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尔边摇头边从车里走出来。他站在那里查看车辆的损伤部位。
“你没长眼睛吗?”英菲尼迪的司机是个中年拉美裔男子。“我上个月刚买的车。”他将目光从车辆上抬起,看见佩尔胳膊上的血迹,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受伤了?”
他的目光顺着佩尔胳膊上的血迹往下看,见他手里握着一把枪。
为时已晚。
52
就在TJ打电话报告佩尔逃跑的同时,凯瑟琳·丹斯在内格尔家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保护她父母和孩子的警卫,让他护送他们去分局总部。尽管她不相信佩尔现在会浪费时间去威胁她的家人,但她不想存在任何侥幸的心理。
现在,她问作家和他的妻子,佩尔有没有提到他可能逃往哪里,特别是山顶的位置。内格尔刚才对佩尔讲的都是实话;他从没听说过关于佩尔打算隐居山林的事情。他、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无法提供更多的信息。丽贝卡伤势严重,陷入了昏迷。奥尼尔派了一名治安官在救护车里看守丽贝卡。一旦她能说话,就立即向他汇报。
丹斯来到凯洛格和奥尼尔身边,他们就站在附近低头讨论案情。无论奥尼尔对这位联邦探员有多大的个人成见,也无论凯洛格对他心存多少芥蒂,从他们的姿态和手势都看不出来。他们以高效而迅速的方式协调设置路障的工作,设计搜捕策略。
奥尼尔接了一个电话。他皱起眉头。“好的,当然,给沃森维尔打电话……我会处理的。”他挂断电话,大声说:“有线索了。他在马里那劫持了一辆车。行凶男子符合佩尔的相貌特征——还在流血——他抢了一辆英菲尼迪汽车。他有枪。”他神色凝重地继续说:“目击者说他听到枪声,还看见佩尔关上了行李厢。”
丹斯闭起双眼,愤怒地叹了一口气。又一个人死了。
奥尼尔说:“他不可能再留在半岛地区了。他在马里那劫持了这辆车,因此他可能朝北逃走了。或许会走101公路。”说着,他上了自己的车,“我会在吉尔罗伊设立指挥部。还有沃森维尔,以防他继续沿着1号公路行驶。”
她注视着他驾车离去。
“我们也去吧。”凯洛格边说边向自己的车走去。
丹斯跟着他,听到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是詹姆斯?雷诺兹打来的。她向他简要汇报了情况,然后这位前任检察官说,他翻阅了克罗伊顿凶杀案的卷宗,发现一些可能会有所帮助的信息。他问丹斯现在有没有时间?
“当然有了。”
萨曼莎和琳达相互依偎在一起,电视新闻正在报道丹尼尔企图犯下的又一起谋杀案:受害人是作家内格尔。丽贝卡是佩尔的同伙,现在伤势严重。而佩尔却再次逃脱了。他开着一辆偷来的汽车,很可能正朝北逃走。车主则成了下一位受害者。
“哦,老天。”琳达低声说。
“丽贝卡一直都是他的帮凶,”萨曼莎盯着电视屏幕、一脸惊讶地说,“但谁向她开的枪呢?警察,还是丹尼尔?”
琳达闭了一会眼睛。萨曼莎不知道她这是在祈祷,还是因过去几天所经历的艰辛而产生的疲惫。萨曼莎禁不住想,这也许就是人生必须承受的十字架。但她并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她这位基督徒朋友。
电视上出现了另一位新闻主播,她花了几分钟时间描述了那个被击伤的女人,丽贝卡·谢菲尔德。她是圣迭戈“妇女创业计划”的创始人,8年前曾是“佩尔家族”的成员之一。主播还提到,谢菲尔德生于南加州。父亲在她6岁时去世,她是由母亲带大的。她母亲一直没有再婚。
“6岁?”琳达咕哝着说。
萨曼莎眨了眨眼睛。“她撒了谎。根本没有发生她父亲的那些事。哦,老天,我们被骗了。”
“我简直受不了了。我得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琳达,等等。”
“我什么都不想再说了,萨曼莎。我受够了。”
“让我再说一句话。”
“你说的已经够多了。”
“但我觉得你根本没有认真听。”
“即使你再说一遍,我也不会听的。”她朝卧室走去。
萨曼莎跳了起来,这时电话响了,是凯瑟琳·丹斯打来的。
“哦,我们刚听说——”
但探员说:“听我说,萨曼莎。我认为他没有朝北走。我觉得他朝你们那里去了。”
“什么?”
“我刚从詹姆斯?雷诺兹那里听说的。他在旧档案里发现了艾莉森的资料。在克罗伊顿凶杀案发生后,他曾审讯过佩尔,当时佩尔曾攻击过他。雷诺兹向他问及在莱丁发生的查尔斯?皮克林凶杀案,还说到艾莉森——就是你提到的佩尔前女友。当时,佩尔很生气,打了雷诺兹,或试图打他——就像他在萨利纳斯市对我做的那样——因为雷诺兹切中了他的要害。詹姆斯认为,他杀了皮克林,因为这个人知道佩尔的山顶地产。同样,他要找到艾莉森。因为她也知道山顶的事。”
“但为什么要伤害我们呢?”
“因为佩尔告诉过你关于艾莉森的事。或许你不会把她和他的山顶地产联系在一起,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但这个地方对佩尔非常重要——那是他的王国——所以他愿意杀死任何对他的王国产生威胁的人。包括你们。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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