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扬市长和谢浦源都感到很爽快,话又投机,酒逢知己。于是,谢浦源就着扬市长的好兴致,邀请扬市长次日晚上共进晚餐,共叙友情,扬市长愉快地一口应允了。
第二天晚上,谢浦源和扬市长两个人,清清静静地开了一间别致的小包房,谢浦源预定了饭店的顶级菜肴,精工细做,每样少许放在讲究的器皿之内,堪称极品,如同品尝仙桃供果一般。
整个晚餐,洋溢着友好的气氛,谢浦源没有提到半个字的公事政务,饭桌上谈话轻松,气氛融洽,像是俩个老朋友在叙旧。
酒过几巡,谢浦源把话题扯到扬娟身上,他显露出关心地说:“扬市长,您女儿在澳大利亚留学,扬小姐回到您身边,对您还有一个照顾,您年龄大了,身边不能没有人呐,否则,也实在是冷静了些。”
扬市长感慨地说:“是呀!老伴去世得早,女儿刚走的时候,我还真是好一阵子不适应,后来工作一忙也就给忘了,现在有扬娟在家里陪我,我感到好多了。”
谢浦源说:“那您就把她留下吧,咱们海丰现在一点也不比北京差。”
《数字密码》 第九章(2)
扬市长哈哈笑着说:“我倒是想呢,那哪行呀!人家是总行的人,什么时候走,由不得我,要听组织的。”
谢浦源面露感动之色叹道:“可也是呀,你们都是吃皇粮的,肩负国家使命。不像我们,自己支配自己,相形之下真是惭愧。”
扬市长说:“再说了,扬娟还没结婚,她未婚夫赵鲁在美国纽约一家网络公司,几次催她去结婚,她都说工作忙,婚期一拖再拖,人家都有意见了。”
“是嘛,扬小姐的未婚夫在美国,我有一个好朋友也在纽约一家网络公司,不知道和扬小姐的未婚夫是不是同一个公司?”
扬市长拍拍脑门说:“那是一个什么公司?让我想想。”扬市长闭上眼睛,用手拍着脑门回忆说:“噢!对了,好像是ABC网络公司,一个很具规模的公司。”
小姐上菜,谢浦源替扬市长把酒杯斟满,似乎已经忘记了适才关于扬娟婚事的话题,他一下把话题转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说:“海丰是我的老家,人到什么时候,走到哪里,还是惦念自己的老家,这一点我有深刻体会。”
扬市长说:“谢董……”
扬市长一句话没说完,谢浦源赶快拦住扬市长说:“扬市长,您可别叫我谢董,我担当不起,虽然我的生意做大了,但在您的面前我永远是小学生,您是老革命,您参加革命工作的时候,我还不懂事呢,您就叫我小谢好了。”谢浦源是一脸的诚恳。
扬市长见谢浦源如此谦虚,说:“好,那我就叫你小谢。”
谢浦源说:“对,这样还显得亲切。”
扬市长说:“小谢,你也四十有余了,也该结婚了?身边没个女人,满世界地跑,不好。”扬市长摇摇头说:“还是结婚吧。”
谢浦源看着扬市长,探过身子说:“您也觉得我应该结婚了?”
扬市长一挥手说:“当然了,我们希望大家安居乐业,社会安定团结,我这个市长希望我的所有百姓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谢浦源摆出一副不自信的模样,摊开两手说:“您看我这样的条件,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大把岁数,有女人愿意嫁给我吗?”
“哎,这是什么话?”扬市长摇摇头,“你头脑敏捷,事业成功,经济实力也很不错,为什么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有的,一定会有。”扬市长颇为认真地说。
谢浦源提高了声音说:“那好,扬市长,我就听您的,结婚!不过,扬市长,如果我结婚,您一定要做我的证婚人。”
扬市长爽快地说:“行!这没问题。”
谢浦源举起酒杯,兴奋地说:“好!一言为定,就为您这个证婚人,我也要赶紧找个对象结婚。”
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整个晚餐是吃得十分融洽,十分友好。
谢浦源心情舒畅,精神振奋,他感觉此次北京之行,不但圆满地完成了自己的意愿,而且是超额达到了预先制定的希望值。谢浦源感觉,其实形势也远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严重。在前一段时间里,王杰的死使他有些措手不及,而邹涛的到来又使他有些神经过敏。其实,王杰死就死了,死人不能张口说话,而邹涛也没有那么神通广大,至今他丝毫不知道柯利卡是什么,即便是他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即便是他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即便他能把那一切通通变成证据,恐怕没有相当的时间和能量,他觉得自己把形势估计得过于严峻,也过于杞人忧天了。
谢浦源从北京精神饱满地回到海丰,他的眼睛又放出亮光,炯炯有神,满面春风,对前景,对未来又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他站在窗子前,眼睛凝视着窗外,一缕阳光从风景窗斜插进来,反射在墙壁上巨大的油画上,在圣母美丽、慈爱的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束,圣母怀中的小天使全身沐浴在闪亮的光芒里,像涂上了一层金,仿佛圣母真的要从那片金色的光环中走出来,踏在红地毯上。
岳泊海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半晌,他一转身大声地对岳泊海说:“此次北京之行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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