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个懒腰,掩口打着哈欠,:“玫儿,刻薄好过虚伪。同我还有什么事不好商量,也许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玫儿欲言又止,我瞪她一眼,这个玫儿,有事也不同我说,真是不信任我,算了,既然她不愿意说,或许有难处也不一定,他们冥界那些事,毕竟也不是我能插手的。想到此处,顿时心平气和,随之浓浓倦意袭来,我道声晚安,就回房休息了。
睡得迷迷糊糊,好梦正酣之际,突然觉得好象地震了,床摇地动,我顿时惊醒坐起,这才发现床已经浮上半空,仍在不断摇晃,玫儿在一旁笑意盈盈,掩着口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我怒视,咬牙切齿大叫:“玫儿,你干的好事。”
她立刻知错,低眉敛目,轻抬手臂对着床往下一挥。床稳稳的回到原位,一等自己落地,我立即跳起身,去追打玫儿。
玫儿边退边冲我露出讨好的笑,立刻求饶:“好小薇,我错了,原谅我一次。”
余怒未息的我哼了声,睡意全消,没好气的坐回床上:“别说那只是为了好玩,说吧,有什么事情非得半夜把我吵醒。”我指着床头柜闹钟,时针才过零时。
依着我对玫儿的了解,若不是有要事,她绝不会同我开这种玩笑。
玫儿尴尬,嘻嘻一笑:“我就说小薇聪明嘛,什么事瞒得过你。”
“直接切入正题,我的睡眠时间宝贵。”我佯装打着哈欠,不胜疲倦。
玫儿顿时急了,过来坐我床沿,扯着我衣袖:“小薇可别急着睡,有事同你说。”
我好整以暇,只是静静望着她,等她自己告诉我。
可爱的玫儿垂下双目,纤白的手指在床单上轻轻划着:“你也知道前些日子我去广州那边出差了,工作忙的出乎我想象,最后一天,我去一户人家拘魂,哪知道那户人家竟然请了道士做法。”
说道此处,她忍不住轻笑:“你都没看那道士好傻,上蹿下跳的象只猴子。世人说,阎王要人三更死,那会留人到五更。时辰一到,我就进去拘魂了,看那户人家哭天抢地的,我都有些不忍心,那魂魄反倒坦然的很,并无留恋的跟我就走。”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她蹙起眉,带着点恼怒:“本以为事情就这么一帆风顺,我也好交差,哪知道那道士竟有些道行,对着我方向,冲我扔符纸,真是可恨。我倒也不怕他,只是不想伤了人,被阎王责怪,所以能躲则躲,能避就避。谁知道那道士紧追不舍,我在躲避时,与魂魄失散。”
我啊了声,表示惊异。她轻叹口气“不能按时交差,我这个月算白干了。所以等那道士走后,我就一路沿途去寻找那魂魄的踪影。”
“找到了么?”我有些为玫儿担心。
她瞪我一眼:“那是自然,我带着魂魄交了差,又回去原处。”她顿了顿,瞟我一眼。
“你回去寻那道士晦气?”我好奇。
玫儿有些忸怩,支支吾吾:“也不是啦,那是因为。。因为我看到了子辰。”
“子辰?谁是子辰?”我追问。
“一个,一个老朋友。”玫儿吞吞吐吐。
我顿时了然,会心微笑“哦~~一个老朋友。”
玫儿着急辩解:“小薇,钟子辰是我小时候的邻居,一向情同兄妹,后来他全家都移民国外才失散,没有音讯,我没想到会在这么多年后,在那样的情境下遇到他。”
言语间她盈盈双目已经蕴泪,“世事沧桑变换,再见故人却已隔世,他唤住我,象从前一样,叫我小玫儿,可是他却老了,鬓间白发依稀,他问我,小玫儿,为什么这么多年我的模样一点没变?”
我叹息,知道自己依然被活着的人怀念,那是种什么心情,幸福?心酸?或是百感交集?
“那你告诉他实情了?”
玫儿瞪我一眼,没好气:“难道我对他说,子辰,我已经死了,所以永葆青春,而且现在担任的工作是拘魂的白无常。”
“哈哈。”我笑倒在床上,“那你怎么说?”
“我告诉他,我是玫儿的女儿,名叫于小薇。”
我呆了呆,醒悟过来:“那是我名字。”
“借用一下而已。”她用很无辜的眼光看着我。
好吧,借就借了,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损失,便也气平。
但玫儿欲言又止的态度引起我怀疑,“还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么?”
“小薇,我就知道你会猜到。”玫儿一脸讨好的模样令我心悸,总觉得后面大有文章。
“子辰说准备在回去德国前拜访我,我只好把你的地址告诉他了。”
我放下心:“你准备借用我的房子招待他,没问题。”
玫儿执我双手,神色郑重:“不,是你招待他。”
“啊?为什么是我?你仍然可以冒充我招待他。”我大叫起来。
玫儿叹息:“一来我没空,阎王要开例会,我走不开,再来,时间定在白天,我也不便出现。小薇,求你帮我一次。”她双眸含着恳求,企盼的望着我。
“但我同你并不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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