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泊海皱着两道八字眉,“那邹涛呢?把他摆平吧?别耽搁了。”这两天他被税务局搞得火气有些大,连说话也比平时快了一个频率。
谢浦源用手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邹涛现在已经不是行长了,对我们的威胁减轻了一些,而且廖学铭已经为我们转出了资金,这个势头不错,我不想让萧杀之气搅了我们的好运气。”
“您手软了?”
“不是我手软了,是我不想搞出人命来,尤其在海丰,孙大宇和邹涛的关系甚密,一旦邹涛在海丰出了事,孙大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们,因为夏雨涵的事,孙大宇已经和香港警署接触。所以,这个时候我不想弄出更大的动静,只要邹涛不再和高民接触,就先放他一马。”谢浦源今天的脾气特别的好,不知道是廖学铭的功劳,还是心里想着马上就要和苏航到兰馨咖啡厅幽会,他一点没被眼前的形势所困扰,并且心态还很平和。他走上前拍拍岳泊海的肩膀说;“哎!我们是求财,不是索命,求财的不易杀生。”他一指岳泊海认真地说,“我跟你说,我信这个。”
岳泊海歪着头琢磨地说:“那倒也是。”
谢浦源大手一挥,“放心吧,有我呢,没问题,你就盯紧了高民吧,他那里是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的。”谢浦源竖起一根手指,“就一天的时间,明天晚上这个时候我必须见到人。”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岳泊海看着谢浦源的背影,知道他又要和苏航去兰馨咖啡厅了,这位不近女色的谢浦源对苏航已经是如胶似漆,但岳泊海还是预感苏航不会给他带来好运气。
谢浦源果然像岳泊海说的那样,对苏航是一往情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乎每天晚上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都要带苏航到兰馨咖啡厅去坐一会儿,多则几个小时,少则十几分钟,反正他要和苏航单独相处一会儿,仿佛这一天才活得充实,打拼得才有意义。谢浦源20多年玩弄权术,玩弄阴谋,居然领略了情感的奥秘,居然让一个小女人给弄颠倒了。
兰馨咖啡厅,谢浦源和苏航面对面坐着,两个人虽然还像平日里那样谈天说地,窃窃私语,谢浦源也依然是风度翩翩,但似乎俩个人都有些焦躁,尤其是苏航在矜持中显露出一丝慌张。
谢浦源当晚只要了一小杯咖啡,按照惯例应该是预示着他不能久留,苏航看看谢浦源手里的咖啡说:“您马上要走吗?”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完这句话,喘出一口气来,仿佛如释重负,但脸上又露出一丝惆怅的神情。
谢浦源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着她的眼睛说:“有事吗?”
“嗯……”苏航嘴里哼着摇摇头,“没有。”
谢浦源一仰头把咖啡喝尽,抓起她的手,“来,和我回家。”拉起苏航快步离开兰馨咖啡厅,根本没有征求她的意见。
苏航坐在汽车后座位上,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缩在一起,双手绞在胸前。谢浦源感觉出她有些哆嗦,探过身子关切地问,“你很冷吗?是不是穿少了。”然后伸手攥住苏航冰凉的小手,又向车窗外看了一眼说:“不会呀?天气并不冷。”又回过身,把苏航搂进自己怀里,“这样好多了吧?”他笑了。
《数字密码》 第二十八章(5)
苏航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依在谢浦源的怀里,她感到了一股热流扑到她的身上,而热流过后是更加的冰冷,她的心好像坠落入到寒冷的冰窟里,凝固住了。
谢浦源要她和他回家,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她感觉出今晚不比往常,从谢浦源的眼睛里她已经看出要发生的事情就在今晚,而她要做的事情也在今晚,仿佛俩个人都意识到时间已经成熟,酝酿以久的计划应该实施了。然而,当真到了这一刻时,苏航还是禁不住心里剧烈地战栗,对冒险地战栗,对舍身地战栗,对自己疯狂设想地战栗。
她把身体缩得更紧,肩膀抵在谢浦源的胸口上,谢浦源的下巴贴在她的鬓角,她本能地向后靠了靠,感觉到一个男人坚实的身躯,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的脑子去想,去感受身边只是一个男人,谢浦源只是一个男人,不去思考他是盗窃资金的罪犯,还是罪不容诛的杀人凶手,今晚,他首先是一个男人。
汽车停在别墅前,谢浦源如同接待公主一般将苏航迎进别墅,谢浦源开了大门进到屋里,苏航张大了眼睛盯着他把大门钥匙放进手中的皮包里。
谢浦源打开两盏壁灯,灯光不很明亮,楼下大厅显得空空荡荡,影影绰绰,仿佛飘着一片迷离的云雾,使苏航的头有些旋晕,她又缩了缩身子,谢浦源牵着她的手说:“我们上楼去,楼上比楼下舒服一些。”
“嗯!”苏航点点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尾随在他的身后走上楼梯,走到楼梯拐角处,她又不禁扭回头向楼下了望了几眼,还特意看了一眼大门,仿佛在寻找逃生之路。
上了楼,谢浦源把皮包顺手放在沙发上,回身走到苏航身边伸手帮她去脱裙子外边的小外衣,苏航心里一抖,下意识地用手拉住衣服,连忙说:“不!不用。”用手按住衣襟。
谢浦源感觉出苏航非常不安,他微微一笑,“你别怕,我不会欺负你的,我绝对不会勉强你。”他声音得温柔,但意思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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