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事件确实是在高速行驶的列车里发生的。所以,又请这5个人,在与TGV列车内完全相同的情况下射了5发。当然是得到法国铁道部门批准的。结果一样,没有偏离靶子的。”
“可当时,凶手却打偏了。本来瞄的是我,却射中了秘书松野小姐,使她死于非命。”
大越说。
“是啊,所以说不可理解呀!”
皮埃尔说。
35
一直沉默不语的三浦秘书突然开口了。
“你们在说些什么呀?事情结束了,该和诸位道别了。我和社长竭尽了全力,各位也很辛苦,社长是为感谢各位才开这么一个宴会的。咱们别再说这个话题了,说点儿高兴的事吧。”
他的语调中,明显寒有慌张和不安。
“可是,我总也放不下这起事件。不管怎么说,是我的手枪杀了人。”
巴特警官大声说。
“到处是疑点。疑点多得得不出仲何结论来。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嘛。”
大越说。
“想得出结论,就能得出结论。”
说话的是皮埃尔。
大越转向皮埃尔。
“综合苏格兰场两位同行,纽约市的巴特警官,以及日本十津川警部和我的疑问,可以得出下面的一个结论。在去年10月的事件中,字垣和岛崎这一对儿日本人并没有开枪。而且,凶手要杀的不是大越先生,而是已经死去的松野幸小姐。从近距离射击这个情况看,凶手只能是大越先生。他唆使松野小姐偷窃巴特的手枪,再打死她。这就是结论。”
皮埃尔说。
“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那么,对我的三番五次的恐吓又是怎么回事呢?另外,我为什么要杀害松野秘书呢?”
大越反驳道。
紧接着,三浦问道:
“刚才皮埃尔警官得出结论,即使能够解释10月的事件,但这次事件又怎么解释呢?假设在TGV列车里,松野幸遭到暗算,那么凶手已经达到了目的,这次理应平安无事了。可社长却又被袭击了,你打算怎么样解释这件事情呢?”
他那强硬的口吻和愤怒的抗议没什么两样。
皮埃尔转向十津川:
“我想这次事件的起因都在日本国内。能否请十津川先生将这起事件解释清楚呢?”
“我能说得清吗?”
十津川反问道。
“请!这本来就是日本警察应该处理的事件嘛。请到这边儿来说。”
皮埃尔朝十津川招招手。
十津川迅速地在记录用纸上写了几句话,交给了龟井。
给东京的西本刑警打电话,他要作的
调查已接近尾声。
龟井看看纸条,点了点头走出房间。
十津川站起来,走到屋中央。
“刚才,皮埃尔警官就去年10月发生的事件作了介绍,我也有同感。他们要杀的不是大越先生,一开始就是对着秘书松野幸来的。下面就从她遭暗杀说起。”
大越欲言又止。
十津川没理会,继续他的发言:
“那么,杀害她的凶手究竟是谁呢?一定是当时在3号车厢里的人,并且是一个有杀她动机的人。当时,在3号车厢内有7位乘客坐在座位上。其中,5个人是法国人,他们和日本人松野幸毫无关连,不具备杀害她的动机。宇垣和岛崎处在能射击的位置上,可他们没有硝烟反应。大越夫人和三浦秘书也许有动机,但硝烟反应也是零。前来采访的法国杂志记者玛德莱诺也属于没有动机的法国人。这样一来,剩下的只有大越先生了。雇主和他的秘书之间很可能存在杀人的动机,而当时又在这车厢的能开枪的位置。也就是说,大越先生是真正的凶手。”
“请稍等。”
大越笑着打断了十津川的话,接着说:
“把我看作凶手,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你有权自由思考。但是,我如果是凶犯,至少会产生三个疑点,请解释。”
大越用一口漂亮的英语说。
十津川也用英语说:
“请说。”
“第一,给我的好几封恐吓信,你怎么解释?第二,我也在巴黎警察局接受了硝烟反应的检测,你们忘了吗?检测结果也是零啊。第三,假设我是凶手的话,可我并没有离开3号车厢呀。作为凶器的手枪不在3号车厢的什么地方就奇怪了。然而,手枪却是在2号车厢的行李架上发现的。这你又怎样解释呢?”
大越连续问道。
“恐吓信的事,下面再作说明。先就另外两点作出回答。的确,你也接受了硝烟反应的检验。但是,当被枪杀的松野幸倒下时,你马上抱起了她。她的后背上鲜血喷涌而出,你的双手立即被血浸湿了。但你仍不顾一切地抱着她,让人感到你是一位多么和善的上司啊。其实,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血沾满手掌。唯有如此,你到了巴黎警察局以后,才有充分的理由去洗手。”
十津川说到这里,皮埃尔警官接着说:
“正如十津川先生所说,到达巴黎警察局之后,大越先生提出要洗洗血污的双手。我没料到他会是凶手,就带他去了洗手间、他在那里认真地洗了双手,然后才去接受硝烟反应的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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