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旁边一直浅尝红酒的Mark突然开口问道:“你后悔么?”
“什么?”
“和齐芳谈恋爱,还没有和舒敏在一起,你有后悔过么?”
莫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端起酒杯,一口将大半杯红酒饮尽,低声说道:“她拒绝过。”
“所以你就没有再努力了?”
莫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Mark却是一笑:“现在已经晚了,你后悔也没用。”
他的话正中莫然痛楚,是啊,后悔也没用,不愧是著名心理学教授,说的话句句正中内心,包括之前对齐芳解释的时候,提起他的为人处世之道也是如此。莫然根本就不可能在和齐芳恋爱时,向舒敏表达爱意。即便他爱的,一直都只是舒敏而已。
这夜,四人都各怀心事,喝了不少酒。Mark也起身大步走进舞池,慢慢靠近舒敏,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庆功(3)
“没事的,所有的事都会过去。相信我,没事的。”
低沉暗哑的声音传入耳畔,让她不禁又想起了过往和蓝卓的点点滴滴,恍惚冲Mark一笑:“谢谢你一直以来为我做的事,真的,Mark,谢谢你,若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还活在谎言之中。不过,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只有真正为自己而活的人,才能拥有最后的幸福。”
Mark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因为跳舞而凌乱的长发,温柔地说道:“应该的。我自愿为你做这些,是希望你能够明白。舒敏,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长大,现在,我终于等到了。”
舒敏缓缓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这双深邃的蓝眸里,看到他的内心。
Mark的话并非是最好的疗伤秘药,不过舒敏此时听来,却有些受用。
她微微一笑,无力地说问道:“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Mark点头:“当然,了解你的内心,是我唯一的特长。”
“那好,”舒敏抓住他的手臂,将头轻轻贴近他心口的地方,“最后再帮我做一件事,然后,我跟你走。”
Mark挑了挑眉:“好,荣幸之至。”
说着,便拉着舒敏的手,走到角落的沙发上,让侍应拿来一个锦盒。
舒敏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打开看看吧。”
舒敏笑了笑,缓缓打开手中的礼物,未想里面装着的竟是一件红旗袍,和曾祖母嫁衣一模一样的那件红旗袍。
“这……”
Mark伸出手指,轻轻揉散舒敏紧蹙的秀眉:“不要紧张,这不是聂紫衫的那件,也不是齐芳穿的那件,是我从你外婆那里得到的图纸,专程请人订做的。舒敏,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穿着这件衣服和我结婚,相信我们,会比你曾祖母和曾祖父更恩爱,更幸福。”
舒敏感动地看着Mark,“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份礼物,现在,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穿上了。”
庆功(4)
他拍拍舒敏的肩膀:“想穿就到试衣间去试试吧,我在这里等你。”
沙发旁就是洗手间,舒敏笑着点头,便迅速去换衣。
独自一人时,她不禁又想起白雪的事。一场错误的爱情,最后却以如此多的生命作为代价,盲目的仇恨蒙蔽了叶阑珊的双眼,也蒙蔽了蓝卓。
舒敏明白了叶阑珊与白雪友情的同时,也明白了蓝卓对白雪的执着。相信他选择是自己交往,也是将自己当作了白雪的替代品吧。
没想到,最后自己也是如此可悲的一个角色。
她无奈地对着镜子一笑,在酒吧朦胧的灯光下,穿着红旗袍的舒敏显得更加妖志惑人,待她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更是让大家目瞪口呆。
Mark走近,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感叹道:“舒敏,你真美。”
舒敏甜甜一笑:“自然是这件旗袍衬得好。”
去找齐芳和莫然前,Mark突然靠近舒敏耳边说道:“舒敏,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香水会引起你神经过敏,你可千万别用。”
舒敏自然坚定点头:“你知道我向来讨厌拿东西,是绝不会用的。”
Mark笑了笑:“那就好。”
狂欢了一夜,回到寝室时,舒敏和齐芳都是一身疲惫,简单梳洗后便上床休息。大概是因为饮酒过多的缘故,齐芳一直觉得头疼,无法完全入眠,一直浅睡着。而舒敏睁大了眼睛,空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两个好朋友各怀心事地头靠头睡在一起,可床与床之间那短小的距离,仿佛又将两人分隔在不同的世界。
睡至大半夜,齐芳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仔细一听,却是舒敏的电话一直在响,可她始终未接。
齐芳伸出手,拍了拍舒敏的脸,打着呵欠含糊不清地唤道:“敏敏,你电话响呢,敏敏……”
怎么唤,都不见舒敏醒来。
齐芳觉得不对劲,从舒敏的枕头底下摸出手机,见是Mark医生打来的,便按了接听键。
“喂。”
“Mark医生吗?我是齐芳,舒敏她睡着了,这么晚了,你找她有事吗?”
Mark顿了顿:“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明明是她让我给她打电话的,居然自己睡着了,连打了好几通你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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