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我或许愚蠢,不过我看不出这一切可笑的小偷事件有什么好玩的。”
“不是你开的玩笑?”
“我从没想到过这是为了好玩。当然,督察先生,这些偷窃事件纯粹是心理学上的因素吧?”
“你确实认为席丽儿-奥斯丁是个偷窃狂?”
“当然再没有其他解释了吧?”
“或许你不像我一样了解偷窃狂,夏普曼先生。”
“哦,我实在想不出任何其他的解释。”
“你不认为可能是某人唆使奥斯丁小姐做出这一切来,借以——比如说——引起马克那先生对她的兴趣?”
尼吉尔的眼睛怀有恶意地一闪。
“这真是非常有趣的解释,督察先生,"他说。"你知道,我一想起来,就觉得这非常可能,当然柯林会一口吞下去。"尼吉尔高兴地玩味了一下。然后他悲伤地摇摇头。
“不过席丽儿扮演不来,"他说。"她是个一本正经的女孩。她从没开过柯林的玩笑。她对他过于感伤。”
“夏普曼先生,你对这屋子里发生的事没有你自己的看法吗?比如说,关于琼斯顿小姐的文件被泼满墨水的事?”
“如果你认为是我干的,那你就错了了。当然,表面上看起来好象是我,因为绿色墨水的关系,不过要是你问我的话,我会说那纯粹是怨恨。”
“什么是怨恨。”
“有人故意用我的墨水,好让它看起来像是我干的。这里有很多怨恨存在,督察先生。”
督察厉色看着他说:
“你说的很多怨恨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尼吉尔立即缩回贝壳里去,变得暧昧起来。
“其实我并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当一大堆人挤在一间小屋子里时,他们就会变得有些气量狭小。”
夏普督察名单上下一个是雷恩-贝特生。雷恩-贝特生比尼吉尔更显得不安,纵然是以不同的方式显露出来。他多疑、粗野。
“好吧!"他在开头例行的问话结束之后脱口说道。"就算是我帮席丽儿倒的咖啡而且端给她喝,那又怎么样?”
“你在饭后帮她倒咖啡——你是这样说的吗?贝特生先生?”
“不错。至少,我从咖啡壶里倒咖啡给她,把咖啡杯摆在她身旁,可是不管你相不相信,里面并没有加吗啡。”
“你看着她喝咖啡?”
“没有,我实际没有看到她把咖啡喝下去。我们当然全都走来走去,我一倒完咖啡就跟一个人争论了起来,我并没有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把它喝下去的。她旁边还有其他人在。”
“原来如此。事实上,你说的是任何人都可能把吗啡放进她的咖啡杯里去?”
“你试试把东西放进别人杯子里去,不被发现才怪!”
“未必见得。”
雷恩气势汹汹地说:
“你认为我他妈的有什么理由要毒害那孩子?我跟她无冤无仇的。”
“我并没有意思说你想要毒害她。”
“她自己吃下药的。一定是她自己吃下去的。没有任何其他的解释。”
“要不是那张伪造的自杀字条,我们可能这样认为。”
“伪造个屁!是她亲手写的,不是吗?”
“是她那天早上所写的信的一部分。”
“哦——她可能把它撕一部分下来作为自杀留言。”
“得了吧,贝特生先生。如果你想写自杀留言,你会好好的写。你不会拿一封你写给别人的信来,小心地撕下其中特别的一个句子来当作留言。”
“我可能会这样做。人各种奇奇怪怪的事都做得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封剩下来的部分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会知道?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我是把它当我的事。你最好是文文明明地回答我的问题。”
“哦,你想知道什么?我并没有杀死那个女孩,我没有任何杀她的动机。”
“你喜欢她?”
雷恩气势比较没有那么凶猛地说:
“我非常喜欢她。她是个好孩子。有点钝,不过人很好。”
“当她自动招认那些令每个人担心的偷窃事件是她干的时,你相信她?”
“哦,我相信她,当然,既然是她自己说的。不过我必须说那似乎是古怪。”
“你不认为她可能做出那种事?”
“哦,不见得。”
雷恩的粗野态度现在已经收敛下去,他不再采取防御的态势,正在用心思考显然令他感兴趣的一个问题。
“她似乎不是偷窃狂类型的人,"他说,"而且也不是个小偷。”
“而你想不出她有任何其他原因做出那些事来?”
“其他原因?”
“哦,她可能想要引起柯林-马克那先生的兴趣。”
“这有点捕风捉影吧?”
“可是确实是引起他的兴趣。”
“是的,当然是这样没错。柯林对任何类型的心理不正常都非常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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