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神看着杜鹃的眼睛:“你究竟是谁?”
杜鹃笑了,月亮一样美丽:“你总算问到正题了,我是她妹妹。”
我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我的了。“你这次是来做什么?”
“为了你。”
我吃了一惊,因为我以为她是为了丹丹。
杜鹃的脸上一曾层青霜:“如果我再不来,你的女人们都死干净了。”
杜鹃面对着窗子,声音遥远。
“尹蔷曾经去了南宁,找我,只有我可以帮她。”
我好象忽然明白了:“是你用她的资金帮助我的公司?”
杜鹃笑了:“其实操纵股市很简单,并不一定要巨额的资金,一两支股票的涨跌很好控制,而你公司真正需要的其实就是虚涨的假象来骗取几笔业务,也许你不知道,那个时候两千万的单子对于冷总何等重要,而短时间的涨停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把股票脱手。”
我顿时楞住,看来我知道的太少了。
“你怎么了解我公司的事情?”
杜鹃没回答:“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打动了她,我答应她,帮你。”
我黯然。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两个小情人临死前都应该有征兆。”看着我吃惊的样子,杜鹃继续说:“体表应该有红斑或者出血点。”
冷汗流下来,小颖颈侧的那片“过敏”的皮肤难道就是?这征兆是什么意思!
“血煞,知道吗?你的女人相继都会死掉。”
“是谁,为什么?!”
“因为尹蔷,你不该爱她。”
我喃喃地问:“血煞,是蛊吗?”
杜鹃笑了:“知道的不少啊,蛊是以虫为媒,而血煞是以术为媒,所以最多只能算是后期的变种,血煞是广西民间近乎失传的一种复仇的方式,你必须想办法找到种煞的人,否则,你身边的女人、女孩都不能幸免。”
“是谁,是谁……”我感到渺小和无力。
“如果我没猜错,还是三叔,据说三叔身边有个人,擅长此道,也就是他帮助三叔成就现在的地位。”
“那我该怎么办?”我无助地望着杜鹃。
“找三叔很难,据说只有尹蔷和少数的几个人见过他,我只知道他已经不在广西,到了河南。”
“你也没见过他?”诺大的河南,找一个没见过面,没名字的人,怎么可能。
“没有,但是尹蔷的人应该知道。”
杜鹃走了。
我没和王瑾说血煞的事。
王瑾默默地抚摩着那些曾经属于丹丹的物品,突然抬起头:“于大哥,其实我知道……”
“你知道了什么?”我意外,我认为最可信赖的女人为什么都好象在掩藏着什么?
“沈姐告诉过我,她有个计划,就是没说计划的细节,我只听说她的计划和一个李医生有关,我还以为,是于飞的企业计划……”
“李医生?”哪家医院的李医生?
夜晚悄悄的降临,我和王瑾默默地坐着。
一只温软的小手覆在我的手背上:“于大哥,累了就早点睡吧……”
我一阵温暖,在我孤零零的内心深处,涌出一股混合着泪水的感动,我反手抓住她的手,另只胳膊一把揽她入怀。
王瑾的身体颤动着,没说话,屋子里静的只听见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的好女子,可是,血煞!我不能要她!我已经害死了两个我爱的女人,我该怎么办?
昏暗中,王瑾的呼吸急促,我好象看见她红红的脸。
“于大哥,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说……”她的声音很低。
“什么事?”我搂紧了她。
“我……”
“说吧,丫头。”
王瑾轻轻从我怀里滑了出去,坐在床边。
“在北京,有个……有个……”她慌乱地整理着领口漏出的胸罩带子。
“有人欺负你?”
“不是,有个同学,他——”她望着我,“于大哥,你,你别生气啊,他每天下课都送我回住处,还给我买了很多花……”
我明白了,我知道,按王瑾的条件,没人追求是不可能的。
“你喜欢他吗?”
“哦不,不知道,就是,就是总想见到他……”
我的心似乎被揪紧了,我不能说清楚是什么样的感受,不知道该心痛还是祝福,丫头,你知道吗?我现在彻底的孤独了!一分钟以前,我还在爱着,感动着,心疼着。
“丫头,祝福你们。”我的声音很干涩。
“于大哥……”
“丫头,你该有你自己的世界,有什么困难要和大哥说啊。”
“对不起,于大哥……”
“大哥为你高兴。”
我交代王瑾收拾丹丹的物品,发现什么东西就给我电话,并帮我照顾公司,然后离开了。
在小区的甬道上,忽然想哭。
打车到公司,想看看自己第一次创业的地方。奇怪的是,天虹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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