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熙吓瘫了,要不是一只手握着门把手,早就倒到地上了。
弘熙稍微清醒过来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连忙后退,嘴里喃喃地好像在作解释。当他的脚触及第一级楼梯时,他马上转过身去,一溜烟逃上楼去了。厌恶之极,肖恩也跟着上楼,但是他并非去追弘熙,而是去找德博拉·利维。
肖恩再也无法忍受弘熙的监视。他认为利维大夫是主管研究工作的,同她谈这个问题应该是最合适的。
肖恩一口气到了七楼,径直向利维大夫办公室走去。门虚掩着,他从门缝朝里看,里面空无一人。
秘书也不知道利维大夫在什么地方,建议肖恩用寻呼机找她。肖恩没这样做,他到六楼向马克·哈尔彭打听。马克像平时一样穿得整洁潇洒,白大衣上一尘不染。
肖恩猜想他一定每天都洗烫白大衣的。
“我要找利维大夫,”肖恩说,显得有些烦躁不安。
“她今天不在这里,”马克说。“我能帮什么忙吗?”“她晚一些会来吗?”肖恩问。
“今天来不了,”马克说。“她到亚特兰大去了。她是经常出差的。”“她什么时候回来?”“我也说不准,”马克说。“也许明天晚上。她说过回来的路上要弯到我们设在基韦斯特的点去看看。”“她在那里呆的时间多吗?”肖恩问。
“不算少,”马克说。“原先在福布斯工作的几个博士按计划该到基韦斯特去,但是他们却不辞而别。这使利维大夫很伤脑筋。她不得不亲自去安排一下。我想福布斯现在找不到顶替他们的人。”“等她回来时请告诉她我有事找她,”肖恩说。
他对福布斯中心在招聘人员方面的困难丝毫不感兴趣。“你肯定不需要我的帮忙吗?”马克说。
一刹那间,肖恩曾想把弘熙的所作所为告诉马克,但继而一想,还是决定不告诉他。他得找掌权的人谈,马克是无能为力的。
肖恩有气无处出,只得闷闷不乐回自己实验室去。他快走到门口时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他问马克医院里的病理科医生是否同研究人员合作。
“有时候有合作,”马克说。“巴顿·弗里德堡大夫就同研究人员联名发表了一系列研究论文,因为文中需要病理方面的解释。”“他是怎么样的人?”肖恩问。
“友好还是不友好的?在我看来这里的人只分成这么两大类。”“他是很友好的,”马克说。“不过,我以为你也许把严肃和对工作专注误解为不友好。”“你认为我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问他几个问题吗?”肖恩问。“他友好到那种程度吗?”
“绝对没问题,”马克说。
肖恩回到实验室,用玻璃围起来的办公室内的电话,拨了弗里德堡大夫的号码。这位病理学专家自己接了电话,这对肖恩来说是个好兆头。
肖恩先作了自我介绍,然后向他了解昨天对海伦·卡伯特做活组织检查的结果。
“请别挂掉,”弗里德堡大夫说。肖恩听到他在问实验室其他人。“我们没有从海伦·卡伯特那里获得过任何活组织,”他对着听筒说。
“但是我知道她昨天做过活组织检查,”肖恩说。“那一定送到南面的基础诊断实验室去了,”弗里德堡大夫说。“如果你想了解,你得打电话到那里去。这类事根本不通过我们这个实验室。”“那我该问谁呢?”肖恩问。
“利维大夫,”弗里德堡大夫说。“自从保罗和罗杰离开后,她就在那里掌管一切。我不知道她现在安排谁分析活组织标本,但肯定不是我们。”肖恩挂断电话。
在福布斯办什么事都那么难。他当然不会去向利维大夫了解海伦·卡伯特的情况。
这个精明的女人一听就会分析出他的意图,尤其是里士满女士肯定已把他翻阅海伦的病历卡的事向她汇报过了。
肖恩看着手中正在做的用福布斯蛋白搞结晶的试验,不禁长叹一声。他恨不得把所有这一切都扔到水池中去。
对珍妮特来说,下午的时间似乎过得很快。病人进进出出,有的要治疗,有的要作诊断化验,这要求护士有高明的组织才能。此外,对于某些复杂的治疗方案,施药的时间和剂量必须十分精确。在不断的忙忙碌碌之中,珍妮特留心观察了护士分管病人的办法。她几乎没耍什么大的花招就争取到明天分管海伦·卡伯特、路易斯·马丁和凯思琳·沙伦伯格的任务。
尽管今天不是她分管这三个病人,珍妮特仍然看到今天照看成神经管细胞瘤患者的护士从马乔里那里领来的带标号的药。护士拿到这些药水瓶后就到小药房把两种药分别抽到两个针筒里。盛MB-300药的是10cc的瓶,盛MB-303药的是5cc的瓶。这些小针剂瓶没什么特殊,与其他许多针剂瓶一模一样。
上午和下午一样,也有一段休息时间。珍妮特利用这段时间再到医疗档案资料室去。她使用对付蒂姆同样的手法。她对名叫梅拉尼·布罗克的年轻女资料员说,她是刚来工作的护士,想熟悉一下福布斯的电脑系统。她说她知道怎样使用电脑,但仍需要一些指导。珍妮特的浓厚兴趣感动了梅拉尼,她非常高兴地向珍妮特介绍了福布斯的存档方式以及获取医疗档案的指令代号。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罗宾·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