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朋海见我这么早就来到,这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于是把我拉到一边去,和我闲聊了起来。我把大概情况告诉了他,并且告诉他不可张扬,因为说句不好听,这是迷信。
他听完后直直地看着我,良久才吁了一口气,说:“林韦,如果我有早点告诉你们的话,也许他女朋友就没事了。”
“什么?你知道什么?”
“那是一个学期前的事了。有一次我去学院的图书馆看书,在很巧合下,我看到了一本夹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中的日记。日记很薄,只有那么几页,却让我越看越害怕。里面写的竟然是八八届师兄的见闻,和那时的一个很神秘的传说。”
“哇,不会吧?那是什么传说。”
“哎,我之所以不敢说出来,因为那传说太诡异了。所以我把那东西放回到书里去,希望有能力的人可以解开传说的秘密。”
不开的门(6)
“你小子,其他先别说,先告诉我是什么传说。”
“嘿嘿,……”他对我笑了笑。
陈朋海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本笔记,递给我,扬扬手中的烟说:“我虽然把那日记放回去,但是我也抄下了几段我感兴趣的。其实现在要我说我也说不准,不如回到那里去找找吧。”
我接过他的笔记,接口道:“可是我没有你们的图书证啊。”
“猪,叫李亨的图书证给你不就可以咯。”他敲了敲我的头。
“哎呀,知道啦。等他醒了再说吧,我现在看看你抄了什么下来。”
他“恩”地应了我一声,就忙着上网了。我坐到了李亨的床边,翻开了第一页,上面这样写着:……
八九年九月十日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可是我依然没有任何睡意。太恐怖了,学院门口竟然会流出血液来,但到底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敢去看看。可我明明看到在门口中间,有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虽然模糊,可我肯定那是张雪。她不是失踪了好几天了吗?为什么大家都好象看不见她似的?
八九年九月十一日今天一整天大门都没有开,学院方面说是装修,也找了些东西在那里做掩饰。不过如此一来,真的再没有血流出来了。但是我有点奇怪的是,黄静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来上课了,很多人向她宿舍的人打听,可答案是她昨晚也没有回宿舍去。这就奇怪了,我明明看到昨晚流血事件出现时,她和单凉一起走的啊。张雪失踪两天了,同学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警察也来了,可是没有任何头绪。昨晚我看见的真是张雪吗?
八九年九月十二日今天大门重开了,可是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门口处又流出了血液。这次我壮大了胆,看清楚门口站着的流血的人,竟然是黄静。她们到底怎么了?哎,我还是不敢向前去和她说话,虽然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问题出在那里呢?是单凉吗?
八九年九月十三日我终于忍不住把我看见的事告诉了院长,可是他只问问我除了我以外还有没有人知道。这我不肯定,不过我告诉他我没有告诉过别人。他要我以后也不能向别人说,这是为了学院的声誉。当它是吧,那死了的同学呢?生命比不上名誉重要吗?
不开的门(7)
八九年十月十四日真相原来如此……
“喂,陈朋海,你有没有搞错啊,抄到这里就不抄了?”我大声对着他嚷道。
“什么?不可能的啊。除了血咒的具体内容以外,我都抄了啊。拿来我看看。”他接过笔记,翻来翻去,反复地看。
“哎呀,怎么会这样啊?”
“到底怎么了?”
“那几页怎么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那几页上的字啊。难道别人擦掉了?”
“不会吧?你把这笔记给人别人看。”
“没有啊。”
“那你说,后面写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后面写着……”他还没说出来,突然身体一摇,我正要上前扶住,他已经倒下了。
“陈朋海,陈朋海!”我大喊道。
“陈朋海?”我使劲地摇动他的身体,可他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开始着急了,这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先兆的晕倒。这时开门的声音传来,我往门口处看了看,原来是吴波回来了。
“hi,林哥,哦,朋海怎么了?”他漫不经心地放下书包,刚想往床上躺去。“华仔回来了没有?”
“华哥还没有回来。不过,朋海晕倒了?”
“不是吧?这小子又没有女朋友,怎么会晕呢?”想不到他在我心情最糟的时候还在开玩笑。
我‘哼’了他一声,把陈朋海抱到床上去,然后用很严肃的语气对他说:“事情很严重,看来要把他送到医院去了。”
“没有吧,到底怎么了?”
“怕不了这么多了,赶快先救人吧。”
“恩!”
医院一直是我最不喜欢的地方之一,当然,我最不喜欢的是警察局。在医院里,到处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如果我真要说原因,也许又是迷信。我从小就有天眼,经常都看到些不干净的东西,医院是死亡率最高的地方,所以,我不大敢来。现在陈朋海还在急救室里,我和吴波只好在外面干等着。波哥象审犯一样审视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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