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破了以前每晚都停留在办公室里的习惯,他现在更多的是在工作终止之后,和苏航一起到兰馨咖啡厅去喝咖啡,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边欣赏美人,一边聊天,一边听着音乐,其乐无穷,而他对苏航本来就没有过的防范之心更是彻底瓦解,他如今满脑子想的不是如何去提防她,而是如何把她尽早弄到自己床上,成为自己佳人。
早晨,谢浦源精神炯炯走进办公室,他站在写字台前,双手叉腰,抬眼望去,一道灿烂的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照在《西斯廷圣母》油画中圣母慈爱的脸上,在她头顶光环的边缘又罩上了一层绚丽的光环。
屋内,窗明几净,阳光明媚,使谢浦源本来就不错的心情又多了一份清爽和信心,到使他想起了毛泽东的一句诗词:“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岳泊海走进来,身后跟着范秉章。范秉章的怀里还抱着一摞账本,岳泊海走到谢浦源跟前,抬眼瞄了一眼谢浦源的好心情,阴森着嗓音说:“税务局来了,正在会客室里。”
谢浦源稍愣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写字台上的日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来查账?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他眼睛看向岳泊海。
岳泊海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了,阴沉着脸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前一个月我们缴税的时候,赵副局长还表扬我们呢,我们是海丰的纳税大户,而且从来都是按时缴纳。”岳泊海摇摇头,压低声音说;“我感觉这里面有些问题,今天是他们宋处长亲自带队,这可是少有的,并且极其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谢浦源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岳泊海,那眼神好象岳泊海就是税务局的宋处长,“你神经又过敏了吧?”
“不可能。”岳泊海坚决地摆了摆头,他感觉自从谢浦源和苏航好在一起之后,他的嗅觉似乎减退了,警惕也放松了,对情况的处理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当机立断了。
谢浦源站起身,走到范秉章的身边,一拍范秉章怀里抱着的账本,大声说;“给他们送过去,让他们仔细查,好好招待他们,不但要热情,还要支持他们的工作。”他扭过身又一指岳泊海,“中午给他们安排工作餐,当然你知道这工作餐的标准,晚上安排活动,会客室里不能少了水果,茶水和上好的香烟。”
岳泊海点头说:“知道了,这些您就放心吧。”
谢浦源又坐回到太师椅里,看着范秉章走出去的背影,从木匣里拿出一支雪茄,斜乜了岳泊海一眼说:“那你就说说那些不让我放心的事情吧。”
岳泊海一笑,“谢董,真是慧眼金睛。”岳泊海感觉这时的谢浦源又恢复到从前的敏锐和果断。
谢浦源把雪茄塞进嘴里,一挑剑眉,“算了,你跟我多少年了,我还不知道你?你那眼珠子一眨巴,我就知道你有什么事情。”
岳泊海走上一步,伸手送上打火机,却被谢浦源栏住了,他自己点燃雪茄,抽了一口,用嘴吹了吹冒着火光的烟头,“你说吧,邹涛又干什么了?是不是去找高民了?”
《数字密码》 第二十七章(2)
“谢董真是神机妙算。”岳泊海一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样子,“我以为您近来顾不得管邹涛了呢。”
谢浦源又瞥了岳泊海一眼,眼神里带着轻蔑,“你以为我把柯利卡计划给忘了?哼!”他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那是我十几年的心血,一个女人就能让我给忘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岳泊海连忙解释,“其实,邹涛被解职之后,他一直没有停止活动,反而更有时间了,一心都铺在这上面了。”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谢浦源把雪茄从嘴里拔出来,“有意思,这倒让我失算了。他现在不用去处理银行事务,所有的心思都拿来对付我们了,他找到高民了?”
“找到了,昨天晚上。”岳泊海凑上前来,放低声音,但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惶惶的情绪,“他和高民在华丽夜总会见了面,显然他也知道高民手里有一张软盘,也盯了他好几天,他们谈话的结果不知道。但高民昨天很凶,在路上叫来了交通警察,把阿桑他们给截下来检查驾照,他趁机逃跑了,现在还没有找到他的影子,不知道住到哪里去了。”
显然,这个消息是谢浦源没有料到的,甚至超出了邹涛和高民会面的信息,他慢慢地抬起头,从牙缝里挤着说:“高民跑了?阿桑把他给跟丢了?”
“是。”岳泊海不得已,又点了点头。
啪地一声,谢浦源一掌击在桌子上,“笨蛋!都是废物!把个大活人就这么跟没了?我不是让娇娇24小时看着他吗?她干什么去了?还让他一个人跑到什么夜总会去。”
岳泊海说:“娇娇说,她拦不住他到夜总会去,看见他和一个夜总会的小姐在房间里,她也不好跟进去,所以她就走了。”
谢浦源对岳泊海使劲一挥手,“真是一群废物,白养活你们了!”谢浦源的脸色发青,怒视着岳泊海,“软盘不在我们的控制之中,我们不知道高民的动作,你知道这有多可怕吗?如果高民把东西交给公安,我们就完了,连跑的时间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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