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桌边,“天骄……”
“怎么人家一看你就走了?你和她们说什么了?”丹丹逗我。
我把刚才见魏姐的细节和她俩说了。
“天骄?你说能不能是冷董和魏姐的孩子?”
“这虽然是冷董的私事,但是我感觉这后面一定有个秘密。”我陷入沉思。
丹丹说:“事关冷董的名节,你要慎重。”我点了点头。
“丹丹,厂子员工原来的工资指标是多少?”
“正式工500,学徒400,技术人员800。”
“是低了点,这阵子有活吗?”
“在加工童装,委托的。”
“这段不指着挣钱,够用就行,要是够就加100。”
“好。”
“啊——”我伸个懒腰,“真想看看你俩穿咱公司的套裙是什么样!”
“对了,还没买袜子和鞋!”
下午,我们去厂子看了看,工人秩序井然,但是明显的,士气不高。我想,该整顿一下了。
回家的路上,我在换档的时候,有意地碰了碰丹丹的腿,丹丹给我一个滴水的眼神。
“于大哥,如果没事,我想回趟学校,快毕业了,还有不少事。”
“也好,送你。”
车从学府路回来,丹丹说:“你呀,让王瑾都看出来了。”
“是吗?不管了,回家!”好久没碰丹丹了。
晚上,丹丹的热烈让我想起微微的疯狂,汹涌的大水瞬间淹没了我的身体,在我们几乎到达顶点的时候,讨厌的电话嗡嗡地响了。
“小于你快来小于啊——”冷大嫂!“小于,你大哥他、他自杀了!啊——”
天哪!
顾不上擦干下身的“水”,我和丹丹忙乱地穿上衣服,冲下了楼。
当我们到达监狱的时候,天虹正楞楞地搂着已经失神的大嫂。
“你是死者的家属吗?”一个公共安全专家问我。
“不,我是他曾经的部下。”
“您是否能提供关于死者自杀的线索?”
在回答了我的姓名、单位等基本信息后,公共安全专家问我:“于先生,你了解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吗?”我大概地回答了我所知道的名字,但是,我没说魏姐。
“今天中午,有一个叫魏春雨的女士来探望过他,您能提供这位女士的情况吗?”
我吃了一惊,难道,冷董的自杀,与魏姐有关?
“我只知道她在道外有个买卖……”
但是这时,一个公共安全专家进来,送来一张纸。
公共安全专家看后递给我:“昨天以前,死者的情绪很稳定,所以我们怀疑死者的自杀与这个魏春雨有关,希望您能协助我们摸清情况。”
我接过来,是一张打印的表格,但是显然与普通的居民基本情况的表格不同:
魏春雨,女,1962年4月出生,户籍:通辽,现住址:道外北十四道街,无子女;
父:魏宝善,男,1931年出生,1968年死亡;
兄:魏春林,男,1957年出生,1968年死于械斗……
够快的!现在的网络果然厉害。
“警官,魏春雨中午来的时候和冷总说了什么?”
“对不起,这是保密的。”
“我今天上午还见过她……”
我觉得很对不起冷董,尽管我没说“有损冷总名节”的细节,也没有提及“天骄”。
我的头乱极了,在礼节性地安慰了大嫂和天虹以后,疲倦地回到丹丹的家。
冷董的尸体暂时不能火化,而我也将和大嫂、天虹“在必要的时候协助调查”。
丹丹跪在床上,给我揉着太阳穴。
魏姐中午和冷总说了什么?既然“无子女”,为什么那个女孩管他叫妈?天虹和天骄究竟有没有关系?魏姐为什么不要那二十万?我在整个过程里充当了什么角色?
“为什么我会搅进去?”我问丹丹。
她也情绪黯然:“先别想了,睡一会吧。”说完在我身边躺下。
我抓住丹丹的手:“丹丹,我觉得有问题!”
“什么事?”
“你说冷董的积蓄为什么只有五十万?他给我算命就花了两万,他缺钱吗?”
“好象是少点,但是——也许他比较廉洁吧。”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魏姐银行卡的密码?”
“那就只能是魏姐不想知道。”忽然问我,“密码是多少?”
“196875。”
“象是个时间——他把人打坏的时间!”丹丹脱口而出。
“今天就是7月5号!”我有点发冷。
巧合?
“没那么巧合吧,冷董的手机号后六位乘以15啊,13904513125这个手机号码他用好几年了。”我象给自己说。
丹丹忽然坐起来:“冷总有几个手机?”
“两个,还有一个不常用——”
“不管是什么号码,我相信他一定还有一个帐户!”丹丹打断我。
如果是真的,那么那个帐户里一定是一笔巨款,难道魏姐关注的是更多的钱?但是这笔钱从哪里来?现在在哪里?冷董和魏姐在从出逃到1980年之间在哪里?为什么魏姐的户籍是通辽?天骄的户籍在哪里?冷董为什么能轻松地找到各种“处女”?公司破产与冷董有没有关系?是什么力量让他选择自杀?为什么选择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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