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张牙舞爪的,应该实际行动。把几个糊涂虫留在汽车里待命以防万一,自己走向古罗夫。很难想象出列夫·伊凡诺维奇会说什么。
古罗夫静静地听完朋友的讲话走进洗脸间去刮胡须。穿好衣服收拾起自己为数不多几件东西,平和地说:
“给彼得打个电话,说我们马上就来。”
当密探们走进将军的房间,他的太太吻了他们两个人,好像是早上四点钟来访问的不是几个局外的男人,而是来了早就期盼的乡亲。
“也不打雷了,男子汉也不划十字架了,”她唠唠叨叨地说,“小男孩们忘记了老太婆。这不好嘛。”
“我们有错误。”古罗夫向女主人深深地鞠个躬并且吻她的手。
斯坦尼斯拉夫自然也忍不住开玩笑。
“如果您认我们作干儿子,我们不反对。甚至是欢迎的。但恐怕您先生对我们的脸会有过敏反应。”
奥尔洛夫穿着教练员的衣服,显得年轻,但肚子显得大了,在一边看着,使劲地不流露出生气的神色,好像是早上四点钟朋友来访问,是一件平常的事。
餐厅摆好桌子,女主人不知不觉地隐退了。将军好心的说:
“呶,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吧。”
古罗夫开门见山就报告说:“彼得,很明显,我们放跑了伊戈尔·斯美尔诺夫。”并没讲详细情况。接下来他解释了所发生的事。
密探们用那样一种声调说话,好像就是他古罗夫和上校克里亚奇科直接领导监控,用不太尖锐的话说,他俩就是笨蛋。斯坦尼斯拉夫在一旁忍不住了很快地说:
“我不想辩解,我应该负主要罪责。但在发生了众所周知的事件之后,我建议解除伊里亚·卡尔采夫的职务。我不指控他有叛变罪,小伙子神经受创伤,他不再适合工作了。”
“朋友们,你们都把自己衣服撕破了,说自己应该承担罪责?现在主要的问题不是决定谁负罪责,而是研究下一步的工作。列瓦,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坚信福金要搞恐怖活动?”
“彼得,只有傻子和疯子才坚信。我是一个普通人,我是多少有那么一点信心来推测的。类似建议的根据是有的,但手头没有什么材料。我不喜欢脱离总统警卫处的指导而工作,怎么和怎样向谁报告我们的怀疑呢?设法理解。”
“列瓦,你说得很好但并不具体呀,这可不太像你平时一样,”奥尔洛夫打开了小锅,里面是滚烫的小灌肠。“请吃吧。”
“谢谢,”斯坦尼斯拉夫往自己的盘子里放了两条小灌肠,倒上蕃茄酱。
“谢谢,我只要咖啡,”古罗夫说,“我说得不具体,因为我手头没有材料。为什么总统改变了自己的决定呢?他本来准备像一九九一年那样在白宫前面向莫斯科人发表讲话。根据我们的资料他准备飞向俄罗斯的深处。”
“你去问过什么人了或是和自己人谈论过此事?”奥尔洛夫给古罗夫拿过茶碗和盛速溶咖啡的罐子,然后指了指茶壶。
“几小时之后我们将得知总统去向并且跟踪。如果我在总统所在的市内见到伊戈尔·斯美尔诺夫,我将不经任何批准立即将其逮捕。让检察官枪毙了我好了。这不是电视演出,猜谜游戏——不能猜,没时间猜。这是决定俄罗斯命运的事。”古罗夫晃晃脑袋,好像放过了一次沉重的打击。“请原谅我的放肆……但是如果有百分之一的怀疑,我已经感觉到了,我们要除掉这百分之一的怀疑。”
“同意,”奥尔洛夫点头说,“跟踪总统这样的事不会正式包括在总统陪同的名单上。这事是最为复杂的。如果警卫工作妨碍你们的行动,会把您抓起来的,怎样的保证也帮不了您的忙。要考虑你是带着枪枝的……”将军挥了挥手。
“将军了解我个人的。”古罗夫反驳说。
“小男孩,他们不会把你带到将军这里来,而是关到牢房里。”奥尔洛夫病态地皱着眉头。
“需要秘密工作者的假履历,”斯坦尼斯拉夫突然说道,“彼得·尼古拉耶维奇,您和州管理局的领导有高频通讯联系,您可以通知他们说,我们收到谍报,在国家元首将去的地方有险恶的刑事犯罪分子在活动。您亲自派遣一个机动的侦缉队,队员认识刑事犯自己。你要求对方给侦查员提供住宿和交通的方便。”
“不错嘛,”奥尔洛夫同意,“斯坦尼斯拉夫的脑子也会工作了。只是你没有考虑到人的因素。每个总局的领导不只是将军一级而且也是部长的人。收我的通知后,他的第一件事是与联邦安全局商议。您将遇到麻烦,他们要搞什么情报而不让您工作。你知道任何一个城市的民警虽对一切负责,但不作任何决定。特别是遇到上级的问题,更不用说国家第一人物。”
“我同意您说的话,彼得,但您也不能把我们当成绵羊。斯坦尼斯拉夫说得对,请通知他们。刑事犯经常移动。不会要核查我们,也不敢妨碍我们的活动。如果突然出了问题,谁负责?我和斯坦尼斯拉夫一同飞往,带上格里沙·柯托夫和华连廷·聂斯捷伦科。”古罗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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