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我们必须和北北好好的“谈谈”。
前两件事情,都是放在明天去完成的,而和北北面对面的“谈判”,刻不容缓。
天擦黑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回到了303。打开门,扑面而来,是早已熟悉了的陈腐的气息,曾经温暖的寝室,如今仿佛一座阴冷的坟墓。北北,背对着我们,躺在床上,我们看不出,她是否是我们的北北,我们也看不出,她是否活着。
按照计划好的,我们5个人在进门之前,就已经把上次的玉佛挂在脖子露在外面,我的那个因为那天晚上碎了,一进门,我就直奔书桌,寻找原来放在抽屉里的本是属于北北的玉佛。然而,它却不翼而飞。
和晓未对望了一眼,她明白发生了什么。随即走过来,她的手拉着我的手。
我们没有开灯,一切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的阴影中。
“北北。你醒着,是不是。”晓未问。
预期中的,第一句话,果真没有回应。
终是躲不掉(34)
“你不要再装了,我们知道,你根本不是北北,你是谁,单蜜儿还是薛静!!!!”小纪几乎是用吼的了。
……
话音落地,北北坐了起来。
“看来我是低估你们了,你们竟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她的声音,让房间更加冰冷。“不过没关系,知道了也没关系,你们朋友的命同样掌握在我手上,你们同样要帮我去昨晚那件事情!”
“帮你?!可以。你要先告诉我们,北北在哪里?”我对着她的背影说。
“北北,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很安全的地方。你们帮我,我就不会让她死,你们不帮我,或者,做错了什么,那就等着去陪伴你们的好朋友吧。呵呵呵呵呵。”
“还有,关于我身份的问题,我劝你们就到此为止。赶快去找尸骨吧。你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要我们找谁的尸骨?单蜜儿的,还是薛静的?”晓未大声的问。
“呵呵呵呵呵,你们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北北说完,又躺了下去。房间里死静,恍惚中,我竟听到了有水嘀嗒的声响,北北不再说话。
我们知道,已经不能再问出什么了。
晓未拉着我一口气跑上了天台。“怎么样?”连气都顾不上喘,我们急忙问艳子。
艳子的口气,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镜子里,有北北的身影!”
怎么会?!我大惊。
不管北北到底是什么,第二天我们还是兵分两路依计行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浮华山是这个城市的一个旅游热点,进山的路有3条。当然,这3条路是所谓官方的路。为了赶时间,我们直接从学校的后面抄小路上山。
昨天,是7月的艳阳高照,今天,却是一派山雨欲来的样子。为了安全,我们决定三人同行不要分开,虽然这样效率会有点折扣,但是,我们实在已经经不起再去承受失去谁的痛苦了。
虽然是小路,但是走的多了,已然很熟悉。不一会的功夫,已经来到了山脚下的流连亭。抬头望,山顶的灯塔在单薄的雾气中隐约可见。
终是躲不掉(35)
“艳子,地图呢?”。
艳子从背包里拿出浮华山的地图,铺在厅内的石桌上。“我们现在在这里,”艳子指着标有流连亭的一角,“从这里,下山的话,灯塔刚好处在我们左边的位置。”
我又看了看云雾中的灯塔,“山顶的雾气很大,看不清楚在我们现在的位置,可以看到几层。隐约的猜测,目光所及也不过仅仅是塔顶和最高的一层而已。”
“那就是说,越往上面走,应该就越会看得多一些是不是?”艳子问。
可晓未摇摇头,“恐怕也不是这样,山上各处的地势也各有不同,加上树木的屏蔽,说不准北北所说的地点。”
“连大概的位置都不行吗?”
“恐怕是这样。”晓未的话,封死了我们的一条路。“所以我们就必须这样,从井入手,逐个排除!”
我看了看地图,“如果是单蜜儿,她曾说是看流星雨进山的,那么她必然是在晚上从学校内的小路上山的,我们知道,浮华山,晚上8点大门是要紧闭的。如果是薛静,我想,她能进山的路也不过就是包括官道的那么几条,她的目的,应该是寻找单蜜儿,或者说,至少是和单蜜儿有关的,那么,她肯定不会翻山去浮华山的西面。所以,她们两个不管怎么走,不管是谁最后掉在了井里,都应该是在这一个范围以内。”
我用笔在地图上勾画了一个轮廓,“浮华山的东南。在这里,灯塔在左手边。那么,我们主要先查这一带的井。”
“你们有没有听那晚北北说的,她曾在下山的时候路过一块开阔地。在地图上来看,浮华山的东南,只有一块开阔地,”艳子接过笔,也在地图上勾了一个圈,“已经荒废了的万静园开门。”
“估计就是这里了,如果,那天晚上她真的路过万静园的空地,看到巫凡,那么他们一定不会走这里,”我指了一下地图,“这里是浮华山的大路,他们应该是背着大路走的,所以才会掉在井里。”我接口,然后用征询的眼光看着晓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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