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满不在乎的一笑说:“着什么急?你把钱打入我的账户了吗?”
肖永声说:“谢浦源的计划里没有这项内容,他现在已经安全去了美国,你应该遵守谢浦源对我的承诺。”
哈哈,阿桑昂头笑了起来,“你也太书生气了,什么承诺?承诺是个屁!现在这里是我当家,我说了算,你现在给我们哥俩汇500万。”阿桑指了一下从墙壁后面拐出来的另一个男人,此人高个子,很漂亮,头发染成了棕黄色。
“你只要把钱一汇到我的账户上,我立刻就把你的宝贝放了,否则……”阿桑停下话,一脸阴险地看着他,那意思不言而喻。
很显然,谢浦源走了,他的阵营立刻土崩瓦解,相互残杀,相互争斗,开始火并,这是任何一个搞非法活动的集团最终的下场和规律。
肖永声被激怒了,此刻他已经没有耐心和阿桑争论,他要尽快找到婉婉,把她带走,他愤怒地瞪了阿桑一眼,咬着牙齿说:“你做梦吧,你一分钱也拿不到。”说着大声喊着:“婉婉,婉婉。”四处寻找。
肖永声听到隔壁一套破房间里有微弱的声音,好像在挣扎,在呻吟。肖永声随着声音冲过去,但被阿桑一把拖住了。肖永声满脸涨得通红,和阿桑揪扯在一起,高个子年轻男人来助阵,肖永声反身顺势抄起一根木棍,劈头盖脸地朝他们俩人打过去,来势凶猛,虎视眈眈,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阿桑也急了眼,三个人扭成一团,“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肖永声真的急了,仿佛浑身长出了无限的蛮劲,他一个人居然把阿桑俩个人打得只有招架的能力,没有还手的机会。
阿桑也急红了眼,他从后面一把抱住肖永声的后腰,年轻男人看好时机从正面向肖永声扑过来,准备掐住他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肖永声眼睛里喷出了一把火,他恨得咬牙切齿,把自己受到谢浦源摆布的怨恨,对阿桑敲诈勒索,出尔反尔的愤怒,对自己投靠谢浦源的怨恨,都统统化做一腔冲天怒火,他看见年轻人男人向他扑过来,他看准时机,抬起腿照准他的小腹就是一脚,这一脚无论是力量,是位置,还是那狠劲,都是致命的。年轻男人哎呦一声惨叫,双手捂住小腹,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蹲在地上动不了了。
同时,阿桑也是一愣,吓傻了,抱着肖永声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肖永声挣脱了阿桑的手臂,冲进房间,给捆在椅子上的婉婉松开绳子,扯下塞在她嘴里的毛巾,婉婉一头扎在肖永声的怀里大哭起来,浑身不停地颤栗。
肖永声抱着婉婉,扳着她的肩膀,迫不及待地说:“他们欺负你了吗?”
婉婉抹着眼泪,摇摇头,肖永声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一把拉起婉婉的手说:“走,快和我走!”
肖永声拉着婉婉刚要离开,阿桑又堵住他的去路,俩个人红着眼睛,就像两头发狂的野兽一般相互瞪视着。
就在这时,只听几声高声呐喊,“不许动!站住不要动!”
随之,一队刑警冲了进来,动作之神速,行动之快,在肖永声和阿桑还没有完全醒悟过来的时候,就被刑警团团围住,擒住了双手,肖永声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惨白,一双惶惑的眼睛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警察。
《数字密码》 第三十五章(7)
紧跟着,孙大宇走进来,后面跟着邹涛。邹涛坐在轮椅上,白越峰推着他,孙大宇立刻指挥刑警搜索整栋楼房。
刑警给肖永声铐上手铐,婉婉完全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慑住了,吓傻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警察把肖永声押向楼门口,婉婉猛然醒悟过来,她扑过去,分开警察,抓住肖永声的手喊道:“放开他,为什么要带他走?他是来救我的,你们放开他!”
警察停下脚步,把眼睛看向他们的队长孙大宇,婉婉又反身冲到哥哥跟前,拉住他的手喊着说:“哥哥,你让他们放了肖哥,他们为什么要抓走他?”
婉婉还没有从适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刹那间又受到如此大的打击,她完全被惊骇住了。她两眼含着泪水,脸色苍白,满脸惊恐,以至于都没有反应过来邹涛是坐在轮椅上的。
邹涛扶住婉婉,无言以对,他和肖永声无言地对视着,肖永声默默地垂下头,好一阵沉默,最后肖永声低声说道:“我把婉婉还给你。”
在邹涛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香港的惊骇和痛苦,而是一种庄严的,神圣的神情。他无言地抱住婉婉的双肩。
警察又把肖永声向楼门口带去,婉婉又喊了起来,试图冲过去,邹涛和白越峰使劲地拉住她,这时,肖永声扭过头,对着婉婉大声喊道:“婉婉,我是爱你的!”
警察把肖永声带走了,婉婉眼前一黑,昏厥过去,白越峰一把抱住昏过去的婉婉,孙大宇对邹涛说:“你别着急,我马上送她去医院,她是太紧张了。”
婉婉被警车送走了,孙大宇又命令警员对楼房进行了搜查,在地下室发现了一片焚烧过的痕迹,还有范秉章的尸体,经法医检验,是自杀,而岳泊海却没有踪迹。
廖学铭坐在老板台后面的老板椅里,他微闭着眼睛,双手的肘部搭在写字台的边沿上,他面无表情,神情呆滞,眼体混浊,似乎眼珠和眼白混搅在一起,难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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