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休巴德太太气愤地说。"我没耐心听这些鬼话。只不过是某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在作怪而已。”
莎莉的嘴唇扭曲成猫般的狞笑。
“重点就在于,"她说,"你所说的'普普通通',我有种感觉,觉得这屋子里有个人可不普通!”
休巴德太太下楼去。她转身走进一楼的学生交谊厅里。有四个人在那里。瓦丽瑞-何皓丝,俯伏在沙发上,一双优美的小脚跷在扶手上;尼吉尔-夏普曼坐在桌旁,一本厚书在面前摊开;派翠西亚-兰恩依在壁炉上;一个穿着雨衣刚进来的女孩,休巴德太太走进去时正在脱掉毛线帽。她是个皮肤白皙、健壮结实的女孩,有一对分得很开的褐色眼睛和一张老是微张着看来显得好象永远都在吃惊的嘴巴。
瓦丽瑞拿下嘴唇上的香烟,以懒洋洋的声音说:
“嗨,妈,你有没有给我们那可敬的老家伙灌糖浆让她平息下来?”
派翠西亚-兰恩说:
“她有没有向你开战?”
“战况如何?"瓦丽瑞说着格格发笑。
“有件非常令人不愉快的事发生了,"休巴德太太说。"尼吉尔,我要你帮我。”
“我?"尼吉尔合上书,抬起头来看她。他那瘦削、恶意的脸上突然闪现出淘气但却出人意料的甜美笑容,"我做了什么?”
“物品希望是没有,"休巴德太太说。:不管有人恶意把墨水打翻在伊丽莎白-琼斯顿的笔记本上,是绿墨水。你用的是绿墨水,尼吉尔。”
他凝视着他,笑容消失。
“不错。我用的是绿墨水。”
“恐怖的东西,"派翠西亚说。"我真希望你不要用那种墨水,尼吉尔。我一直告诉你,我认为那太标新立异了。”
“我喜欢标新立异,"尼吉尔说。"淡紫色墨水甚至更好。我得试着去买一些来用?
不过,你是当真的吗,妈?我是指,关于陰谋破坏的事?”
“恩,我是当真的。是你干的好事吗,尼吉尔?”
“不,当然不是。你知道,我喜欢捉弄人,但是我绝不会做这种卑鄙的事——单让更不会对只管自家事足以做某些人模范的黑贝丝作出这种事来。我的那瓶墨水在哪里?我昨晚灌了钢笔,我记得。我通常都把它摆在那边的架子。"他身子弹了起来,跨越过去。"在这里。"他拿起墨水瓶,然后吹了一声口哨。"你说的对。这瓶墨水计划空了。应该是满满的才对。”
穿着雨衣的女孩有点咽不过气。
“天啊,"她说。"天啊。我不喜欢——”尼吉尔猛然一转身一脸指控地面向她。
“你有不在场证明吗,西莉亚?"他以胁迫的口吻说。
女孩喘了一声。
“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不管怎么说,我一整天都在医院里。我不可能——“派翠西亚-兰恩气愤地说:
“我不明白为什么尼吉尔该受到怀疑。就只是因为他的墨水被拿去——”瓦丽瑞陰险地说:
“对,亲爱的,替你的小伙子辩护。”
“可是这很不公平——”“可是我真的毫无瓜葛,"西莉亚急切地抗议。
“没有人认为是你干的,小乖乖,"瓦丽瑞不耐烦地说。"但是,你知道,"她与休巴德太太对瞄了一眼,"这可是超出了开玩笑的界限。必须想办法处理。”
“是得想办法处理,"休巴德太太绷着脸说。
(四)
“这就是了,波罗先生。”
李蒙小姐把一个纸包放在波罗面前。他打开来,看着一只银色晚礼鞋。
“是在贝克街找到的。”
“这省了我们不少麻烦,同时也证实了我的想法。”
“的确。"天性缺乏好奇心的李蒙小姐说。
然而,她倒还是易受亲情的感染。她说:
“波罗先生,我收到我姐姐的一封信。事情有了一些新发展。”
她把信递给他,看过之后,他要李蒙小姐打电话找她姐姐。
“休巴德太太?”
“噢,是的,波罗先生。”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在山胡桃路廿六号。噢,我懂你的意思。我是在我自己的起居室里。”
“有分机?”
“我用的就是分机。主机在楼下大厅里。”
“有谁在屋子里可能偷听?”
“所以的学生这时候都已经出去了。厨子上市场去了。她丈夫吉罗尼莫听得懂的英语很少。”
“很好。那么我可以毫无顾虑地说了。你们那里偶尔晚上有演讲会,或是演电影吧?”
“我们的确偶尔举办演讲会。”
“那么今天晚上你将说服赫邱里-波罗先生,你妹妹的顾主,潜力对你的学生演说一些有趣案件。”
晚餐时间是七点半,当休巴德太太从楼打夯客厅下楼来,后面跟着一个矮小老人时,大部分学生都已就坐。
“这些是我们的一部分学生,波罗先生。这位是赫邱里-波罗先生,他饭后将跟我们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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