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十津川微微一笑。她还真有眼力呢!
“一个叫佐伯的人,你认识吗?”
十津川陡然发问,并观察着女人的反应。
女人迟疑一下,又看了十津川一眼,说道:
“你说的佐伯是什么人呀?”
“三浦的朋友,他没和三浦一起去喝过酒吗?”
“没有,三浦先生每次都是一个人来。”
“让你坐这趟船,他是怎么对你说的?”
“他约我用一周的时间到北海道各处转转,说按天给我津贴,还说在札幌给我买些礼物。”
“三浦就只对你说了这些吗?”
“他还说在船上见面时他穿着制服,我一吃惊,他说是帮助警察办件事去札幌,所以才穿制服。是这样吗?”
“也不全是假话。但他身上可带着手枪。”
“这可不像。”
“我不说瞎话,因此,在船上还是离他远点儿比较安全。”
4
但是,一直没有出现危险的征兆。
天气晴朗,使人昏昏欲睡。
十津川和龟井不断在船内巡视,但没有发现寻找人的人。
“川田组不会放弃消灭三浦的企图。”
十津川边想边摇头。
想消灭三浦,渡船上边不是绝好的场所吗?而且,因为警方租用的飞机被焚毁了,谁都清楚,三浦要乘坐青函渡船前往札幌。
那么,川田组的人为什么没有乘坐这艘渡船呢?或者为什么乘坐这艘渡船而没有一点动静呢?
十津川用船上的电话和东京的搜查一科科长本多取得了联系。他首先报告:
“我现在在去函馆的渡船上,依然平安无事。”
“船上的情况怎样?对方想干掉三浦,在渡船上不是最容易下手吗?”
“我也这样想,但是船内过于平静,平静得令人感到可怕。根本看不见寻找三浦的人。”
“这倒怪了!”
“是的。三浦好像是在青森用电话约了一个女人在渡船上见面。”
“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川田组派来的坚细呀?”
“我也担心这个,我和她谈了话,问了一些事情,看样子不是川田组派来的人。”
“现在是16点26分,渡船还有多长时间到达函馆?”
“还有两个小时多一点儿。佐伯的行踪找到了吗?”
“好不容易找到了,可是……”
“可是怎么啦?”
“根据佐伯使用的装有车载电话的汽车这条线索,发现了他在新宿的一家饭店里。但当我们到那里的时候,他刚刚逃离那里,我们晚到了一步没有抓住他。后来不知他到哪里去了。在五六分钟以前,才搞清他从成田机场上了飞往关岛的潘纳姆飞机。飞机是16点20分起飞的,警察赶到那里时已经晚了。”
“肯定是佐伯吗?”
“据核对过护照相片的出入境管理事务所的职员说,是他本人没错儿。”
“但是,事情有些蹊跷。”
“你指的是16点20分起飞去关岛的话,在今天之内无法回到国内吗?”
“是的,若是东京-关岛-札幌这条航线的话,从东京乘坐下午4点多的航班,今天是到不了札幌的,这一点,佐伯不会不知道,所以我说有点蹊跷。”
“川田组失败了两次,两个组员被警方打死了。他是不是害怕了,想逃往国外呢?”
本多提出了这种乐观的看法。
“那样就好了,可是……”
“你觉得不是这样吗?”
“佐伯不是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人。”
“那他为什么去关岛呢?”
“可能是在制造不在现场的证明。”
“你是说在三浦被杀的时候,他不在国内的证明吗?”
“是的。”
“那么说,他是在部署好了如何杀害三浦的情况下逃到关岛去的吗?”
“有这种可能。”
“但是,渡船里边为什么这么平静呢?”
“这正是我感到迷惑不解的地方。”
5
十津川心中强烈感到这里边有问题,但船内依然平静如常。
早苗这个女人得到十津川的劝告以后,好像有意识地离开了三浦,但过了三四十分钟以后,又和三浦在一起喝咖啡、在散步甲板上眺望大海。
若有可能遭到袭击的迹象,也好提醒他们注意,但如此平稳的气氛,使十津川不便开口。
“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龟井和十津川并肩站在散步甲板上,一边注视着三浦和那个女人,一边摇头。
“我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听说指挥他们的佐伯在4点多钟上了从成田飞往关岛的飞机。”
“要是他放弃了杀害三浦的计划而逃往国外,那就好了。”
“佐伯不是那种人。”
十津川一边眺望着越来越近的北海道的陆地一边说。
虽说多少有些风浪,但5000吨的船体行驶得很是平稳。
初夏的阳光照射在甲板上,有的男乘客脱光了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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