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冲了杯牛奶,好在冰箱里还有点吃的,否则还没等他们举行所谓的仪式,我就被饿死了。
油彩男看着我已经适应了他们的存在,自顾自悠闲的吃着早点,冷声说道:“你倒是很能适应环境!”
“还好,要是你不顶着那张难看的油彩脸,我会更适应的。”
“他也不想啊!是巫神要求的!”阿姨急忙解释说
“哦 ̄ ̄ ̄ ̄ ̄阿姨,来坐吧。你是不是有个孪生姐姐啊?”
反正活不了多久了,也许今晚过后我就和他们一样了,索性和她说说话,最后的日子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阿姨依言坐下,叹了口气
“其实,我才是姐姐,飞飞的妈妈是妹妹。我们姐妹当年同时爱上了老徐,而老徐一直喜欢的是我,当初要娶的也是我,可就在我们结婚那天,妹妹给我下了迷药,假扮我嫁给了他。我一直以为他当初不知道娶错人了。直道去年,他才说出迷药是他给妹妹的,一切都是为了巫神的大计!
我一气之下寻了短见,却不想正遂了他的心愿!”
“那你还帮他们?”
“我 ̄ ̄被他们控制着,身不由己啊!
我也不想害你,那天早上你在我门前看到让你去八仙庵的纸条,就是我想提醒你,可谁知,唉 ̄不提了。”
她的泪一滴滴在空气中消散,我也失去了聊天的兴致,就那样坐着发呆,时间在发呆中飞快的过去。转眼就天黑了,我抓起手机打算看看时间。
“你不用试着打电话了,巫神已经把附近的磁场都破坏了。”油彩男冷声说。
知道了阿姨的遭遇,我更是不屑和他说话,就装作没听见。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往外走去“时间到了,走!”
我的身体不由自己控制的跟着他来到楼下。
天哪!他们已经给两栋楼之间的空地上画好了一个异常复杂的图案。而月光刚好照在图案中间叮当所在的位置。孙主任又拿出那个奇怪的壶吸叮当的血。我的腿自动把我带到叮当的左侧。
此时,我胸口那个以前任凭我怎么扯都扯不掉的所谓的“护身符”开始振颤。月光慢慢左移,当月光刚好照到我的时候,孙主任把那天在密室一样的一杯叮当的血给我灌下。
胸口又开始灼痛,发出刺眼的亮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迅速抽离。忽然,一切感觉都消失了。之间那些亮光慢慢凝聚,最后竟让变成一个略微透明的徐飞模样的人。
“飞儿!”孙主任颤声喊道
“我不是你的飞儿,我就是你们所谓的巫神。你的飞儿早已经被我控制和吸干了,现在医院躺的只是一具尸体。”
“你!你答应……”孙主任没有说完后边的话,因为他的身体忽然迅速腐烂了。
阿木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
“哼!等我吸取了怨气和巫仙的精气,就拿你这个傻子作为我重返人世的第一顿大餐吧!”
巫神,哦不,这里应该叫凡儿,开始喃喃的念着什么,只见一个个半透明的身影扭曲挣扎着,最终还是被他吸入身体。这些身影中有熟悉的比如油彩男和隔壁阿姨,更多的是不熟悉的。他们中有无辜的人,也有利欲熏心害人害己的人。
当最后一个身影没入他的身体后,他转向我,伸出手,指尖忽然拉长向我穿过来。
“小心!尘尘!”大头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凡儿的指尖洞穿了大头的胸口
“凡儿,停手!”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囡囡?”
姑姑拿着那块玉,此时玉发出了红光,中间的那一滴血竟慢慢浮了起来。
“噗!”凡儿把手缩了回去,大头撑不住吐了口血,软软的倒下。
虽然,我从未喜欢过大头,可是看他这样做,我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谁知,玉中的血和大头的血还有我的泪竟然在空中汇聚到一起,形成了一个光晕,而光晕中间站着囡囡,伸出手拉住了凡儿“不要再有怨气了,为了这些已经陪上了三百多年和这么多人命了,难道这么做你就真的快乐吗?”
凡儿一语不发的转头向着大头再度伸出了手,在所有人还来不及阻止时,他迅速收回手和囡囡一起消失了。
“大头!”我扑过去发觉大头胸前的洞不见了,看来应该是凡儿所为。
“父亲,说起来那个邪灵还是我们的祖上,是吗?”
“是啊!幸好一场浩劫就此消弭啊。”
后来,阿木不知所踪,大头跟着叔公四处云游去了,叮当依然住在对面的四楼,我和小刘偶尔会去看望姑姑。
不知不觉,距离那一切事情已经半年了,楼里便陆续搬来新的住户,我常常在想曾经的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的发生过。
尾声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睁开眼床前赫然站着一个脸上画着油彩的男人!
忽然闹钟响了,原来是噩梦一场。
我一看手机,显示的时间竟然是初遇梦魇的那天!我想给叮当打个电话问问,可是找来找去都找不到这样一个名字。
只好打给小刘,电话那边的她一头雾水,不知道我在讲什么。还一直追问我是不是被噩梦魇住了。经小刘的再次确认,时间的确是那一天,而之前那么久,那么长的一段诡异的日子竟然是我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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