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以沉着的语气说。
“那么,再和警察打下去,死了也没意义了。”
“你想举手投降吗?”
“我在问你投降行不行,在这里你是我们的头头儿。”
“你想投降也可以,我不想制止你。”
“可是你呢?你以为能跑掉吗?行人都逃散了,不能利用他们了。”
寺田大声说。
“再说一遍,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吧!”
麦克风又在喊话。
机动队前进到一定距离停住了。
“下边该放催泪弹了!”
立花对寺田说。
“你怎么知道?”
“我在学生时代和机动队交过手。”
立花苦笑着说。
这大概是几年以前的事了。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在他的人生中,那可能是最充实的一瞬。
那时和现在一样,在学生们的面前,排列着放射出寒光的硬铝制的盾牌,盾牌的后面机动队员的冷酷面孔。
当时立花握在手中的武器是石子,那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斗,但他心里感到充实。
现在立花手中的武器是手枪,和那时相比,是天壤之别啦,但他却没有那时候的充实感。
“喂,你在想什么呀?”
寺田瞪着眼问立花。
“没想什么,催泪弹快来了!”
立花说。
果不其然,催泪弹一发、两发……射过来了。
催泪弹在被逼到车站一角的立花他们脚底下爆炸,喷出了白烟。
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寺田、佐川、园田三人放下手枪,举起双手,向机动队的方向走去。
立花虽然被催泪弹呛得不行,但丝毫没有想投降的意思。
三浦逃脱了,他在法院一作证,川田肯定要被送进监狱。
川田组是一个小组织,头目川田一进监狱,整个组织多半就要垮台。
知识分子歹徒立花投身川田组的目的,也就幻灭了。
即使如此,立花也不愿束手就擒。他认为与其坐牢,还不如死了的好。
立花在想,平野已经死了,自己也不惜一死了事,只是自己死了,连一个为自己哭泣的人都没有了。
立花手持手枪,缓步向机动队走去。
“放下枪!”
麦克风传出喊话声。
立花冲着喊话的方向射击。
一发、两发、三发,在他打出第三枪的时候,机动队打来的来复枪弹击中了立花的胸膛。
立花1米75的躯体,被打倒在了水泥地上。
2
“你说有定时炸弹!?”
三浦吓得面无血色地叫喊。
“有这种可能。”
十津川说。
“岂有此理,都到这儿了还要死吗!赶紧想个办法呀!”
三浦大声说。
“因为你好色,才招来这样的祸殃!”
龟井气愤地说。
三浦一听这话,头垂了下去,说道:
“是她迷上了我。”
“大概是佐伯给了她钱,她才给我们设下这个圈套。现在几点钟了?”
十津川问龟井。
“11点50分。”
“若是安装了定时炸弹的话,在10分钟以内就会爆炸。”
“可别爆炸!”
三浦一边叫喊,一边用拳头敲窗户,但窗户一动不动。
龟井拿出手枪,用枪托砸车窗,但砸不破。
“放枪打!”
三浦说。
“不行!枪弹弹回来我们危险。”
龟井说。
“那么,我们就等死吗?”
三浦的声音都要哭了。
“怎么办?”
龟井问十津川。
十津川坐在司机的座位上,注视着黑暗的前方。
驾驶台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走着。
“鸣警笛怎么样?”
龟井说。
“对,连续不断地鸣警笛,一定有人前来救援。”
三浦津神头儿忽然来了,伸手鸣起警笛。
警笛的声音,撕裂了静谧的夜空。
但是,在这人迹渺然的官厅街,连一个前来救援的人也没有。
“没人来,算了吧!”
十津川拦住了还要按警笛的三浦的手。
“那你说怎么办呀?这样干等着,要被炸得粉碎的!快想个办法吧。”
“还得是砸碎窗玻璃。”
龟井说。
“我们两个人用枪打,总会打破的。”
“试试看吧。”
十津川同意了。必须想办法从车里出去。
叫三浦趴在底坐上后,十津川和龟井用手枪射击司机座位有边的窗玻璃。
虽然枪口离玻璃仅有1米的距离,但因为是强化玻璃,只裂了一点儿纹儿。这种夹层玻璃的中间加上了钢琴的琴弦,是打不碎的。
“看来砸玻璃是不行的。”
十津川放下手枪,又坐在司机的座位上。
“怎么办?”
龟井问。
“开车往前边的水泥墙上撞。”
“那会不会引起定时炸弹爆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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