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涛也笑着说:“女人很伤脑筋的,你们结了婚就知道了。”
几个人一起走出球场,气氛融洽,和谐,仿佛多年的至交好友,对于谢浦源来说,球场奇遇比他预期的要好,要成功,超出了他的期望值,他没有想到邹涛在球场上要比在办公室里和宴会上随和多了,虽然没有接受他的邀请共进晚餐,但看得出来,他不是有意在难堪他,谢浦源很兴奋,他的脑海里立刻又闪现出了另一个计谋,在邹涛生日那天送他一张高尔夫俱乐部的金卡,他心里喃喃地说:“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癖好都没有的人呢?让他把眼睛和精力都放在高尔夫球场上,我就不信他是铁板一块。”
谢浦源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
《数字密码》 第七章(1)
七
一个和暖的下午,温柔的阳光,清凉的小风,湖中碧绿的湖水,树荫下青翠的小草,正值丽人天气,正是赏花时节,花红柳绿,花团锦簇。
下午,邹涛和江威来到湖心公园。碧绿的湖水中鸳鸯、鸭子在自由嬉戏,邹涛在一张长靠背的木椅上坐下,把带来的一些面包屑向湖中投去,立刻就被觅食的小鸭子围住了。
公园里静悄悄的,游人稀少,他向四周看了看。这时,湖对面有人走过来,邹涛隔湖瞟了一眼,“是他吗?”
江威抬头望去,用手托了托眼镜,眯着眼睛说:“我看不太清楚。”
邹涛远望着那个人轻声说:“瘦长个,黑头发剪得很短,脸色发黄,像是抽大烟的。”
江威笑了一声说:“听着像,他的个头和体形很像钱成。”
邹涛说:“是有点像,他们是兄弟?”
“不是!可能从小一起长大,相貌就有些相似了。”
“有这种理论吗?”邹涛瞥了江威一眼,打趣地说。
那个人朝他们走过来。他低着头,弓着身,眼睛在地面上扫来扫去,好像在扫描地雷,又像是在地上找钱,他绕过小湖,踏上鹅卵石小路向他们走过来。
“是他。”江威说。
他们耐心地等待着,半晌,阿赖象幽灵一样走过来,他走到长椅旁,连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和邹涛隔着约两个人的距离。
他们一声不响地静坐了几分钟。
“是你要见我吗?”阿赖首先说了话,“你就用这个来见我?”他指了指邹涛手里装面包屑的纸袋子。
“你就是阿赖?”邹涛也没有看他,而是从纸袋子里又掏出一把面包屑撒在湖中。
“是!”阿赖把身体向前倾一倾。
“钱成在哪里?”邹涛并没有回答阿赖,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声音严厉。
“我不知道。”阿赖梗了梗脖子,挺仗义地说道。接着,瞟了邹涛一眼,他看见邹涛气度不凡,颇有来历,心里盘算着:“估计此人想要知道点什么,一定出手不凡。”他不想失去这次来钱的机会,便又加上一句,“你知道吗?我要价很高的。”
江威走向前,挡在阿赖的面前,“我们知道你要价高,只要你有我们需要的信息。”说着江威掏出一沓钞票,从中抽出一部分放在阿赖的腿上。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邹涛连眼皮都不抬地说。
“我不知道。”阿赖说,把钞票拿到鼻子上闻了闻,好像能闻出钱的数目,“你们找他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江威说:“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我们找他是有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只要你告诉我们他在哪儿。”
邹涛把纸袋子里最后一把面包屑撒在湖中,他拍了拍手说:“我们知道,你和钱成关系密切,你应该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阿赖看了看邹涛,又看了看江威手里的钞票,他从邹涛的派头和讲话的语气里感觉到,此人一定是那个戴眼镜人的上司,他犹豫了片刻说:“我真的不知道钱成在哪里,没错,我和钱成是关系不错,我们是发小,可是最近他突然消失了,我还奇怪他上哪儿去了呢,我还想找他呢。”
“你最后见到他是什么时间?”邹涛问。
“嗯……”阿赖抓了抓头发,想了想说:“一个多月以前吧,他和两个人在一起。”
“两个人?”邹涛立刻警觉起来,瞥了一眼江威。
阿赖觉察出邹涛的表情,连忙掩饰说:“噢!那两个人我不认识,是我无意中在钱成那里碰到的,钱成好像很怕他们,看见他们来了,就让我藏在壁橱里,差点没憋死我。”阿来捋了捋脖子,好像憋住的那口气,到现在还没喘过来似的。
邹涛和江威又交换了一个眼神,江威慢慢地从手里抽出一些钞票放在阿赖的怀里说:“是两个什么人?”
阿赖一边低头点着手里的钞票,一边脱口说道:“两个男人,我从来没见过,好像一个叫阿桑,另一个是个瘦老头,他们好像找钱成有急事,否则也不会到钱成家里找他。”阿赖一边说,一边点着手里的钞票,钞票点完了,他也停住话不说了。
《数字密码》 第七章(2)
邹涛看见阿赖住了口,脸上露出了气愤,但他还是克制着自己,朝着江威抬了抬下巴,那意思是说,“你问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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