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龙飞之血咒迷图_诸神的星空【完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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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墙内没有动静,看来里面并没有人。龙飞跳进院子,发现衣服已经又湿又脏,他轻轻地咒骂一声。空气中那股躁动的气息更加浓烈,沿着气息,他来到院子的角落,地下微微凸起一块石板,中间黑洞洞的,原来是口井——怪不得叫古井茶园。黑洞洞的井口似乎有阵阵阴寒之气冒出,混合着金银花浓烈的香气,让龙飞愈加躁动。他皱了皱眉头,很明显,这里就该是阿星发现的诡异地方了。但很奇怪,水井附近并没有见到任何的封印,而且连院子里也没有。

  龙飞又仔细地观察了这个院子半天,终于发现,房屋是新修的,井口的石台也是新换的,地上原有的痕迹看来都被翻修时给弄掉了。他探头看了看黑洞洞的井口,一米多深的地方就是井水,倒映出黯淡的星光,还有自己黑糊糊的头像。躁动的气息不断从黑森森的井底涌出,撩拨着龙飞的心——他似乎隐约有种作恶的冲动,甚至是渴望。

  井底到底有什么?难道是罪恶萌发的源头?

  阿星的那句“事毕,存疑”,指的又是什么意思?

  龙飞沿着井口踱了几步,躁动的罪恶的冲动始终若有若无绵绵不绝。他脱下鞋,掏出手机,放在井口旁,双手撑住井口,脚踏着井里的石缝,试着慢慢将身体放到井里去。很快,他的脚踏破了宁静的井水,荡漾起破碎的水波,凉凉的井水润着脚,感觉很舒服,躁动的气息似乎也被荡漾的水波冲散了,变得捉摸不定。脚很快被水淹没,接着又是腿、臀部,但他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咬咬牙,加快了身体下潜的速度,冰凉的井水很快没过了腰、胸部。井里的空间十分狭小,晃动的水波使空间的局促感更加强烈,龙飞开始慌乱起来。水很快没过了脖子,嘴。。。。。

  在井水没过鼻子的刹那,龙飞闭上了眼睛,冰凉与黑暗、还有对死亡的恐惧使他突然感到无比的恐慌,他来不及多想,双手拼命顶住井壁的石缝,双脚乱蹬,四周的一切声音都被拍水声所掩盖,慌乱间他嘴里呛了几口水,立刻剧烈滴咳嗽起来,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上身已经冒出了水面,黯淡的星光正在头顶闪烁。他这才松了口气,奋力一撑,人整个出了水井,随即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郎樵急匆匆来到东二环的沙河旁,几辆警车停在桥边,桥下的一个白色大褂在夜色里很显眼,应该就是王法医了,旁边几个警员正在紧张的忙碌着。他快步下了桥,和大家打个招呼,王法医见他来了,便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向他介绍情况。

  死者是个年轻的女性,大概18-22岁之间,死亡时间大概为5个小时前,也就是头晚上9点左右。案发地点并非第一作案现场,抛尸现场就在河边。死者的头被砍下,藏在杂草里,面部肌肉扭曲得非常厉害,似乎生前受了很大的痛苦;躯体就扔在河边沙滩上,全身赤裸,双手有明显的绳索捆绑的痕迹,身上有多处较严重的擦伤,但没有被性侵犯的迹象。目前从死者面部肌肉及身上的擦伤和捆绑痕迹来看,死者应该是活着的时候砍头致死,至少是死前还能明显感受到痛苦。凶手显然对人体结构不是很熟悉,死者颈部的切口并不整齐,至少被砍了三刀才导致头部与躯体分离。推测作案工具是一把很锋利的刀,刀身最厚处不超过1厘米,刀刃长度超过了40厘米。

  “应该和前两起斩首案件是同一个凶手。”王法医冷静地说道。

  郎樵望着躺在沙滩上的尸体陷入了沉思。这已经是近期来发生的第三起斩首案件。前两起案件,一起发生在2月21日,死者是个50多岁的流浪汉,被人发现死在垃圾堆里,满身酒气,头被利器砍来只剩一层皮连在颈部,血流了一地,场面非常血腥;凶手用的也是一把厚不过1厘米、长至少40厘米的利器。后来查实,死者是在服用了大量安眠药物后,在濒临昏死状态下被凶手连砍数十余刀导致而死。还有一起发生在4月30日,一个乞讨的老太婆在一个死胡同里被斩首,头颅滚落在距离身体四五十厘米的地方,凶器和前一起案件相似。据查,死者是被凶手用脚猛踢头部导致昏厥后实施的斩首,颈部大约被砍了5-6刀。迄今为止,这两起案件均没有任何线索,但因为作案手法有相似之处而被合并处理。

  现在,事隔两个多月,又发生了这么一起斩首案件。从作案凶器、手法来看,三起案件很有相似性。受害人则由老年流浪人员变为了年轻女性,似乎凶手的作案目标是随机的。而凶手的行凶手法,由斩首前设法使受害者昏迷,到在受害者意识比较清楚的时候直接斩首,说明凶手的手法越来越凶残。凶手从十几刀还斩不断头颅,到现在三四刀就把头颅可以砍下来,似乎说明他是通过不断的斩首演练,想达到熟练斩首的目的。

  那凶手斩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无名死者白花花的躯体在黑褐色的沙地上格外醒目。这是个年轻的躯体,白皙、丰满,硕大的乳房僵直地挺在胸前,但丝毫不能引起一个正常男人的性兴奋——她的身上沾满了暗黑色的血迹和乌黑的淤泥,皮开肉绽的脖子上结了一层血痂,显得异常的恐怖而恶心。郎樵突然间一阵反胃,禁不住想起来他第一次看见的凶案现场的尸体来。

  那是郎樵读警校时到基层派出所实习的事情,那天他正在辖区内跟随师兄巡逻,接到报案电话,说是某小区内有人被杀了。两人飞快地报告所里,同时向现场冲去。一路上,郎樵又紧张又兴奋,跟在师兄的后面进了案发的房间,门大开着,他突然看见客厅里的沙发上斜躺着一个人,上半身赤裸,露出和今天这具尸体同样丰满的乳房;她的脸上和颈部都沾满了鲜血,已经凝结成了黑红色的血痂,根本看不出相貌、年龄。她的左腿弯曲着压在右腿上,双臂摊在沙发靠背上,手无力地垂下,指尖上还有一滴已经凝结成血块的血。郎樵当时就在过道上吐了,一连三天都没赶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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