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恩拒绝了家乐要她休息的好意,直接同我们一起坐车去了任光家里。
任光原来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去年年底刚刚结婚,家里是独立别墅。妻子心怡温柔美丽,我们去的时候,她正照顾卧床的丈夫。
趁着心怡招呼我们的时候,咏恩已经开始上下察看,连小小角落也不放过。
“她在做什么?”心怡有些不安的悄声问家乐。
家乐眼光一直盯着咏恩身影,心不在焉的回答:“在找有没有施巫术留下的工具。”
“巫术?”心怡倒抽口冷气,吓得脸都白了。
咏恩停止搜索,也过来同我们坐在一起,眉头蹙起:“你丈夫有没有什么仇人?”
“任光为人很好,不会同人结仇。”
家乐插嘴提醒:“你忘了吴杰,就是前不久被任光开除贪污的出纳,听说,他私底下对任光恨的要死。”
心怡疑惑:“吴杰不会恨任光吧,毕竟是他自己做错事情。”
咏恩注视着心怡片刻,突然神秘一笑,同她握手道别:“既然如此,我等回去找书翻一下,改天再来打扰。”
家乐还想说些什么,咏恩警告的瞪他一眼,家乐识趣的闭嘴。车子才驶离任光家不远,咏恩又让家乐停在转角,家乐憋不住:“咏恩,你搞什么鬼?”
“我还需要确定一下。”咏恩眼光一直盯着任光家。
没过多久,心怡从家里出来,并上了一辆出租车,咏恩示意家乐开车跟上。
好象电视里警察追踪疑犯的画面,难道心怡是这一系列意外的操纵者?我心底暗自打着问号,怎么看心怡与丈夫都感情深厚,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丈夫,理论上说不通啊。
心怡在一家茶室门口下了车,径直走到里面,隔着茶室玻璃,我们看到她在一个男子面前坐下。
“吴杰,那是吴杰。”家乐惊讶的喊道。
难道是吴杰是第三者?但吴杰看起来并没有做第三者的本钱,矮矮胖胖,像个猪头,同英俊帅气的任光简直是天壤之别,心怡不会这么没眼光吧。
从我们这里看去,心怡的表情有些痛苦与呆滞,似乎在同吴杰辩解些什么,但吴杰严厉的训她一句,就令得她低下头。
“1934年在海德堡发生过一件恶名昭彰得案子。法兰兹。华德在火车上遇到一个妇女,并令她丧失自己意志,不但逼迫她当妓女,赚钱给他,而且命令她谋杀自己的丈夫。他还追加了一个催眠的暗示,要她无论在任何状况下都不可泄漏他跟这件事有关,也不可泄漏他的身份。最终,警方的精神科医生路易。梅耶突破了华德复杂德命令与禁忌系统,将他绳之以法。”咏恩淡淡的叙述。
家乐恍然:“你是说心怡并不是出于本意,而是受到吴杰精神控制,不自觉的对任光下手?”
咏恩娇嗔的白他一眼:“刚才在屋里,我握住心怡手的时候,就觉得她似乎精神有些涣散,有受人控制的迹象,所以我才需要证实一下。”
正说话间,心怡已经走出茶室,等她坐车走后,咏恩开了车门,直接走到茶室里,我与家乐也赶紧跟上去。
吴杰正端着杯子喝茶,一脸悠闲得意表情,见到我们出现楞了下。
“我奉劝你一句,害人者终害己,别以为你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觉,任光的事情我们知道是你做的。”咏恩严肃的警告他。
吴杰哼了声,很轻蔑的藐视咏恩:“那又怎么样?有证据吗?有证据叫警察把我抓走啊!”说罢,奸诈的嘿嘿冷笑起来。
我担忧的望了咏恩一眼,证据呢?巫术能作为证据吗?即使解开心怡的控制,法律上会承认吗?
咏恩脸色一沉:“别以为你那些小把戏能有用,再执迷不悟,谁都帮不了你。”
吴杰气哼哼的走了,看他样子,并不把咏恩的话当作一回事。
“走吧,我们回任光那里,给心怡解开禁制。”咏恩顿了顿,望着吴杰离去的背影,很是惋惜的道:“天生的巫师材料,真是可惜了。”
再次回到任光家,看到我们后,心怡有些惊讶,咏恩把心怡带进了书房,并反锁上门。家乐去卧室陪任光说话,解释一切,我坐在客厅里发呆,看着落地大钟分针慢慢移动,不由感觉有些无聊。
半个小时后,咏恩有些疲惫的从书房里出来,心怡看起来神色有些痛苦,她望着咏恩,咏恩同她点点头,心怡这才向任光所在卧室走去。没过多久,我听得卧室里传来心怡的哭声和任光轻声的安慰。家乐讪讪从卧室里退出,体贴的为他们带上房门。
“他们都明白了?”我问家乐。
家乐有些沾沾自喜:“那当然,有咏恩在,什么事不能解决。”
咏恩有些哑然失笑,向他扔过去一个小布袋:“叫任光带上,这是护身符。”
看着家乐把护身符拿进卧室,我有些担心:“万一吴杰再害任光,护身符会起作用?”
咏恩打着哈欠,显得有些累,但仍耐心同我解释:“黑巫术一旦不能成功就会反噬施术者,而且是以三倍力量返回,那个吴杰看来不过是个外行,我得护身符应付他绰绰有余,如果他不能及早收手,那么后果就得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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