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做还是不好。”
立花心想。
对方有两个刑警跟着,假如是伪装的三浦,一定也是刑警伪装的,那他们就是三个刑警。
川田组的人乘坐赛斯那四O一型飞机追到青森机场来,他们当然知道。
川田组的人若是点着飞机,对方一定会袭击他们,他们就有全部被打死或被逮捕的危险。
要是知道对方是三浦本人,平野打死他以后被逮捕还有的可说。若是像田中在盛冈站的站台上被打死那样,到头来对方还是伪装的三浦,那他们可是干了蠢事了。
对方的驾驶员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逮住他痛打一通,叫他说出飞机里坐着什么样的人怎么样?
在长达两个小时之间,航空指挥官飞机的驾驶员总会到飞机外边来吧?
他也许去买香烟,也许想去厕所。等他出来的时候逮住他叫他说出来。威胁人是他们的家常便饭,这很简单。
但是立花又想:
“刑警不会叫驾驶员出来单独行动吧。”
刚才驾驶员去找机场职员谈话,不是也有刑警同行吗?
“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立花终于说出了声。
平野厌烦地说道:
“还是照我说的那样,把飞机点着,当人出来的时候把他击毙算啦。”
“别人谁还有好办法吗?”
立花环视了一下三个组员。
“给飞机的轮胎放了气怎样?”
一个组员说。
“以后呢?”
“那样一来,飞机就不能起飞了。飞机换轮胎可不像汽车换轮胎那么简单。”
“以后怎么办?”
“以后……三浦去不了札幌不就行了吗?若是他们等急了,从飞机里边出来的时候,平野哥把他打死就行了。”
“不行。”
立花说。
4
“我说不行,有两个理由。一个是,那架飞机即使不能起飞,三浦也能够去北海道。正像佐伯律师说过的那样,只要能够坐上14点55分开出的青函渡船,在当天之内就能到达札幌。另一个是,那样做对我们来说也太危险。”
“怎么危险?”
“我们租用飞机跟踪他们,他们是知道的。他们之所以不逮捕我们,是因为我们现在什么也没干,只是租用了飞机和他们同向飞行。但就他们来说,是很想逮捕我们的。假如他们坐的飞机轮胎被人放了气,他们马上就会给青森县警打电话要求支援来逮捕我们的。”
“阿哥,叫他们抓不住证据不就行了吗。”
“不行,以有嫌疑的理由,就可以拘留我们24小时。把我们拘留起来以后,他们就可以坐汽车到青森车站去乘坐14点55分开出的青函渡船。从这里坐汽车,有40分钟就可以到达青森车站。”
“让我装做走错了的样子,去看一下他们飞机里边的情况好吗?”
另一个组员问立花。
“装做走错了的样子?”
“是的,装做将他们的飞机当做我们自己的飞机,打开他们飞机的门,往里边看。我认识三浦,看一眼就知道是真的还是伪装的三浦。”
“我看行。”
一个组员说。
“不行。”
立花果断地说。
“为什么不行?只是认错了飞机往里边看了一眼,也不会遭到逮捕。”
“飞机里边不止坐着三浦一个人,还有两名刑警。你装做走错了打开飞机的门,马上就会作为非法侵入的现行犯被刑警逮捕。另外还有别的办法
吗?”
立花看了看第三个组员。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叫园田的第三个组员为难地说。
平野瞪了园田一眼,点燃一支香烟说道:
“看来,还是我的办法最好,尽管有点儿蛮干的味道。”
平野这么一说,有一个组员应声说道:
“我也赞成,我可以承担点火的任务。”
“用打火机去点是点不着的。”
平野说。
“瞄准飞机上装有高辛烷航空燃料的燃料罐打两三枪,就会打着起火的。”
“那样一来,佐伯就更不高兴了。”
立花说。
“你不是也在不高兴吗?”
平野笑着说。
“那有点蛮干,失败了的话,在还没弄清是不是三浦以前,我们有可能全部被捕。”
“这样畏首畏尾,那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你在搞学生运动的时候,不是也差一点儿送了命吗?”
“那和现在不同。”
“怎么不同?”
“现在不谈那个,要紧的是要想出搞清是不是三浦的办法,在两点以前。”
立花瞪了平野一眼说。
立花有时觉得平野像自己,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又看不上这个世界。但也有时感到他不像自己,比如现在就是这样。
很明显,平野有点以杀人为乐的味道。
立花真有点担心自己可能被这家伙拖到死亡的道路上去。
“让我扮成饭馆儿的人,往他们飞机上送东西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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