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这个东西掉在庭院后的防空洞里,不知道是不是和这桩案子有什么关联。”
那是一个长约一尺,宽有七八公分,有点老旧的皮盒子。
“金田一先生,这个盒子是装什么的?”
“嗯,我也不太清楚。”
金田一耕助正要把它拿过来仔细看时,阿种却慌慌张张地问:
“对不起,可不可以让我看一下?”
接着她便用颤抖不已的手拿过盒子。
“这个是……是我家主人用来装长笛的盒子呀!不信你可以给美弥子小姐或一彦少爷看,他们一定更清楚!”
“装……装长笛的盒子?但是长笛那么长……”
金田一耕助有些不解地问。
“那支长笛可以分成三段,所以……”
阿种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你确定这是椿英辅用来装长笛的盒子吗?”
等等力警官听到,立即抢过盒子,把盖子打开检查。
突然,他好像变成一个化石似的,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盒内。过了半晌,他盖上盖子,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朝阿种望去。
“阿种,谢谢你,现在你可以走了。”
“要不要我去叫美弥子小姐和一彦少爷来呢?”
“喔!不必了,等一下我们会叫他们来。”
阿种的身影消失后,金田一耕助马上冲到等等力警官的身边,拉住他的手。
“喂,警官,那个盒子里有什么?”
等等力警官又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打开盒子。
“盒子里贴着一块布……还有这个东西。”
说着,他用手挟出一只镶有钻石的金耳环,金田一耕助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等等力警官对那个拿皮盒子进来的警察说:
“泽村,你现在拿着这只耳环到银座的天银堂去调查一下,看是不是一月十五日那天失窃的珠宝之一。千万不要讲这是在哪里找到的,记住!”
第10章、密告信函的来历
泽村刑警奉命拿着耳环到天银堂去了,金田一耕助则由于过度惊讶,膝盖不停地颤抖,甚至连舌头都不听使唤,话更说不清楚了。
他定定地看着等等力警官,只见等等力警官的瞳孔中正燃着一把熊熊烈火。
“天银堂一案的失窃物品中的确有镶钻耳环这一项,凶手在匆忙离去之时只拿了一只。”
“那么,剩下的那只现在仍在天银堂对吧?”
“是的,我们很慎重地保管着,所以刚才发现的那只耳环如果真是天银堂的失窃之物,马上就可以对比出来。”
金田一耕助顿时感到脊背一阵冰凉。
“警官!”
“嗯?”
“昨天我打了一整天的电话给你,你有没有听到我的留言?”
“没有。天抱歉,本来我也想打电话给你,但是实在太忙了。”
“听说是你介绍美弥子来找我的?”
“是呀!”
“根据美弥子的说法,椿英辅因为长相与天银堂一案的凶手十分相似而被警方怀疑。”
等等力警官默默地点点头。
“据说那个告密者好象也住在这座宅邸内,这是真的吗?”
“不,这一点还不能肯定。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椿英辅身边的人,是不会知道那些不为人知的事的。”
“密告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
等等力警官微微偏了偏头,沉思了一下后说道:
“我己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密告信中不但提到椿英辅和通缉犯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在天银堂事件发生前后,他曾外出旅行,那时他对家人说要去芦温泉,事实上却没有去。更重要的是,他这次旅行返家后不久、就和三岛东太郎密商有关宝石的生意。”
金田一耕助在屋内一边踱步一边思考着。不久,他停下脚步。
“警官,你是不是曾经查证过写这封密告信的人是谁?”
“没有。由于椿英辅一开始的态度就非常暖味,因此我们很怀疑他但是不久之后他突然提出不在场证明,我们也针对他的行踪进行调查,结果确实如他所言,他的嫌疑就洗清了。既然如此,告密者是谁,就不是我们查证的重点,我们当然也没有理由再继续追究下去,你说对吗?”
金田一耕助听了等等力警官的解说,认为仍有未尽合理之处,便又在屋内一边踱步一边思考着。
“那么,他当时到底去哪里了?”
“好像是去关西旅行,反正天银堂事件发生的当天,他既不在东京,也不在芦温泉,他前一天晚上就往进须磨旅馆,这一点绝对错不了。可是,万一那只耳环真是天银堂事件中的被抢之物的话……”
等等力警官说到这里,舌头好像打结似的,突然说不下去了。他掏出手帕,慌忙擦拭着那满是肥肉的脖子。
其实等等力警官这个焦躁的反应并非没有道理,因为如果那只耳环真的是天银堂事件中失窃的赃物的话,那一切侦查将前功尽弃,全都得从头开始。再说,万一那真是椿英辅干的,那他的自杀就非常可疑。说不定是先安排好自己“死亡”,再到某处过着逍遥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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