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意见是,受害人多半是经过现场时遭到了色鬼袭击。
在仔细研究了高久良警署拍摄的现场照片后,发现被害人衣服整齐,虽然经解剖和化验后还检测出了精液,但并没有施暴迹象。那么,难道是痴情导致他杀……显然,女子不会一人深夜来这里,一定是乘出租车或者自备车来这里。
专案组立即派人去东京都内的出租车公司调查,三日晚上是否有司机把一年轻女子达到现场。
按理说晚上十点到凌晨一点之间这一带应该鸦雀无声,而被害人是遭到他杀,附近的农家理应能听到求救声或者博斗之类的响声。专案组决定走访附近居民。
由于知道了被害人的身份,其身份的核实工作也同时展开了。
原来,被害人世津子是去年刚被EAAL航空公司录用的空姐,在东京飞往香港的航班上工作。那以前,她是在巴奇里奥教会经营的达米尔那幼儿园担任保育员。
在这调查过程中还了解到被害人租的房间距离案发现场三公里左右,此前寄宿在其叔叔家。她临走时对房东说道,是去见堂兄,晚上如果时间晚了就去婶婶家住,但是那一去就没有再回来。
走访了被害人婶婶家后,了解到死者当天晚上没有来过。
总之,被害人世津子是在其尸体被发现的两天前,也就是四月二日下午三时左右离开租的房间。从那以后到其尸体在玄伯寺河里被农妇发现的一段时间,无论怎么调查也还是未知数。
被害人从事的是空姐这一诱惑很多的现代职业,加之一开始结论又是自杀,报社也只是在晚报角落里刊登了死亡消息。现在由于结论一百八十度转弯,记者们突然活跃起来。
就在新闻媒体竞相报道的时侯,专案组捕捉到了有价值的线索。
这是那天晚上在案发现场附近路过的行人提供的。三日晚上十一时左右,那块巴掌大的空地上停有一辆熄灭了车灯的蓝色雷诺轿车,车头是朝着O车站的。
专案组的组长,由警视厅刑事侦查一科斋藤秀夫探长担任。专案组里一共有八个小组,每小组由警视厅刑事侦查一科和高久良警署各派一名警官组成。因此,专案组一共有十七人。
世津子在其尸体被发现的两天前,即四月二日离开租的房间后就杳无音信。在这段时间里,专案组作了这样的假设:
1,世津子一定见到了关系密切的某熟人后突然改变预定计划;
2,世津子说见堂兄是借口,真正目的是与某人见面;
3,世津子遭到某人诱拐。
死者家在名古屋,调查后家人说没有回来过。她在东京有两三个朋友,走访后也都说没有去过他们家。那么,那两天里死者跟谁在一起?假定未婚女性跟他人一起生活两天,无疑与对方之间的关系超过一般朋友。
根据这一假设,去见堂兄的说法只不过是借口而已,被害人一开始就是去与某人见面。专案组觉得该假设比较客观,推翻了被某人诱拐的假设。
此外,该假设的情况与其死亡时间即四月三日深夜十点到次日凌晨一点之间有关联。能与被害人在一起待到这天深夜的人,多半不是一般的交往关系。还有,案发现场没有行人,交通也不方便。
可见被害人是与凶手一起去了某个地方,遭到他杀后被凶手用车运到河边抛尸。这种假设几乎难以推翻。
之所以该假设具有充分的说服力,是因为解剖时从尸体阴道里检测出了“O”MN型精液,还证实那是死亡前数小时里的精液。由此确定被害人死因是色鬼行凶所致。
高久良警署门前挤满了各报社的采访车,新闻记者们加大力度追踪采访案情进展。
专案组长斋藤警官下达命令,专案组所有警官必须保密被害人体内有精液的情况,防止被报社大肆吵作而影响破案。
专案组在决定他杀案的侦查方向后,详细检查了被害人的衣服。
被害人的女房东证实死者那天穿的是藏青色西装套装,外面披着绿色风衣。该风衣落在靠近八幡桥的河里,左右袖子酷似有人从背后强行脱去她身上衣服的状态。外出时带的雨伞与风衣掉落在同一条河里,相距不远。
被害人的外衣上没有凶手指纹。为找到指纹,专案组对被害人的下身所有衣物进行了更加细致的检查,于是发现了新的线索,即被害人内裤上沾有指纹。技术鉴定警官把这一新的发现报告了专案组长。
专案组长脸色骤变,问道:“喂,你确实没有搞错吧?”
“没有搞错!”
“再检查一遍好吗?如果你的调查有差错,我们将对不起被害人。但如果是事实,则给我们今后的侦查指出了重要方向。”
技术鉴定警官对于调查结果很有自信,他是在知道案情的基础上进行精密检查的。
斋藤组长严令各小组成员不得对外泄露。
有一目击者向警署报告,四月三日晚十一点左右,他在八幡桥附近看到停有一辆熄了车灯的雷诺轿车,他还记得那辆轿车的车牌号码。这位目击者是某公司职工,就住在那附近,是下班回家的路上偶尔看到的,出于好奇,他记下了车牌号码“R5-1734”。
专案组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询问陆上运输管理处。
“R”是指外国人专用车,可是外国人自备车牌号码只到R5-1300为止。因此目击者报告的“1734”的车牌号码,是不可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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