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里,廖学铭,扬娟,袁靖都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很难看,孙大宇一看见邹涛进来,便站起身迎上去。
廖学铭指了指沙发,示意邹涛坐下,袁靖则在自己的座位换了一个姿势,把手放在过于肥胖的肚子上,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可以说是包罗万象,但唯独没有同情。
邹涛已经没有精力去揣摩每个人的神情,他焦急地对孙大宇说:“你快说,怎么回事?”
孙大宇说:“我刚才已经和廖行说了一点,事情大致的经过是,今天凌晨,我们接到市民报案,说是半夜听见艳红小姐的房间里有呼叫的声音,我们按照地址过去,发现艳红已经昏死在卧室的床上。”
“昏死过去?”邹涛大惑不解,“昏死过去是什么意思?”他看了一眼扬娟和廖学铭。
孙大宇看着大家极为严肃地说;“是的,我们到达的时候艳红小姐已经昏迷不醒,经法医鉴定,她曾受过严重殴打,脸上,身上多处创伤,有大面积的淤血和伤痕,脑部受到重撞,并且……”孙大宇顿了一下,似乎后面的话很难叙述,他吸了口气,“并且有非常明显被强奸的痕迹,而且强奸的手段极为恶劣,最后导致她昏迷不醒的是她大脑后部受到严重撞伤,枕头上有少量血迹,墙壁上留有撞击的痕迹,经我们法医鉴定,这些伤痕不会超过8小时,也就是说,案发时间应该是今天凌晨2点至3点钟,而且犯罪分子的手段极为残酷和恶劣。”他停下话,看着大家。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江威干的,江威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邹涛一拍沙发扶手,霍地站起身,他激动得脸色发红,嗓音发颤,“你们凭什么证据说是江威所为?你们有证据吗?你们看见江威了?”他指着孙大宇大声疾呼。
《数字密码》 第二十一章(2)
“你先不要急嘛。”廖学铭在一边指着邹涛说:“你坐下,听孙队长把话说完,警方没有证据是不会随便指控的。”
扬娟也在一边用眼睛示意邹涛冷静一些。
邹涛的脸因为激愤,一阵红一阵白的,他压制着自己要爆发的愤怒,又一屁股坐了下来,对孙大宇毫不客气地说:“你说,还手段恶劣,令人发指,这可能是江威吗?”邹涛近来遇到的意外事件太多了,他冷静的心理素质在一点点地降低,焦躁经常困扰着他。
孙大宇并没有责备邹涛,他理解邹涛,其实就是他自己也无法相信这是江威所为。他说:“邹行,我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们目前搜索到的所有证据都对江威极为不利,他是目前此案唯一的嫌疑人。在作案现场,我们发现他大量指纹,在房门,床上,桌子上,都留有江威的指纹,而且艳红是单身女人,经我们对她房间指纹的采集,她房间里的指纹很单一,并不杂乱,几乎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男人当晚留下的指纹痕迹,这就大大缩小了嫌疑人的范围,而且在案发现场,江威是在我们警员的眼皮底下逃跑的。”
“你们看见他了?”邹涛又被震惊了,张大了嘴巴,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或者就是自己的脑子出了毛病,“江威在案发现场?你们看见他了?”
孙大宇面色凝重的点了一下头,不无遗憾地说:“是的!我们警员是看着他逃跑的。”他打开皮包拿出一沓相片放在廖行面前,扭头对邹涛说:“我们接到报警,到了艳红家里,发现她的大门是敞开的,艳红已经昏迷在卧室里,江威发现我们来了,从阳台上试图逃跑,我们警员制止他,他还是冒险跳了阳台开车跑了。”
邹涛的眉头使劲地拧了拧,好像他特别反感那个“逃”字。
“然后江威一直逃向码头,最后弃车跳海,我们警员因为夜间天黑,又是大海茫茫,所以没能找到他。目前,他潜逃在外,是不是在大海里遇到了危险也不得而知。”孙大宇摇摇头。
邹涛的心里暗自庆幸,他从孙大宇的嘴里了解到江威是跳海跑的,他知道江威曾经在大学里是游泳健将,多次畅游长江,跟毛泽东主席当年畅游长江差不多,海丰市的这点海水绝对不在他的话下,所以他才敢跳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把这个情况告诉孙大宇。
孙大宇指着相片说:“这是我们当时的录像,虽然不太清楚,但还是可以看出是江威。”孙大宇把几张相片放在邹涛面前,特意让他辨认:“你看,江威当时在案发现场这是事实,我们几个警员都是亲眼目睹。哎?”孙大宇突然想起什么,“江威认识艳红吗?否则他怎么会在艳红的寓所里?”孙大宇抬头用眼睛扫视了大家一遍,最后把眼光落在邹涛身上。
“认识。”邹涛简单地回答,脸上板的纹丝不动,声音就像砖头般砸出来。
“他怎么会认识一个夜总会的小姐?”孙大宇有些不解,似乎银行的处长和夜总会的小姐划不到一个社交圈子里,半晌,没有人回答,他又把眼光落在邹涛的身上。
邹涛毫无办法,在这个时候他不能说谎,虽然他坚信江威是无辜的,但他也清楚在法律面前,他要实事求是,他看了一眼孙大宇,几乎是在瞪他,“他们是认识,这有什么奇怪的吗?”邹涛知道在这个场合,他不能把他们找艳红的事说出来,这里面关系着太大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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