了帐篷。
随着时间的累积,迫降小岛后的惊恐和后来又发生的许多疑惑,都慢慢释放出来了,高度紧张的心境也渐渐趋于平静,许霓广曲感觉太疲乏了,进来帐篷抱住她的小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大天亮,于门非翻了个身先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她的许霓还在睡,是叫醒她还是让她继续,正在犹豫,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他支起耳朵细听,一阵急促的喊叫越来越近,听清楚了,是幽幽十米香的声音,她在叫喊着他和许霓的名字。于门非一个激灵站起来,整整衣服和凌乱的头走出了帐篷。
“是你呀,十米香,什么事这么紧张?”
“尤姐她……吊死了!”十米香上气不接下气,跑到了于门非眼前。
“你慢一点说,谁吊死了?”
“是尤姐,……就是寂寞孔雀呀!”
听清楚是寂寞孔雀吊死了,于门非没有再细问,转身回到帐篷把许霓广曲拉了出来。许霓广曲蓬松着头发手不住地揉拭着眼睛,看到眼前站着十米香,猛一怔睡意全没有了。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
“跟你说了,是寂寞孔雀吊死了。”没有等十米香开口,于门非接了上去。
“什么?!尤姐她……吊死了?不是说今天要给她做生日么?”许霓广曲用惊诧的目光注视着十米香。
“是啊,昨天说的好好的,不知怎么搞的,夜里她就……”
“吊死在哪里了?”
“小木屋东北面那片小树林。”
“什么时候?是谁先发现的?”许霓广曲看了一眼于门非,目光又回到了十米香。
“天刚蒙蒙亮,我正在西厢房似睡非睡地躺着,后来渐渐醒清了,翻身坐了起来,然后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屋里的人数,漂亮按钮、导游小姐和甜甜蜜橘都在,单单缺少了寂寞孔雀。正在狐疑,昨晚她是不是没有回来?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山猫喊叫着从外面回来了……”
“等等,尤姐她昨晚出去了?”许霓广曲一脸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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